他转身抱住顾疏桐,下巴蹭着她发顶:"刚才在会议室,你手凉得像冰块。"
"我在想我妈。"顾疏桐埋在他颈窝,"她临终前说'有些债,该还了',可能就是指这个。"她抬头时,眼睛亮得像星子,"但《红妆》不能死。
我们拍的是1937年上海弄堂里,用胭脂盒藏密信的女学生,是要让金棕榈评委看见中国女性的脊梁。"
裴砚舟捧住她的脸,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湿意:"所以我们今晚要做两件事。"他掰着她的手指,"第一,去警局调林浩然的审讯记录;第二..."他突然笑了,"去吃老周头的生煎包,你今天只喝了半碗粥。"
警局的走廊里,王警官正拿着保温杯灌枸杞茶,见两人来,把一沓资料推过来:"林浩然嘴硬,只说背后是'上面的人'。"他压低声音,"但我们查到,三个月前有笔两百万的转账,从安盛信托到他情妇的账户,备注是'红妆项目'。"
顾疏桐翻到最后一页,瞳孔一缩——转账附言里,写着"顾清如忌辰"。
那是她母亲的名字,忌辰是七月十五,正是《红妆》开机的日子。
从警局出来时,月亮已经爬到中天。
裴砚舟把自己的围巾硬绕在她脖子上,手插在她外套口袋里取暖:"老周头的生煎摊该收了,换哪家砂锅粥?"
"好。"顾疏桐攥住他插在口袋里的手,"但你得答应我,下次再偷偷熬夜剪片子,我就把你摄像机藏到道具组的棺材里。"
"顾老师这是公报私仇。"裴砚舟乐了,"上次你把我剧本藏在梳妆台,害我找了三小时。"他突然停下脚步,路灯把两人影子叠在一起,"疏桐,等拍完《红妆》,我们去瑞士。"
"嗯?"
"去安盛信托的总部。"他低头吻她冻红的鼻尖,"我陪你,把该找的找回来。"
砂锅粥店的热气从玻璃窗里涌出来,老板娘见他们进来,大声喊:"顾老师!
裴导!
还是老位置?"
顾疏桐被裴砚舟按在暖炉旁的椅子上,看着他熟练地剥虾,突然说:"刚才在会议室,张强说我小时候的照片...可能是我妈当年的旧物。"她用勺子搅着粥,"我妈是话剧演员,总说'镜头会记住所有真心'。"
裴砚舟把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:"所以我们的镜头,要记住你演的苏红妆,记住她在炮火里给伤员涂口红的样子——那不是虚荣,是对生活的不妥协。"他托着下巴看她,"就像现在,你明明害怕得要死,还能冷静安排所有人。"
"我没害怕。"顾疏桐嘴硬,却把脚悄悄伸到他脚边取暖。
"哦?"裴砚舟挑挑眉,"那刚才在警局,你捏我手捏出月牙印?"他抓住她的手,在掌心里吻了一下,"顾老师,其实我也慌。"他声音轻得像粥里的热气,"但只要你在我身边,我就觉得...能赢。"
凌晨一点,剧组宿舍楼下的路灯昏黄。
顾疏桐摸着口袋里的钥匙卡,突然转身抱住裴砚舟。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胶片味,混着砂锅粥的姜香。
"明天拍苏红妆被日军追捕那场戏。"她贴着他胸口,"你说,我要不要加个细节?"
"什么细节?"
"她在逃跑时,怀里的胭脂盒掉了,捡起来时,里面的镜子裂了道缝。"顾疏桐仰起脸,"但她还是对着镜子,把口红涂得更艳。"
裴砚舟的眼睛亮起来:"好。这个细节,我给你拍特写。"
他看着她走进电梯,转身要走,手机突然震动。
新短信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:"明天的雨戏,记得带伞。"
裴砚舟抬头看向宿舍窗户。
顾疏桐的房间灯亮了,影子在窗帘上晃了晃,像是在换睡衣。
他把手机揣进兜里,对着空气笑了笑——这次,猎人的枪,该上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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