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敲山震虎。”顾疏桐的手指在桌面轻叩，“让何敏联系‘娱乐深扒’的王记者，明天发篇‘顶流影后遭系统性黑稿攻击，业内猜测或与金棕榈竞争有关’——要暗示，但别点破。”她抬头时，裴砚舟正用马克笔在白板上写“反击计划”，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学生，“裴导，下午跟我去律所，把取证公证书做了。”
律所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。
顾疏桐看着律师将一沓证据封存进密封袋，裴砚舟突然碰了碰她手背。
她转头，见他正用手机拍白板上的“反击计划”，配文是：“和顾老师的新电影，除了拿奖，还要打假。”
“你这是要发微博？”顾疏桐压低声音。
“不然呢？”裴砚舟把手机屏幕转向她，草稿箱里的文案写着：“最近总有人替我们‘规划人生’，说顾老师耍大牌，说我搞黑幕——谢谢关心，但我们的人生，自己规划。证据已备，法律见。”他眨眨眼，“让水军知道，我们不是软柿子。”
顾疏桐没忍住笑出声。
她伸手捏了捏他后颈：“裴导这招，叫‘光明正大的威胁’。”
深夜，顾疏桐窝在沙发里看裴砚舟发的微博。
评论区瞬间炸成烟花，“裴导刚硬”“支持维权”的评论像潮水般涌来，几个常带节奏的营销号悄悄删了黑帖。
她翻到最后一条评论时，裴砚舟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：“怎么？还在看那些跳梁小丑？”
“不是。”顾疏桐把手机递给他，屏幕上是条私信：“你们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注意，小心。”发信人ID是乱码，头像一片漆黑。
裴砚舟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。
他坐下来揽过她肩膀，另一只手快速敲出一串指令：“我让技术部追踪这个IP——”
“不用急。”顾疏桐按住他手腕，“他们越急，破绽越多。”她靠进他怀里，听着他心跳声，“明天早上，我去公司找何敏和你——”她抬头吻了吻他下巴，“商量怎么让他们更急。”
窗外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顾疏桐的手机在茶几上亮着，那条威胁私信的光标还在闪烁。
她伸手关掉屏幕，却看见玻璃倒影里，裴砚舟正低头在手机上打字——备注是“网警兄弟”的对话框里，躺着那句：“帮我查个IP，可能有点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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