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层高够,打顶光不会穿帮。”他指了指天花板,“那边的旧货架正好当道具,省得搭景。”
顾疏桐摸了摸生锈的铁架,指尖沾了层红漆。
“安全隐患呢?”她抬头看横梁,“这些吊臂多少年没检修了?”
“今早让安保公司的人查过。”裴砚舟掏出对讲机,“老张,把承重检测报告拿过来。”穿藏蓝工装的男人小跑着递来文件,他扫了眼,递给顾疏桐,“最大承重两吨,我们的灯光设备最重的才八百公斤。”
风从破窗灌进来,卷起地上的碎纸片。
顾疏桐裹紧大衣,看裴砚舟蹲在地上检查电线接口。
他的后颈露在毛衣外,有块淡青色的胎记,像片小树叶。
“当年在北电,你给《雷雨》做灯光设计,也是这么趴地上看线路。”她突然说。
裴砚舟抬头,眼里映着透过玻璃的阳光:“那时候你演繁漪,骂我打光像鬼片。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顾疏桐别过脸,嘴角却翘起来,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?”他站起来,拍了拍裤腿的灰,“现在打光师说,给顾影后打光得带护目镜——她眼睛太亮,反光能闪瞎人。”
傍晚回家时,玄关的暖光依旧。
顾疏桐脱了靴子,窝在沙发里揉脚踝。
裴砚舟端着姜茶过来,手指在她脚腕上不轻不重按了两下:“下午走太多路了?”
“嗯。”她捧着茶杯,看窗外的雪停了,月亮像块碎玉嵌在云里,“今天何敏说,开机宴的请柬发出去后,有三个原本观望的投资人主动联系了财务。”
“因为他们知道李明要跳出来当活靶子。”裴砚舟坐在她脚边,仰头看她,“顾老师,你比三年前更会下套了。”
“还不是被你带坏的。”她捏了捏他耳垂,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。
发件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,短信内容像盆冰水兜头浇下:“新场地的监控线路我让人改过了,今晚十点,你们会收到份‘惊喜’。”
顾疏桐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三秒,突然把手机塞给裴砚舟。
“查IP地址。”她站起来,大衣都没穿就往玄关走,“联系安保公司,现在去场地。”
裴砚舟拽住她手腕,把羽绒服披在她肩上。
“我让老张带四个人先过去,我们开车跟在后面。”他低头帮她系好围巾,呼出的白雾模糊了镜片,“顾疏桐,你记不记得大二那年?”
“什么?”她转身时,围巾穗子扫过他下巴。
“你说要当最狠的影后,谁挡路就踩谁。”他帮她把帽檐压低点,眼里燃着簇小火,“现在有人挡路了——”
“那就踩过去。”顾疏桐扣上最后一粒纽扣,转身拉开门。
寒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,裴砚舟的笑被吹得散在风里:“顾老师,这次我帮你扶梯子。”
楼下的车鸣笛响起时,顾疏桐的手机在裴砚舟口袋里再次震动。
他没看,只握紧她的手,指节发白。
雪地上,两串脚印叠在一起,往夜色深处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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