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舟突然伸手揉乱她的头发:“顾影后这招叫‘借势锁喉’?”顾疏桐拍开他的手,耳尖却悄悄红了——这动作像极了他们拍《红妆》时,他看她NG太多次,故意用这种方式逗她放松。
何敏憋着笑低头翻资料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:“桐桐,你手机一直在震。”
顾疏桐拿过手机,屏幕上是条新短信,没有号码,只有一行字:【今晚十点,后海码头,带场记板来。
否则《红妆》原带,我烧给你看。】
会议室里的空调突然停了。
顾疏桐盯着短信,指节捏得发白。
裴砚舟凑过来看,手指在“烧”字上点了点:“他怎么知道我们没备份?”何敏立刻翻出剪辑团队的聊天记录:“今早我让阿杰把原带拷贝寄去巴黎电影节组委会了,王涛可能只买通了公司里的内鬼,不知道这一步。”她顿了顿,“但这条短信是试探,还是真有后手?”
“试探。”顾疏桐把手机往桌上一扣,“他急了。”她抬头看向裴砚舟,眼里闪着光,“今晚我们去会会他——场记板我带着,但原带在巴黎,他烧个空气?”裴砚舟笑着点头,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微型摄像头别在她衣领上:“我跟在你后面十米,穿黑色冲锋衣,戴渔夫帽——像不像你上次说的‘跟踪狂标配’?”
顾疏桐白了他一眼,却悄悄把他的袖扣往手腕里推了推——那是他新买的,刻着“砚”和“桐”两个小字,她昨晚发现时,他还嘴硬说是“随便刻的”。
何敏收拾着资料起身:“我去安排警力蹲守,你们注意安全。”她走到门口又回头,“对了,桐桐,你大衣口袋里的防狼喷雾该换了,上次我看见保质期过了。”
晚上九点五十分,后海码头的风卷着潮气扑在脸上。
顾疏桐裹紧大衣,场记板用丝绒布包着抱在怀里。
她看见码头尽头的路灯下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,身影有点眼熟——是早上在警局见过的陈队?
她刚要走过去,手机震动起来,是裴砚舟的消息:【我在左边集装箱后,你往右走三步,避开监控盲区。】
她刚挪步,路灯突然“滋啦”一声灭了。
黑暗里传来脚步声,顾疏桐握紧口袋里的防狼喷雾,听见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顾影后,场记板带来了?”
“带来了。”她转身,借着手机屏幕的光,看清对方是宏盛的张经理——今早李建国口供里提到的“张经理”。
张经理身后还站着两个纹身男,手里晃着打火机,“原带呢?”
“原带在巴黎。”顾疏桐把丝绒布一掀,场记板的檀木光泽在手机光下泛着暖黄,“你要烧就烧这个——不过我猜,王涛舍不得。”她看见张经理的喉结动了动,知道自己赌对了——场记板是《红妆》的象征,王涛要的不只是证据,更是摧毁她的成就感。
“你耍我?”张经理突然扑过来,顾疏桐侧身避开,防狼喷雾精准喷在他眼睛上。
他惨叫着踉跄,两个纹身男冲上来,却被突然从集装箱后冲出来的裴砚舟绊倒一个,另一个被陈队带着辅警按在地上。
顾疏桐看着张经理捂着眼打滚,把场记板往裴砚舟怀里一塞:“收好了,下次再丢,你雕十个赔我。”
裴砚舟借着月光看她发红的耳尖,知道她其实怕得要命,却还是笑着说:“十个?顾影后这是要开场记板博物馆?”
后海的风掀起他的渔夫帽,露出额前翘起的碎发。
顾疏桐突然伸手帮他把帽子戴好,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:“先管好你自己——明早去公司,何姐说发行方要改合约,你准备好和他们吵架了吗?”
裴砚舟望着她眼里的星光,突然觉得后海的夜都温柔了:“和发行方吵架?那得顾影后帮我压阵——毕竟他们最吃你那套‘姐是影后,你配和我谈条件?’的眼神。”
顾疏桐转身往警车方向走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。
她听见裴砚舟在身后嘀咕:“不过说真的,明早去公司,得先让保洁把办公室的锁换了——再被撬一次,我高低要在门上装个指纹锁,密码设成你的生日。”
她脚步微顿,耳尖更红了。
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叠在一起,像《红妆》里那对历经风雨终于携手的恋人。
而此刻的公司大楼里,保洁阿姨正推着清洁车经过他们的办公室。
她瞥见门缝里漏出的光,嘀咕了句“年轻人又加班”,却没注意到,办公桌下的阴影里,一只黑色的摄像头闪了闪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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