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在心里嘀咕武安君此举有失当家体面的杜老三和贺明,此刻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两人居然就这样直接喝上了。
“三哥,我从昨夜到现在,肚子都快饿瘪了,还一口饭都没吃呢!”贺明可怜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向杜老三诉苦道。
“忍着!”杜老三没好气地回道,“老子不也一样饿着?有本事你也进去跟他们一起喝酒啊!”
酒足饭饱之后,武安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,大踏步走出军营。此刻,他的兜里多了三份身份凭证,还外加一块建康谢家的令牌。
按照谢永思的说法,有了这块令牌,在襄阳府到建康这一带,无论走到哪里,都能畅通无阻,一路绿灯。
跟在武安君身后的杜老三和贺明,嘴里啃着干粮,心中对武安君的钦佩之情,犹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。他们不禁感叹,当家的就是当家的,这手段、这魄力,实在令人折服。
接下来的行程便顺利多了,有了合法合规的手续,他们直接从渡口乘船,渡过汉江,一路朝着襄阳城进发。
临行之前,谢永思特意将武安君拉到一旁,郑重地交代,襄阳守将谭良弼,此人贪得无厌,品行恶劣,而且行事从来不按规矩出牌。你此番若是真想在襄阳做成些事情,最好去走辛表程的路子。
辛表程乃是大乾京西南路安抚使,同时兼任知襄阳府事,还提督京西南路军事,他才是大乾在襄阳府真正的军政一把手,也是谭良弼名义上的顶头上司。
不过,大乾朝廷为了防止地方势力坐大,绝对不会让辛表程对襄阳拥有绝对的掌控权。襄阳府周边的禁军精锐,都归谭良弼调遣,而辛表程能够直接指挥的,仅仅是襄阳城防军。
朝廷如此安排,就是为了让辛表程掌控襄阳城以及后勤物资,从而对谭良弼形成一种制衡。但谭良弼乃是枢密副使谭之望的次子,仗着父亲的权势,根本不惧怕他的上司辛表程,平日里反而经常与辛表程发生争执,闹得不可开交。
武安君听完,不禁暗自摇头,心中感慨,襄阳府作为大乾的前方战略要地,肩负着抵御外敌的重任,可如今城内却出现文武官员相互争斗的局面,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。
一旦北元军队攻克襄阳府,便能在汉江之上训练水军。届时,他们顺流而下,只需一天时间,便能抵达扬州、建康等地,进而挥师直指临安,大乾的江山社稷将危在旦夕。
站在汉水之畔,武安君望着眼前滔滔江水,心中不禁感叹,大乾这帮人为何如此有恃无恐,敢这般肆意妄为。只见湍急的江面上,水师战船来来往往,巡游不断。
再看襄阳城,两面紧邻江水,城墙高耸入云,高达三丈,犹如一道天然的天堑,固若金汤。北元军队若想强攻襄阳城,不知要付出多少惨重的代价才能攀爬上去。
在武安君的思绪万千中,客船缓缓抵达渡口。此地距离襄阳城门,仅仅只有区区一里地,城头之上的投石机和强弩,足以覆盖这片区域,形成强大的威慑力。
武安君手持正式的身份凭证,昂首挺胸,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襄阳城。
“怎么会有这么多人?”武安君刚踏入襄阳城,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襄阳城内的繁荣程度,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作为边防重镇,襄阳城内的基础建设堪称首屈一指。城内的道路宽敞无比,足足有三丈宽,足以同时容纳四辆马车并行。地面全部用石砖铺设而成,平整光滑,犹如经过精心打磨的镜面一般。
然而,即便如此宽阔的街道,此刻也让武安君真切地感受到了拥挤的氛围,那种人潮涌动的场景,竟有些类似于后世节假日时热闹非凡的步行街。
武安君毕竟见多识广,面对这样的场景,还能勉强保持镇定。但杜老三和贺明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,眼睛都看直了。
平日里,他们去一趟泌阳县,都能兴奋得吹嘘十天半月,如今面对如此繁华的襄阳城,更是惊得合不拢嘴。只见街道两旁,车马行、酒楼、客栈、布庄……各类店铺琳琅满目,应有尽有。
在主街的两侧,还有许多幽深的弄堂,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,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。其繁华程度,与小小的泌阳县相比,简直有着天壤之别。
“先找个地方落脚!”武安君定了定神,心中暗自盘算,随后大踏步朝着前方走去。
“当家的,不,公子!咱们真要住在这里?”贺明望着眼前这座三层高的客栈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。
只见客栈门前的大柱子,粗壮无比,一个人合抱都未必能抱得过来。贺明心中不禁犯嘀咕,这样豪华的客栈,得花费多少钱啊?
“公子,这是不是太奢侈了些?”杜老三也咽了咽口水,心中暗自估算着,在这里住一天,得花掉多少钱啊,这简直是在烧钱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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