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一日的天光刚破开云层,苏青就推着自行车正要载着张秀兰出了四合院。"秀兰,咱得赶在六点前到广场,"他回头对媳妇说:"听说今儿还有骑兵方队!应该很壮观。"
张秀兰紧了紧围巾,看着丈夫丈夫难得兴奋的样子笑了。傻柱穿着新布鞋追出来:"苏哥!等等我!我跟小燕也要去看升旗!"
"你俩咋知道的?"苏青扶着车把手停住。
"一大爷昨晚上就在院里吆喝。"陈小燕追上来,手里牵着何雨水,"说带孩子接受爱国教育。大院好多家都说要去呢!"
话音刚落,对门阎埠贵戴着眼镜出来,身后跟着三个儿子和裹得像粽子的阎解娣:"苏科长,咱一块儿走?人多热闹!"
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后院出来,车把上挂着个望远镜:"看升旗咋能少了我?"他晃了晃望远镜,"我昨儿找厂保卫王科长借的!"
贾东旭牵着棒梗走在最后,秦淮茹抱着件厚大衣跟在旁边。棒梗看见傻柱,挣脱手跑过去:"傻叔!你还有糖吗?"
"哎!"傻柱把孩子架在脖子上,"走!咱看国旗去!看完国旗你乖乖听话,回来奖励你一颗糖。"
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天安门广场走,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苏青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人群,阎埠贵正给儿子们讲"国旗的意义",许大茂举着望远镜瞎晃,傻柱跟棒梗唱着跑调的《东方红》。
等他们到广场上时候早已人山人海,穿军装的解放军战士组成整齐的方队,刺刀在晨光里闪着冷光。
当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旋律从大喇叭里响起时,苏青的心跳猛地加速——这是他穿越到1955年后,第一次在天安门现场听到国歌。
"起来!不愿做奴隶的人们......"他跟着哼唱,声音哽咽,身边的张秀兰悄悄捏了捏他的手,看见他眼里有光。
国旗升起的那一刻,傻柱忘了脖子上的棒梗,跟着人群使劲鼓掌;阎埠贵摘下眼镜擦了擦,嘴里念叨着"不容易啊";许大茂举着望远镜,手却在发抖;贾东旭挺直了背,像是到了新兵训练营;秦淮茹则把棒梗搂得更紧,低声说:"棒梗看,那是国旗。"
苏青望着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,想起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,此刻却真实地站在这片土地上。他看见解放军方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,靴底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像鼓点,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"真威风啊......"张秀兰轻声感叹。
"嗯,"苏青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"等咱孩子出生,每年我都要带他来看升旗。"
升旗仪式结束后,人群渐渐散去。傻柱还在跟棒梗比划解放军的正步,阎埠贵则掏出小本本记着什么,许大茂凑过去看,被他拍开手:"去去,别耽误我写心得!"
"苏科长,"贾东旭突然说,"听广播通知今儿厂里要放电影是吧?"
"对,"苏青点头,"咱工人自己拍的《炉火正红》,晚上露天广场放。"
"那可得去看看!"秦淮茹抱着棒梗,"听说里面有傻柱炒菜的镜头。"
傻柱闻言立刻来劲了:"那必须的!我这手艺,厂长都夸了!"
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家走,晨光把天安门城楼染成金红色。苏青推着自行车,听着身边的喧闹,突然觉得这才是他穿越过来想看到的景象——烟火气里透着庄重,平凡中藏着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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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轧钢厂被红旗裹得严严实实,露天广场的银幕前早已挤满了人。
许大茂穿着崭新的蓝布工装,在放映机前忙得满头大汗,鼻尖还沾着点机器油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独自负责全厂的国庆放映,特意往头发上抹了猪油。
"同志们!"杨厂长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遍厂区,"今天,咱们轧钢厂有件大喜事!"他指了指身后的银幕,"这是咱们工人自己拍的纪录片《炉火正红》!"
掌声雷动,傻柱扯着嗓子喊:"杨厂长万岁!"被旁边的李庆祥拍了下后脑勺:"柱子你可小点声,注意影响!你看看别人都看着你呢!"
"这部片子,"杨厂长清了清嗓子,"记录了咱们炼钢炉前的英雄们,记录了技术革新的尖兵们——特别是食堂的何雨柱同志,把红烧肉炒出了精气神!让人看了就想吃。"
人群爆发出哄笑,傻柱得意地挺了挺胸,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陈小燕:"媳妇你听见没?厂长当着全厂工人的面前夸我呢!"
陈小燕抿嘴笑,偷偷看了眼丈夫映在银幕上的影子。
许大茂见杨厂长提到傻柱的红烧肉,特意调整着镜头,胶片转动的"沙沙"声像极了高炉的轰鸣。当傻柱挥勺的特写出现在银幕上时,全场响起口哨声,棒梗指着银幕喊:"是傻叔!"
"你看你看!"傻柱指着银幕上自己油光锃亮的脑门,"这光影打得,跟苏哥说的一样!许大茂总算做了一件靠谱的事儿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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