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阎埠贵蹲在炕沿边砸烟锅。杨瑞华往灶膛里添着煤,锅里熬着给老太太送的红糖粥,香气混着烟味在屋里打转。
"算来算去,还是被王主任算计了!"阎埠贵突然把烟锅往炕沿上一磕。
杨瑞华回头看他:"咋了?不是说王主任夸你态度好吗?"
"好啥好!"阎埠贵噌地站起来,"她给我那点红糖布票,是让我把看顾老太太的活全包了!"他想起白天自己那句"保证完成任务",越琢磨越不对劲,"还有苏青那小子,出的啥主意?让我每周查访老人,这不是把烫手山芋塞给我吗?"
"苏科长不是帮你解围吗?"杨瑞华搅着锅里的粥,"要不王主任早把你揪去批斗了。"
"批斗是小事,"阎埠贵压低声音,凑近老伴耳边,"你想啊,后院那老太太七十多了,腿脚不利索,这人一老毛病就多了光是以后我要安排送医院就够我喝一壶的,或者......蹬腿没了,这责任算谁的?苏青是干部,能让这麻烦落在他头上?"
杨瑞华手里的勺子顿了顿,锅里的粥泛起圈圈涟漪。突然点头:"对呀!他是干部,要是院里出了人命,他脸上也无光。"
"可不是嘛!"阎埠贵一拍大腿,"这小子精着呢!让我当这个冤大头,他好躲清净!"他越想越觉得有理,苏青肯定是怕担责任,才把这摊子推给他。
苏青哪里想的那么多,原剧这老太太一直活到开改前两年,也就是七三年左右才走,活到九十岁左右。现在才到哪儿啊。
杨瑞华把粥盛进碗里,眉头皱起来:"那咋办?总不能真每周去看老太太吧?她那脾气,做的她不满意,哪天就拿拐棍打你。"
"当然不能只是咱们一家扛!"阎埠贵眼里闪过精光,"等老太太从医院回来,我就开全院会,把看顾的活分摊到各家各户!"
"分摊?"杨瑞华愣住了,"人家凭啥听你的?"
"凭啥?"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"就凭这是街道的要求!王主任说了,要尊老爱幼,每家都有责任!谁不肯谁就是对着政策干。"他盘算着,"一家轮一天,送水送煤陪说话,万一出了事,也是大家一起担着,总比我一个人背锅强!"
杨瑞华看着丈夫发亮的眼睛,突然觉得这算盘打得精。后院老太太就像个不定时炸弹,谁沾谁倒霉,分摊出去确实稳妥。她把粥碗递给阎埠贵:"行,咱们就这么办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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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傍晚下班,傻柱刚回到大院,就被阎埠贵堵在大院门口。"傻柱,老太太现在人咋样了?"阎埠贵搓着手,眼睛瞟向医院的方向。
"好多了!"傻柱抹了把汗,"能认人了,还骂我把粥熬糊了呢!"
"那就好那就好......"阎埠贵松了口气,凑近他耳边,"一会儿你去医院把老太太接回来,我召集全院开会,商量咋照顾她。"
"开会?"傻柱挠头,"我有空帮着送点热饭就行,开啥会啊?"
"你懂啥!"阎埠贵瞪他一眼,"这是街道的要求,每家都得参与!你不用上班?如果你不上班,专门照顾老太太,这更好!"
"我说一大爷,我不上班,我跟我媳妇吃啥啊!得勒,我现在就去医院接老太太回来。"傻柱连家都不回了,直接转身往医院走。
当傻柱用板车把老太太拉回四合院时,阎埠贵早搬了个小马扎等在院门口,见板车过来,立刻上前扶老太太下车,嘴里念叨着:"老太太您可算回来了,院里人都惦记您呢......"
老太太眯着眼看他,嗓子哑得像破锣:"小阎......你不会想着算计老太太吧?"
阎埠贵脸上的笑僵了僵,"你好事,好事,我开会商量着咋把您照顾好了。"他把老太太扶到中院的老槐树下坐下。他拍了拍手,声音穿过晚饭的油烟味:"各家各户注意了!现在都到中院来,咱们开个紧急全院大会!"
很快,四合院的人端着饭碗陆续出来,秦淮茹抱着小当,许大茂叼着牙签,刘海中手捧着着食盆凑过来。阎埠贵站在老槐树底下,清了清嗓子:"今个儿叫大家来,就说老太太这事。"
他指了指坐在马扎上的老人,继续说:"老太太在后院病了两天,发高烧没人发现,要不是吴香莲心细,现在是啥光景?"他故意停顿,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,"街道王主任说了,咱大院百来号人,连个老人都看不住,这要是传出去,人家咋说?说咱们不尊老爱幼,给社会主义抹黑!"
傻柱蹲在地上啃着窝头,闻言抬头:"一大爷,那现在咋办?"
"咋办?"阎埠贵一拍大腿,"咱得拿出个章程来!我琢磨着,每家每户轮流看护,一天一家,负责送水送个热饭,看看有没有生病。有生病就及时送医院。"他扫视一圈,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,"许大茂,你家离后院近,头一天就你家吧?"
许大茂把牙签一吐:"凭啥我家先?我跟我爸每天下班还要搞技术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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