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同伟早就把他盯上了,这次案子的关键就在他那儿。
他知道,抓住了这个人就能找到高鸣远集团的突破口。
虽说现在证据也够定罪了,但取证过程太复杂,太难了。
所以这时候,孙兴就是关键人物。
他还没说话呢,就听钟小艾开骂了:
“什么玩意儿?嫌挨骂不够是吧?现在又跑出来丢人现眼?欺负个荷官就觉得自个儿厉害了?你以为自己是井底那只癞蛤蟆?什么脏东西都想碰,要是换个地儿,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呢。
就算在绿藤,看见本小姐你也得绕着走!”
虽说钟小艾的话没伤着孙兴,但他脸上挂不住了。
他身边跟着的那群小弟,可是他的脸面。
钟小艾这么一说,他觉得脸上无光。
他一贯喜欢欺负别人,哪咽得下这口气?于是冷笑着回敬道:
“臭婆娘,以为没人能治你了是吧?别急,我有的是时间。
今天我叫几个兄弟来好好收拾收拾你!别说现在,明天保证让你起不了床。
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?就你这号的,我都嫌烦。
不过就凭你这张嘴,我今天非得整治整治你不可!放心,你们俩谁也别想好过!在这绿藤,我说了算!信不信由你,臭婆娘!”
哎,你说他能从监狱里头出来,这不是件大事吗?他以前哪儿听过这种事?可如今,这事还真就发生了。
这让他在绿藤简直是无法无天了,只要是心里头想要的,他都会想尽办法给弄到手。
他干的那些事,正合高鸣远的心意,俩人联手干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事。
现在钟小艾在那儿骂他,他哪儿还有心思搭理。
钟小艾一听这话,下意识地就拽住了祁同伟的胳膊。
祁同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叫她别太紧张。
在他看来,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摆不平,那还当什么公安厅长?像这样的人,他压根儿就不屑开口。
要不是现在有督导组的人在这儿,他早就动手了。
其实,祁同伟对那些罪犯还挺同情的。
坏蛋也有可怜的时候,就像高启强那样,为了家庭逼不得已走上犯罪的路,这还能理解。
可眼前这个家伙,纯粹是个废物,说他垃圾都是轻的。
这家伙,连畜生都不如,祁同伟难得地爆了粗口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,说话还这么粗鲁?没爹没娘教的玩意儿,还在这儿装大爷呢?”
祁同伟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。
养父母不过是名义上的亲人,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。
现在养父是高鸣远,但大家都知道,高鸣远不过是个摆设,白手套而已。
不是真爸,孙兴的真实身份谁都不知道。
祁同伟说的都是实话,谎言并不可怕,真话才最伤人。
一句话就让孙兴情绪失控了,直接戳到了他的软肋,脸色立马就变了。
眼眶红红的,跟暴怒的野兽似的,一把推开面前的服务员,开始在桌子上乱翻。
抓起一个烟灰缸,紧紧攥在手里,朝着祁同伟就扔了过去。
钟小艾尖叫一声,扑进了祁同伟怀里。
祁同伟平时经常锻炼,没事就去靶场或者特警队训练。
对付这种场面那是得心应手,轻轻一挥手,就把烟灰缸给接住了。
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呢,他随手一甩。
砰!一声响,孙兴头上立马就流血了。
孙兴愣住了,在绿藤这个地方,从来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,就算是在监狱里也不例外。
从小到大,他一直都是老大,没人敢欺负他。
今天被人打了,他立马就急了,大喊:“来人!给我弄死他!”
一群手下立马就围了上来,都是年轻气盛的小混混。
平时没少得孙兴的好处,那些被欺负的女孩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。
就在这些手下蠢蠢欲动的时候,后堂走出一个人影,慢慢靠近。
那些手下一看是高鸣远,立马就散了。
祁同伟知道来的是高鸣远,绿藤市的大人物,公安厅也有他的档案,就是缺乏实证。
绿藤警察局也没怎么追查。
十九
迟迟没动手,但这不代表什么。
对于祁同伟这个人,我不太了解,但在汉东,公安厅对每位有名望的人都建有详尽的资料。
这也是祁同伟不愿舍弃这个职位的原因,因为这职位实在太好用了!看到高鸣远走近,陈剑波急忙站起身,搬过椅子,满脸堆笑地说:“大哥,坐这儿,坐这儿。”陈剑波之所以能发家致富,就是因为他曾帮高鸣远做过一些不正当的事,比如当年就是他把麦自立给埋了。
这也让这个乡下出身的他一跃成为了亿万富翁。
就算高鸣远看不起他,也默认了他的存在。
在这里的所有开销,全都是他买单。
陈剑波来这里自然有他的道理,不仅不用掏钱,还能捞点好处,傻子才不会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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