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,你觉得这事到底怎么回事?”
田封义一听这话,立马坐得笔直。
祁同伟竟然找他商量事?祁同伟可是汉东那块地界上最有前途的官儿,虽说现在还只是个厅长。
祁同伟最近碰到点儿难题,但大家都知道他离副省级就差那么一哆嗦了。
前几天那场会开得沸沸扬扬,听说田封义也是秘书圈里的人,虽然不怎么显眼,但消息挺灵通。
祁同伟找他问事,他立马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,一脸认真地说:“同伟,有什么事尽管说,我肯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能帮上你,那是我的荣幸。”
祁同伟点了点头,接着问:“老田,我明白现在的形势。
你用你那套职务分析的方法来帮我琢磨琢磨,到底该怎么选。
虽然结果都差不多定了,但我还是有点儿忐忑。”
田封义愣了一下,心想祁同伟这是不是在逗他呢?这些年他遇到过不少这种玩笑。
但看祁同伟的表情,又不像是在闹着玩儿。
再说这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他知道祁同伟现在的情况挺特别。
田封义自嘲地笑了笑,说:“不管你是真心问还是逗我玩儿,老哥我都帮你分析分析。
听你这口气,这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。
上面的决定和外面传的一样,你要升副省长了,主管政法。
沙书记给你的政法委书记和另一个职位,你都给推了。”
祁同伟听完点了点头,心里暗暗佩服田封义的洞察力。
虽说可能是会议走漏了风声,但他清楚,田封义能有这样的判断,靠的是真本事。
田封义见祁同伟点头,眼里闪过一丝羡慕。
祁同伟这么年轻就混到了这个地步,前途一片光明。
他知道很多人都被这道坎儿给绊倒了,他自己也差点儿过不去。
祁同伟比他小那么多,却已经跨过去了,这说明他的能力和运气都不错。
田封义明白,其实大家的努力都差不多,关键就看那么点儿运气。
有的人运气是天生的,有的人则是靠谋划得来的。
他觉得祁同伟属于后者,从祁同伟娶了大他几岁的梁璐就能看出来。
那时候很多人都笑话祁同伟,但田封义挺认可他的选择。
他还让自家小子向祁同伟学习呢,这就是一种自己挣来的运气。
田封义接着说道:“你现在琢磨的是那个职位的事。
这确实挺关键,不过得告诉你,你的选择没错,挑副省长这条路是对的。
职位的权重得这么算:实际掌握的权力加上财政控制力,然后再除以职务级别。
背景和人际关系嘛,只是帮忙补充一下,服务于这个计算方法。
从实权上讲,你的权力根基在公安厅长的位置上,这可不是一般副省长能比的。
就算不算那二十多万警察,光这个头衔本身就够吓人的了。”
祁同伟瞅着田封义的眼神突然有点不对,难道大家伙都明白这是句玩笑?这政治头脑也太清醒了吧!那个计算职位重要性的方法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在大院里头,祁同伟敲响了高育良家的房门。
“同伟,赶紧进来,最近怎么没见你来呢,是不是跟我生分了?”
吴慧芬现在心里头美滋滋的,脸上总是挂着笑,好像没什么能绑住她似的。
当这个省长给她带来的自信可不是盖的。
别说外面的人了,就连在学校里,现在每个人都跟她打招呼,连校长见到她都得点头哈腰的。
这才是她真正尝到权力的甜头。
虽然祁同伟的事她不清楚,但从高育良的话里她能感觉到他这次帮了大忙。
所以一见祁同伟,她就更高兴了,满脸都是欣慰,甚至比见到学院里的林老师还要亲热。
祁同伟也笑着回应:“别人来拜拜,我这大人物不来都不行,是吧?”
吴慧芬一听这话,笑得嘴都合不拢了,祁同伟的话正说到她心坎里了,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现在了。
祁同伟被笑着拍了一下屁股,然后就被让进了屋里。
“你师父在书房呢,你们聊着。
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,快去快去。”
祁同伟对这儿太熟了,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了。
他径直走进书房,一眼就看到高育良戴着老花镜在那儿研究资料。
高育良下意识地抬头一看,见是祁同伟,脸上就堆满了笑,朝门口使了个眼色。
祁同伟心领神会,关上门后直接拿起茶杯递了过去。
“老师,京城那边有动静了。
已经开始考察了,还跟督导组碰过头了。
刚才骆山河给我打了电话。”
高育良瞅着祁同伟的表情,想看出点什么来,但没看到他预想中的兴奋,反而是出乎意料地平静。
这跟以前的祁同伟太不一样了。
要知道,祁同伟以前对这个位置一直念念不忘,动不动就试探高育良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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