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数越大,这种情况越泛滥。
义务教育的普及,在某种程度上还助长了这股歪风。
不过这样一来,祁同伟心里头又打起了新算盘。
这次的事说白了就是对新大风厂扶持上有漏洞,这点儿可以找点儿说辞搪塞过去。
上面的援助不能半途而废,好多东西没把控好就直接扔给工会,这不合理。
这些资产是老百姓的,宪法上都写着呢,属于人民,不归个人,这才是关键。
所以这个新大风厂的事,可以揪着这点儿做文章,让光明峰项目暂时停工也不是没门儿。
至少能让京州那边儿紧张一阵儿。
要是操作得当,不光京州得头疼,就是坐在上面的沙瑞金也得受影响。
咱这可不是成心算计,而是随机应变,拿现有的资源达到想要的效果,这就是斗争。
大风厂的事,是高育良到汉东后碰上的第一个大活儿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这事关乎沙瑞金的执政能力,沙瑞金还在位子上呢,大风厂的事就炸了锅,对他的冲击可想而知。
祁同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但他装得跟没事人一样,反倒嬉皮笑脸地对陈海说:“行不行,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也不算。
这事咱就别提了,到时候你去摆平就行,怎么摆平你看着办。
我会让相关部门配合你。”
祁同伟讲话那叫一个直截了当,他的话在汉东政法界那就是金口玉言。
对他而言,好多事情一句话拍板,吩咐下去就不用自己再费心了。
但有的事得暗地里使点劲,这可得动动脑子;要是真摊上大事,那才叫他头疼呢。
在这个位子上,干什么都得琢磨背后的利益较量,这才是重中之重。
好多事看着不起眼,实际上牵一发动全身,不得不小心为上。
至于改革决策什么的,背后的利益斗争才是关键,那些小九九根本不值一提。
陈海对祁同伟的心思那是一窍不通,只管认真地点着头。
他现在不在检察院了,调到政法系统了,得提前打点好一切。
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,不去面对后果很严重。
这些东西虽说不起眼,但说不定哪天就成了绊脚石,就算他没多大野心,也得有这份清醒。
他年纪也不小了,上有老下有小,全家都指着他呢。
不知不觉间,责任全压他身上了。
祁同伟安排妥当后,陈海刚想开口,却瞧见祁同伟透过楼梯间的窗户,瞅着坐在椅子上跟小石头玩儿的儿子陈阳,于是就没吭声,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。
祁同伟到家一看,梁璐坐在沙发上,就点了点头,没多说什么。
梁璐心里那叫一个纠结,瞅着祁同伟的背影,一咬牙走了过去。
这时候祁同伟刚进门,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
他俩分居十多年了,突然这样,他挺纳闷。
回头瞅瞅梁璐,一脸疑惑。
这么多年,梁璐很少来找他,虽说名义上还是两口子。
祁同伟需要一个安稳的家来维持他的形象,而梁璐则需要他的权势地位。
梁璐瞅着祁同伟的脸,心里突然怯了。
现在的祁同伟,早不是当年的祁同伟了,而是个真正的实权人物,地位比她爸当年还高。
书记,那是她爸最高的职务了,可祁同伟不到四十岁就爬到了这个位置。
这让她真的很害怕,越是这种时候,她越是心惊胆战。
当初她任性差点让祁同伟改了道儿,种下了恶果,结果也尝到了恶果。
他们家的状况连普通室友都不如,虽然这是事实,但谁也不愿意提。
这事,虽说没说出来,但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高育良也看在眼里。
他想说点什么,却又使不上劲。
毕竟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,祁同伟已经能独挑大梁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能指导高育良。
越是这样,高育良能插手的事就越少。
好几次他来祁同伟家想调和两人的关系,结果都白搭。
这时候,梁璐心里那叫一个复杂,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没说出来。
就在这时,祁同伟先开了口: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?”
祁同伟说话那叫一个正式,甚至有点冷淡。
他俩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,梁璐也习惯了。
梁璐调整了一下心情,接着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,我哥现在琢磨着……能不能让他升到院书记的职位。
他眼看就要退休了,要是能在退休前再升一级,待遇会好很多。
趁着现在还能活动,得想办法争取一下,争取能以副部级的身份退休,这样对他比较好。
所以,我想请你帮帮忙,看能不能帮我哥把这个院书记的位置搞定。”
梁璐说着说着,声音就逐渐低了下来。
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以前当面羞辱祁同伟时,说他为了给老乡谋职位不择手段。
而现在,自己不也走上了这条路吗?而且风险更大,这可是从副厅级到正厅级的关键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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