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扭曲的魔力与数据影响的哥谭市民们全体暴动。
他们的眼睛血红。
全部冲上街道开始大肆破坏。
口中发出不似人的嘶吼。
他们不再漫无目的地破坏，而是去攻击那些象征着秩序的象征。
警车被掀翻，警局的窗户被砸碎，韦恩集团的logo上被泼上油漆和燃烧瓶，所有监控都被砸的稀碎。
他们不再是暴徒，而是被混沌驱使的自杀式炸弹。
只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，吸引注意，消耗力量。
工厂中，降落下来的屏幕变得扭曲，画面变得癫狂，羔羊们作恶的画面被鲜红色的滤镜和扭曲的视角勾勒的无比诡异。
无数羔羊刺耳的咒骂与嘶吼包围了场中的三人。
克拉克和奥利弗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，抬手捂着耳朵，那种仿佛要将耳膜刺破的声音不断钻进他们的大脑。
布鲁斯凭借绝对理性，将那些声音和画面屏蔽。
“小丑！你不会成功的！我会阻止你！”
他抬头看向一脸癫狂的小丑，表情仿佛凝结成了冰霜。
小丑将手放在耳朵旁。
“哦哈哈！可怜的小蝙蝠，只会无能狂怒了吗？”
说罢，小丑身上猛的爆发出墨绿色的混沌魔力，魔力与中央的巨茧融合，道道混沌气息向着三人直冲而来。
布鲁斯背后的黑暗神书开始疯狂翻页，最后竟化作一个黑色的旋涡。
面对汹涌而来的混沌洪流，布鲁斯张开了双臂，黑暗旋涡正面迎向那混沌的魔力。
黑暗神书化作的旋涡不断将混沌能量吸入其中。
布鲁斯眼中不断闪现数据流开始解析、压制！然后尝试破解这些能量。
工厂中央巨茧的跳动都停滞了一瞬。
克拉克与奥利弗抬头。
“有效！”
奥利弗喊道。
但此时，布鲁斯的身体却开始剧烈颤抖起来。
黑暗旋涡依旧吸纳着那些混沌能量。
但它所吸纳的并不只是能量。
里面还包含了海量的负面情绪。
无数羔羊的绝望、受害者的痛楚、哥谭市民的恐惧与惊骇、网络上那些对蝙蝠侠的指责与唾骂，再加上小丑那纯粹癫狂的意志。
这些负面的黑暗情绪如同万千根钢针，深深刺入了蝙蝠侠那被魔法力量保护着的敏感的精神世界。
他看到的幻象不再是模糊的恐惧，而是具象化的一幕幕真实的画面。
仿佛那些场景就在布鲁斯的面前重现。
被斩首的罪犯临死之前的怨毒神色，被他抽取灵魂的罪犯发出凄厉的惨嚎，迪克在蝙蝠洞中见到屏幕中蝙蝠侠施展暴行那一瞬的后退。
阿尔弗雷德、戈登等人失望的眼神，老师林顷的叹息。
还有，小巷子中，布鲁斯亲眼见到父母的惨死。
布鲁斯那原本被黑暗神书压制的情绪不断上涌，这段时间不断累积的情感也重新上浮。
“吼！！！！只是……噪音，这些只是噪音！只是噪音而已！”
布鲁斯抱着头，手指用力按在头顶，用力的嘶吼着。
黑暗旋涡中，涌现出道道精神压制的魔法，这些魔法不断涌入布鲁斯体内。
但这次，这些魔法并没有奏效。
布鲁斯的情绪力量太过强大，不断将这些魔法冲击的支离破碎。
在这种刺激下，布鲁斯更显疯狂。
小丑脸上的激动已经到达了顶点，他癫狂的手舞足蹈，几个悬浮着的摄像头不断围绕着他转圈，最后定格在痛苦嘶吼的蝙蝠侠身上。
与此同时，全美的电子设备屏幕上都出现了转播的画面。
“看啊！哥谭的黑暗骑士！哥谭的救世主！你们快看看！他在干什么？他在吞噬黑暗！他在消化疯狂！！！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多么讽刺！多么美妙！多么疯狂的一幕啊！”
“蝙蝠侠！一个穿着紧身衣的真正的疯子！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接近深渊！他才是哥谭真正的病灶！他比我们，更加疯狂！”
小丑身后的门中，一个个哥谭的超级反派们走了出来，站成一排。
摄像头逐步扫过他们的脸。
此时，稻草人、双面人、企鹅人、谜语人、贝恩、拉尔斯、急冻人、疯帽匠…………等等这些哥谭着名的反派们。
在这一刻，他们失去了以往的偏执与疯狂。
全部面容冷静的站在那。
视角缓缓转向下方，布鲁斯那癫狂的模样再次呈现在所有屏幕中。
“看看！我们这些疯子离开哥谭这一个月，哥谭变得更加混乱了！而罪魁祸首，就是这只可恶的蝙蝠！”
小丑抬手指着布鲁斯，表情变得十分狰狞。
“不！布鲁斯，快醒醒！”
克拉克体内爆发出一股力量，他猛的向布鲁斯冲去。
但下一刻，无数藤蔓缠绕到他的双脚，延伸而上将他捆绑。
藤蔓上散发着绿色的氪石粉末荧光。
克拉克瞬间浑身瘫软。
奥利弗一箭射出，但却依旧被藤蔓阻挡。
布鲁斯的情绪疯狂翻涌。
透过血红色的滤镜，他的目光看向工厂中央的巨茧。
只有切断它才能将这一切结束。
黑暗旋涡还在不断吸纳那些负面情绪，布鲁斯现在已经根本停不下来。
随着吸入的混沌能量更多。
布鲁斯的脸上与战甲上开始浮现出支离破碎的墨绿色裂痕，仿佛皮下有什么东西在向上顶。
小丑眼中闪烁着疯狂。
一个红色按钮出现在他手中。
“来吧！前菜……结束！现在是正餐！”
说着，小丑猛的按动按钮。
那巨大的茧猛的向内塌缩！
所有光芒、所有能量、所有扭曲的管线与藤蔓，都被压缩到了极致，形成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绿色奇点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“轰！”
那奇点猛的爆开。
但爆炸的余波又瞬间凝聚成绿色光线。
这是凝聚到了极致的混沌能量与负面情绪。
它无视物理屏障，精神壁垒，就这么直直刺入了布鲁斯的精神世界之中。
“吼！！！！！！”
布鲁斯顿时怒吼起来，他的身上升腾起墨绿色的火焰，灵魂在不断颤抖。
背后的旋涡戛然停止，化作一道黑色光芒涌入布鲁斯的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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