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有一点,夏乔雨是鸠占鹊巢的那只斑鸠,自己这只家生鹊是她要踹出去的对象,同样的,其他的雀,又怎么不算是她的竞争对手呢?
当时她们俩出生的时候,老大夏栩10岁,老二夏砚台8岁,夏琛只有3岁。
三岁的小孩好掌控,但十岁八岁的可不一定。
所以,夏乔雨一开始就分了阵营。
夏柠是需要打压欺负的最底层,夏琛培养成自己的打手,而夏家其他人,要成为自己手里的刀。
但刀太多了麻烦,还会抢夺资源,那就扔出去几把,最合适。
夏琛听夏柠说完后,表情僵住,眼里带上了一丝的恐惧。
但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。
夏琛听完夏柠的话,其实已经瘫坐在椅子上,扑哧一笑。
不是因为觉得夏柠胡说八道,而是他早就意识到了,自己就是夏乔雨手里的一只狗,她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伥鬼。
就算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,反而没那么重要了。
毕竟夏柠这个亲妹妹,自己也从小到大欺负了那么久。
夏琛抬头看夏柠,“所以,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真相的?”
“不是,我需要你帮我说话。”
说着拿出刊登了自己事迹的日报递进去。
这个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审核过了,是可以拿出来给夏琛的。
夏琛接过去看了看,眼底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。
夏柠借着这个机会继续,“夏乔雨已经写了一篇我的黑报告,如果发出去的话,对我会有很大的影响,甚至影响到爸的仕途。所以我希望你帮我说话。”
夏琛抬头看夏柠,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”
夏柠却是直勾勾看着夏琛,许久后,“三哥,这是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请你再拉我一把。”
说着,她把手往前伸,手心张开,仿佛就等待着夏琛伸手拽自己一把。
夏琛身体突然微微颤抖了起来,戴着手铐的手颤巍巍伸过去,敷在夏柠的手上。
他们是亲兄妹,却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握手。
后面,夏柠没有留下,而是将采访权给了阮玲。
阮玲是专业的记者,被特殊允许录音取样,等阮玲出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彻彻底底地黑了下来。
阮玲眼里带着疲惫,可实际上十分心满意足。
“夏柠,刚和夏琛聊过之后,我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。”
夏柠点点头,等待着夏柠接下来的话。
“直面去辟谣可能会引起大范围的反弹,不如,我们做一个状元之家的访谈吧,从根本上将夏家的问题解决了。”
夏柠也有些惊喜,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。
“好。”
两人商量好后,便离开了监狱。
夏柠将阮玲送回了报社,阮玲想催促夏柠早点离开,夏柠却停下脚步,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。
“阮玲姐,今天晚上我陪你加班吧,反正这会儿也晚了,我一个人回部队太晚太危险了,不如在这里帮你的忙。”
阮玲只是犹豫的一秒就答应了下来。
“行,反正我的办公室有行军床和沙发,咱俩凑合一下也行,进去的时候门口小卖部买个牙刷就行,其他的都用我的。”
这流程熟悉得很,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。
买了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,阮玲拽住夏柠,还拿了两包方便面和两根肠,对着夏柠挤了挤眼。
“带你感受一下每一个加班的夜要怎么过。”
夏柠笑着上楼。
之前她已经知道阮玲是副主编,所以看到阮玲有单独的办公室不意外。
办公室内只有一个漆红色的大桌子,桌子上的台灯有点眼熟,绿色的灯罩黄铜的杆,也是现在最常见的台灯样式,和夏柠的一模一样。
桌子上还有一层玻璃,玻璃下面夹着密密麻麻的小纸条,而在低头可触碰的地方,塞着阮软的照片。
阮玲拿待客用的搪瓷缸倒了一杯水递给夏柠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。
“我说什么都得把今天晚上的新闻稿写出来!”
说着她伏案就开始工作,但是动笔之前,夏柠突然道,“阮玲姐,你想不想将这个新闻多出几期?来了连载。”
阮玲好奇地看着夏柠,“哦?”
夏柠笑着道,“还是您给我的思路呢,第一期不如就叫,《省状元三问父母?》和他们一起发布,会不会更有意思?”
阮玲原本是想要站在第三方的视角重点渲染家庭教育主题。
但夏柠的提议,立刻给了她更多的灵感,如果这篇新闻稿大部分以夏柠的视角来写呢?
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
两人头碰在一起删删改改,终于将新闻稿写了出来,阮玲疲惫地揉着恶心,起身想用打字机将铅字稿打出来,连夜就能送去紧急排版,但夏柠按住她的手。
“阮玲姐,你休息一会儿吧,打字机我也会用,我来帮你。”
阮玲犹豫了一下,便点头。
“行。”
此刻的两人还不知道,这两则新闻一起出现在报纸上的时候,会引起多大的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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