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师无奈,也只能站在他们身后叹气,在心中祈祷萨摩耶能挺过这一关。
这时,一声尖厉的哭诉传来:“夫君,夫君啊,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娘俩儿”
只见门外闯入一抹紫色来,原来是李大娘子听闻了前线战事的消息,得知萨摩耶重伤昏迷,危在旦夕,忙携顺生前来探望。
她一进门,就扑倒在萨摩耶的床头,将龙意和亚述挤出榻外。抱住萨摩的胳膊,失声痛哭起来。
龙意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,只得起身退了出来,转身看见营帐门口还站着两名武婢,其中一人怀抱着顺生,此时的顺生已经三岁有余,会喊爹爹了,他看见龙意,便伸手大叫:“爹爹,爹爹”
龙意看见他,心头一酸,忙上前抱过他来,哭道:“琰儿,我的好琰儿”
琰儿见他哭泣,干娘也在哭泣,干爹躺在榻上一动不动,便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,喃喃说道:
“爹爹,为什么您和干娘都在哭泣,干爹为什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爹爹,你不要哭,琰儿不想你哭,琰儿想娘亲了,爹爹带我去找娘亲可好”
“好,好,爹爹不哭,你干爹一定会好起来的,爹爹答应你,一定带你找到娘亲”
昆仑将军见李大娘子伏榻痛哭,有些不忍,但他从未认可儿子与她的亲事,也不认她做儿媳,因此从不与她搭话,便扭过脸去,斥道:“哭什么丧呢,我儿子还没死呢”
“你,”李金儿听到此话,停止哭泣,抬头白了他一眼道:
“爹,儿媳怎么是哭丧了,儿媳这不是怕他死吗,爹怎么还在一旁说些风凉话”
“谁是你爹,你比我小不了几岁,占我儿子便宜,真不要脸”摩诃耶甩着黑脸,翻了个大大白眼道。
“你说谁不要脸,谁占便宜,我叫你声爹是给你面子,你别给脸不要脸”李金儿极其不满,跳了起来就跟他理论。
“你,你,你这泼妇,谁要给你当爹,你给我出去,别妨碍我儿子养伤”
“我就不走,他是我夫君,我有义务在此照顾他,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走了,要走你走”
“你,你,蛮不讲理,你走,你快走”
“哼,我才不走”
眼看两人要扭打起来,阮军师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制止道:
“好了,好了,都是一家人,为什么要吵架呢”
“谁跟她是一家人”
“老东西,不识抬举”
“好了,好了,师妹,你就少说两句吧;老摩老摩,你也少说两句,还是萨摩将军养伤要紧”
“哼,都是你这老东西,你厚脸皮,你师妹也是个不要脸的,祸害我儿子”
“唉,你说谁不要脸,你骂我师兄干嘛,我跟夫君是两情相悦,你能管得着吗”
“我呸,不要脸的……”
……三人就这样吵作一团。
琰儿皱着小小的眉头说道:“爹爹,干娘跟爷爷们为什么吵架,是因为干爹吗”
龙意不知该怎么解释,忙用眼神示意亚述快去劝架,亚述收到指示,忙去劝架,可是走到跟前,不知道该先劝谁,结果被扯进其中,焦头烂额。
这时,床榻上的萨摩耶听到吵闹声,“咳咳……”胸膛开始起伏咳嗽起来。军医官看到他醒来,忙惊喜地大叫:“别吵了,你们快别吵了,将军醒了,将军醒过来了”
听到此话,众人愣在当场,纷纷围在榻前,去看那醒过来的人儿。
萨摩睁开眼睛,勉强地坐起身来,苦恼道:“我甚觉疲惫,刚刚入睡不久,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,你们为何在此大声吵闹呀”
这……几位当事人都不知如何解释。
“干爹,干爹”小琰儿跑了过来,爬上床头,抱着干爹脑袋说道:
“干爹,你睡醒了,琰儿好想你呀”
“琰儿,你怎么来了,快让干爹看看,长高了没有”萨摩耶看见这个糯米团子,又惊又喜,伤痛顿时好了大半。
“干爹,自你走后,琰儿都听干娘的话,多吃肉,多吃菜,长得壮壮的”
“好,好啊,我们琰儿既长胖了,也长高了,好,养的不错,咳咳……”
“你这没良心的,我还以为,还以为你丢下我们娘俩儿而去了,呜……”李金儿听到萨摩耶说她将琰儿养的不错,心头一热,哽咽起来。
摩诃耶听到她的哭声,拄着权杖使劲捣了捣地面,厌烦地说道:“我儿才刚醒来,鬼门关走了一遭,你又在这哭丧,真是晦气”
“爹呀,您可冤枉我啦……”李金儿大哭道。
“好啦,好啦,师妹,闭嘴吧”军师也劝道。
萨摩耶看见父亲与李金儿斗嘴,只能无奈叹气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龙意走上前来,轻拍拍李金儿的肩道:“好啦,好啦,姑姑,如今萨摩大哥已经醒来,肯定是性命无虞了,您别哭了,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大哥吧,咱们其他人等先出去吧,让大哥好好养伤”
说罢,抱起琰儿,示意其他人先出去。
众人走后,李金儿媚眼如丝,抚摸着萨摩耶的伤口,娇叹道:“夫君,你怎得如此不小心,竟伤成这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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