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红袍小道士跑得比兔子还快,从出现到消失,也就放个屁的功夫。加上他整的那些骷髅头、黑烟啥的,凡人压根看不见,所以整条街的吃瓜群众,最多就觉得“哎哟,刚才那阵阴风有点凉飕飕的嘛”。
真正让街上行人嗖嗖减少的“功臣”,是躺在地上表演“吐血昏迷”的徐涛。这家伙的老家八年前就搬走了,街坊邻居们盯着他那张血糊糊的脸琢磨半天,愣是没认出来:“这谁啊?碰瓷的吧?”
我叹了口气,背着手,慢悠悠地踱进旁边一家杂货铺。掌柜的一看我,立马切换成“店小二”模式,腰弯得跟虾米似的凑上来。
我朝街口躺尸的徐涛努努嘴:“劳驾掌柜的,找俩伙计,把门口那位‘行为艺术家’抬我铺子里去。”
掌柜的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一番,发现没人注意,这才压低声音,一脸“我是为你好”的表情:“王掌柜!我的亲大爷!那人瞧着就剩半口气了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!咱报官吧?抬您铺子里?万一嗝屁了,您这一世英名不就……那啥了吗?”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我呵呵一笑,拍拍他肩膀(感觉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):“放宽心,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。找人,抬走!” 说完,我背着手,迈着“六亲不认”的悠闲步伐,溜达回铺子。
身后传来掌柜的自言自语,带着点悲天悯人的调调:“好人呐!王掌柜真是个大好人!这年头,敢收留血葫芦的活菩萨上哪找去……” 紧接着就听他扯着嗓子吼:“小二!小三!死哪去了?赶紧的!把门口那个‘血葫芦精’给王掌柜抬过去!动作麻利点!”
我刚在炉子旁坐稳,屁股还没把凳子捂热乎呢,两个小伙计吭哧吭哧就把徐涛抬进来了,跟扔麻袋似的往地上一放。我随手摸出点碎银子打发了他们,“砰”地关上门。世界清净了。
瞅着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徐涛,我嘬了口酒。救还是不救?这是个问题。不救吧,看他这十几年“土特产”孝敬得挺勤快,多少有点于心不忍。救吧……啧,储物袋里最次的丹药给他吃都嫌浪费!
算了算了,就当是“VIP客户”的临终关怀吧。我手指一弹,一颗灰不溜秋、卖相极其磕碜的药丸精准地飞进徐涛嘴里。是死是活,看你小子造化吧!我拎起酒壶,继续我的“品酒等醒人”时光。
再说那个跑路的红袍小道士,那叫一个归心似箭!也顾不上什么“仙师风范”了,一路火花带闪电,最后嫌马跑得慢,直接祭出飞剑,“嗖”地化作一道红光,直奔城东郊区——活像屁股后面有狗撵。
城东有座道观,环境嘛,确实有点“仙气飘飘”的意思。一汪清潭,荷花荷叶随风摇摆,小鱼儿吐泡泡,杨柳依依,小风一吹沙沙响。要不是门口突然“Duang”一声砸下来个人,破坏了这岁月静好,还真挺适合养老的。
小道士落地就是一个“血溅三尺”,脸色白得跟刷了墙腻子似的,一把推开道观大门,跌跌撞撞冲进去,嘴里嚎得跟杀猪似的:“师父!师父!!救命啊师父!!!”
道观里几个打坐的修士被这动静吓得一哆嗦。其中一个赶紧站起来扶他:“哎哟我的小师弟!让你去收拾个凡人,怎么搞得跟被十八个大汉轮过似的?”
小道士一把推开他,继续嚎:“我要见师父!师父啊!!!”
“嚎什么嚎!天塌了?”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。只见从里屋踱出来一位中年人,面相嘛……脸盘子挺宽,眼睛有点小,唯独那双耳朵,大得招风!跟自带雷达似的。往那一站,自带“我是老大”的气场。
他一出现,旁边几个打坐的修士立马“噌”地站起来,垂手肃立,乖得跟鹌鹑一样。
小道士一看救星来了,“噗通”一声跪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,眼泪鼻涕说来就来:“师父!您可得给我做主啊!我的本命罗刹(就是那个骷髅头)让人给打爆了!我心神受损,吐了好几斤血!师父!您得给我报仇雪恨啊!” 那小表情,委屈得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。
大耳朵师父(姑且这么叫他)眼皮都没抬一下,袖子一甩,右手隔空那么一抓!只见虚空中“嗤嗤”冒出几股黑气,瞬间拧巴成一个比之前更狰狞的巨大骷髅头!然后师父他老人家二话不说,抓着这新出炉的“骷髅头plus”,一巴掌就拍在小道士天灵盖上!
“嗷呜!” 小道士浑身一哆嗦,脸上瞬间黑气缭绕,疼得龇牙咧嘴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“哇”地吐出一大口黑血,脸上的黑气才慢慢散去,露出点人色。嘿!刚才还半死不活的,这一巴掌下去,居然原地满血复活了!这疗伤方式,够硬核!够效率!
大耳朵师父这才慢悠悠收回手,语气平淡得跟问“今天中午吃啥”似的:“说吧,怎么回事?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漏。”
小道士一听,精神头立马就上来了!添油加醋,指鹿为马,声情并茂地开始他的“单口相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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