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这自称墨智的长发大汉,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,邀请我“雨夜论道”。
我老王表面稳如泰山(装的),心里直犯嘀咕:这人太邪门了! 身上半点灵力波动都没有,看着跟村口老王头似的,但村口老王能一眼看穿我是修士?还能精准点出我“意境锁魂,化神在望”?不对劲,很不对劲!
我面上不显,抱拳随口胡诌:“山野粗人,没啥响亮名号,叫我大牛就成。”(内心:大牛兄弟,名号借来一用,回头给你家闺女塞点灵力当版权费!)
墨智眼睛“噌”地亮了,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:“大牛兄?好名字!返璞归真!来来来,坐下聊,如此雨夜,不聊聊天道人生,岂非暴殄天物?” 说着就盘腿坐下了。
论就论,谁怕谁!我也坐下,顺手从储物袋掏出我那压箱底的“限量珍藏版”果子酒,心疼地咪了一小口。(内心:四派联盟老家被端后,这玩意儿喝一口少一口啊!)
墨智看我喝酒,哈哈一笑,直奔主题:“大牛兄修为深厚,意境凝练,化神指日可待啊!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!连我意境状态都摸得门儿清?警惕值瞬间爆表!但脸上还得绷住,只能高深莫测地笑笑(装哑巴)。
篝火那边一个糙汉子憋不住了,大声嘲笑:“嘿!这俩神神叨叨说啥呢?啥锁魂化神的?喝懵了吧!”
墨智也不恼,反而笑眯眯点头:“疯?说得好啊!若非几分疯魔,如何能窥天道玄机?若非一片痴狂,谁愿求那渺渺长生?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嘛!” (还挺押韵?)
那汉子一脸懵圈:“啥玩意儿?听不懂!疯子没跑了!”
墨智无奈摇头,转头问我:“大牛兄,你意下如何?”
我嘴角一勾,露出点玩味的笑:“‘疯’字嘛…格局小了。我看,用‘痴’更妙!”
墨智眼睛瞬间亮得跟探照灯似的,一拍大腿:“妙啊!‘痴’字绝了!我辈修士,若无一颗痴心,如何证得大道?如何补全那天道残缺?” (找到灵魂知己了!)
我淡定喝酒,深藏功与名。(内心:继续演,我看你能演出什么花来!)
墨智看着我,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迷茫,像断了信号的电视机。我跟他眼神一对上,心里“卧槽”一声,右手悄咪咪就摸上了储物袋(随时准备掏板砖)!
过了好一会儿,墨智眼中的迷茫才像雾气一样散开。他眨眨眼,一脸无辜加茫然:“刚才……我们……聊到哪了?” (???)
我眉头直接拧成中国结。大哥你这就失忆了?篝火那边的大汉们哄堂大笑:“哈哈哈!看吧!真疯子!自己说啥都忘了!”
墨智歉意地冲我拱拱手:“惭愧惭愧…在下墨智,兄台尊姓大名?” (又忘了??)
没等我张嘴,篝火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抢答:“他叫大牛!” (热心观众+1)
墨智更不好意思了:“对对对!大牛兄!我这参悟天道之后吧,记性就跟破渔网似的,一日不如一日,见谅啊!” (说得还挺理直气壮?)
我表面稳如老狗,内心翻江倒海!参悟天道能把脑子参悟没了?这什么鬼副作用?实在憋不住好奇,我试探道:“墨兄所悟,是何等玄妙的意境?” (问人意境是忌讳,但架不住我好奇啊!)
墨智眼中迷茫再次弥漫,喃喃道:“忘……忘境……”(声音飘忽得像从地府传来)
篝火大汉们还在线催更:“喂!那个墨啥!接着说啊!啥是‘死’?听着怪有意思的!”
墨智眼神更空洞了,像蒙上了一层灰,低语道:“死……便是亡。人身亡,则身死道消。人心亡,则…遗忘过往……这,便是死了。”
轰——!
这句话像一道九天劫雷,精准无比地劈进了我的天灵盖!脑子里那些困扰我四年、关于“生与死”的浆糊迷雾,“哗啦”一下被劈得烟消云散!人亡则身死,心亡则遗忘!原来死,不仅是肉身的终结,更是记忆与存在的彻底湮灭!
墨智眼神空洞,随手一指庙外水洼:“今日天降甘霖,此水洼生机流动,便是‘生’。他日水枯,生机断绝,成‘死水’,便是死。” 又指向篝火旁那些大汉:“今日他们嬉笑怒骂,鲜活灵动,便是‘生’。他日归于尘土,再无悲喜,便是‘死’。” 再指向庙里那光秃秃的花瓣石墩:“神像在时,香火缭绕,此庙为‘生’。神像无踪,信仰崩塌,此庙便‘死’。”
他站起身,指着漫天雨幕,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:
“这雨,生于九天云外,死于苍茫大地。其坠落凡尘的过程,便是它的一生!我看这雨,不看其来处,不看其归处,看的更非雨滴本身,而是这雨的一生!这,便是生与死!”
嗡——!
我整个人如同被醍醐灌顶,猛地站起身,对着墨智,郑重地、深深地鞠了一躬!高人!真·世外高人啊!扫地僧都没您扫得明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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