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擦亮,七杀星君就领着卫队杀气腾腾地到了万象阁。就看他身披锃亮金甲,满脸怒容,好像谁欠了他1000灵石似的,一脚就把万象阁门槛跺得粉碎,手里还举着一卷镶金边的天旨,扯着嗓子念:“万象阁无证行医、偷税漏税、非法炼制违禁丹药......”好家伙,他每念一条,这天旨就跟发了疯似的变长一点,到最后“哗啦”一下,直接滚到街对面,把王婆的酱菜摊砸塌了半边。王婆在一旁气得直跳脚,可瞅着这群凶巴巴的卫队,只能把火气憋住,在心里把七杀星君和他的卫队挨个问候个遍。
吴长生看到这阵仗,麻溜地躲到腌菜缸后头,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白浅,焦急万分:“浅浅,你昨儿不是把绿瓶擦得倍儿亮嘛,能不能施展点神通,变个太医署执照出来?不然咱这次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白浅不紧不慢地拍了拍白衣袖子,一脸云淡风轻:“青丘圣器,那可是有品有节的,哪能干造假这种下三滥的事儿。”
眼见七杀星君拿出天罗地网,眼瞅着就要把腌菜缸罩住,扫把星跟个偷腥的猫似的,蹑手蹑脚溜进了后厨。千钧一发之际,白浅突然甩出白绫,缠上院子里的老槐树,脆生生大喊一声:“跳起来!” 这一嗓子喊完,老槐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无风自动。天罗地网被树杈狠狠一勾,在空中滴溜溜甩成了个大呼啦圈。七杀星君收不住脚,跟个没头苍蝇似的,连着转了三圈,转得晕头转向,连头上的金冠都歪到耳朵边,模样狼狈又滑稽,周围人强忍着笑意,肩膀都在微微抖动。
吴长生一看,嘿,机会来了!他麻溜地揭开十口腌菜缸,一股恶臭“嗖”地一下冲了出来,跟生化武器似的。天兵们被熏得眼泪、鼻涕止不住地流,手里的长矛“噼里啪啦”掉了一地,一个个被熏得东倒西歪。白浅抛出的绿瓶,就跟长了翅膀似的,飘到空中,把地上的兵器“嗖嗖”地吸了进去。吴长生可乐开花了,一边敲着缸沿,一边扯着嗓子喊:“收废铁咯——三文钱一斤!走过路过别错过,祖传高价回收,童叟无欺嘞!”那架势,活脱脱就是菜市场里最精明的小贩。
这边现场乱成一锅粥时,突然“哗啦”一声巨响,南宫少主南宫炎砸穿屋顶掉了下来,头顶还鼓着个大包。凑近一瞧,好家伙,竟然是颗含苞待放的道种。扫把星之前藏在怀里的药渣,冷不丁“砰”地炸开了,五颜六色的粉末跟放烟花似的,糊了南宫炎一脸。南宫炎慌了神,一边捂着头顶到处乱窜,一边扯着嗓子喊:“完了完了!这道种见光就长,这可咋整啊!”话音未落,那花苞“啵”的一下开了,喷出的花粉变成金色的雾气,直接把七杀星君的胡子染成了土豪金的颜色。这一下,七杀星君从威风凛凛的破门而入者,秒变搞笑的街头艺人,围观的修士和市民们再也忍不住,笑得前仰后合,肚皮都快笑破了。
白浅眼睛尖,袖子一挥,金雾里就露出了扫把星的身影。原来这家伙正偷偷地把偷来的药渣往调料瓶里倒呢。吴长生一看,顿时火冒三丈,抄起烧火棍,嘴里喊着:“好你个贼骨头,快把东西还回来!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扫把星吓得一哆嗦,“哎哟”一声踩空了,怀里的药渣像天女散花一样撒了下来。白浅手指轻轻一点,药渣在空中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“贼”字,稳稳当当地印在了扫把星的后背上。这下好了,扫把星想抵赖都不行,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七杀星君丢了这么大的面子,一怒之下祭出了本命法宝七杀仙剑阵。七柄飞剑刚摆成酷炫造型,吴长生眼珠子滴溜一转,计上心来,突然掀开了地窖的木板。好家伙,地窖里藏着三百坛臭豆腐,随着木板掀开,同时开坛,一股浓浓刺鼻的黑雾“噌”地一下冲上了天,那味儿,隔着十里地都能闻着。吴长生服下避息丹,扯着嗓子喊:“各位看官瞧好了啊!这可是用瑶池王母娘娘洗脚水腌的绝世臭豆腐,专破仙家法宝,童叟无欺!不好用不要钱!”还真别说,七杀剑阵被这股臭味熏得东倒西歪,最亮的那柄“天枢剑”,一头扎进了腌菜缸里,剑柄上还挂着一片烂菜叶,哪还有半点神器的威风。
南宫炎头顶的道种这时候突然发出婴儿哭的声音,那声音震得屋顶的瓦片“哗哗”响。白浅优雅地甩着长袖,绿瓶在空中快速转着,竟然把这些声音都给吸了进去。
等到三更的时候,万象阁的后院突然变得像白天一样亮。南宫炎头顶的道种在月光下闪着奇怪的光,把白浅衣袖上的花粉也照得亮晶晶的。吴长生扒着缸沿偷偷地看,冷不丁被道种喷出的金粉糊了一脸。吴长生一边擦着脸,一边嘟囔:“呸,这啥玩意儿.....”等他擦干净脸,发现手心里的金粉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阵图。白浅的袖子在没风的情况下自己动了起来,原来她袖子里藏着半卷《青丘秘录》,书页正和这个小小阵图一起抖动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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