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屹洲一句话没废,直接一脚把顾欢颜踹到了桌子底下。
疼得她嗷嗷直叫唤。
“哎呦,反了天了,这是谁家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,他居然敢踢我,老公,你赶紧给我出气!”
秦信诚见到来人后,魂儿都快吓没了。
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。
顾欢颜见他起身,以为他准备给自己出气,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老公,你快点给我打死他!”
秦信诚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顾欢颜跟前,扯过她头发便狠狠地掴了几巴掌。
看得出是使了全力的。
清脆的巴掌音,霎时响彻在包间里面。
顾欢颜被打蒙了。
她瞠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信诚:“老公,你……你打我做什么?”
“贱人,打的就是你,谁叫你有眼无珠?欠揍!老子今天就打死你!”
秦信诚模样好似要吃人。
顾欢颜长这么大都没受到过这样的委屈,大概是被气急了,全然不考虑秦信诚刚刚话里的意思。
她愤懑的对秦信诚吼道:“你居然敢打我,还骂我是贱人?你忘了这些年是怎么靠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吗?老娘给你脸了是不是?”
当着阎屹洲和秦枳的面被顾欢颜这样质问,秦信诚顿觉面子挂不住。
他再次扬起巴掌,结结实实打在顾欢颜的脸上。
“臭娘们儿,还敢再叫?”
秦信诚又扯着她头发,压低了几分声音道:“你给我睁开眼睛仔细瞧瞧,这个被你骂作乳臭未干黄毛小儿的人到底是谁?”
说话间,秦信诚还一个劲儿地给顾欢颜使眼色。
顾欢颜这才意识到,自己捅了个天大的篓子。
她方才还得意扬扬,一副要将秦枳生吞活剥的表情,这会面如菜色,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。
“阎总,我……是我有眼无珠,我不知道是您大驾,我但凡要是知道的话,也不会……”
阎屹洲一句话都懒得回应她。
转而看向秦枳,温柔无比的语气说道:“枳枳,有没有吓到你?”
秦枳委屈巴巴地看着阎屹洲。
即便她没亲口说什么,可这副表情落在阎屹洲眼里,还是心疼得要命。
对顾欢颜的厌恶也达到顶点。
都说男人不打女人,但欺负到秦枳头上的话,不论男女,阎屹洲都不会放过。
他周身散发的寒意,快要将整个包间冰封。
秦信诚见状,不禁哆嗦了下,再次对着顾欢颜破口大骂:“臭娘们儿,还不快点跟阎总认错!”
顾欢颜不悦地瞅了眼秦信诚,而后不情不愿的开始扇自己的巴掌。
阎屹洲阴沉着脸色说:“秦夫人是没有吃饭么?”
秦信诚闻言,蓦然蹲下身,对顾欢颜说:“老婆,你先忍一下。”
说完,还没等顾欢颜反应过来,他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扇巴掌。
不消片刻,就把顾欢颜的脸扇成了猪头。
秦信诚都有些不忍心看了。
他回眸看看阎屹洲,问道:“阎总,这样您可满意?”
阎屹洲不言语。
秦信诚把心一横,又接连扇了两轮。
直到把顾欢颜打得口齿出血,他才再次回眸看看阎屹洲,哭腔问道:“阎总,您看,这下您能消气了吗?”
阎屹洲没直接回应,而是转眸看看秦枳,问道:“宝宝,出气了没?”
这会儿秦枳像是一只惊吓过度的小兔子,听到阎屹洲声音后,忍不住激灵了下。
然后突然回过神来的表情,连忙看向顾欢颜的脸。
又惊又怕。
顾欢颜这会儿脸肿得像猪头,话都说不出来,因着嘴唇合不拢,口中还不停有鲜血混淆着津液流出来。
正坐在地上抹眼泪。
那模样可怜兮兮的。
秦枳见了都不由皱起眉头,装作一副不敢看的样子。
“爸爸,您怎么把阿姨打成这样了?太恐怖了,屹洲,我不敢看……”
阎屹洲连忙把秦枳护在怀里。
“别怕,我在。”
秦信诚心中万般不悦,又找不到发泄点,只得讷讷地说着:“这个贱人欠打!”
秦枳从阎屹洲怀里探出头来,惊魂未定道:“爸爸,屹洲也没说什么啊,您怎么就把阿姨打成这样呢?”
好一个得便宜卖乖。
秦信诚想吃人的心都有了。
可他还是淡淡地说道:“你阿姨她不长眼,我实在生气,必须教训教训她,免得以后再生出什么事端来!”
秦枳忍笑。
分明就是怕得罪活阎王,才上演一出苦肉计,还被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。
秦枳就喜欢他这一副‘要杀了自己,却又无能为力,不得不假意讨好’的模样。
她在心底暗暗笑道:“秦信诚,这才哪到哪,我和妈妈承受的,我要让你们千倍百倍还回来!”
秦枳收回思绪,温声嗔则着:“爸爸,瞧您,也太沉不住气了,今天屹洲好不容易百忙中抽出时间来,您却因无关紧要的三言两语,把阿姨打成这样子,看来今天这顿饭也吃不成了,您还是快点送阿姨去医院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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