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璟予常听妈妈说,人要接地气,身体才能好。
从前温璟予是不信的,但自从搬到了四合院,她的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,每天都像是打了兴奋剂。温璟予信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温璟予觉得,连沈珒都对她温柔了很多。
他们住进去的这一个月,吵架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,深究起来甚至算不上吵架,只是偶尔拌两句嘴。
包括从前那些敏感的原则性问题,沈珒都会退让了。
张止再也没出现过,沈珒也没提起过张止。
张止从医院离开后,接到一个电话。
电话里白芷柔招呼他过去。
见了面,白芷柔发现张止脖子上的红痕。
张止连忙竖起领子掩盖。
“他掐的?”白芷柔问。柔声细语的,流水一般的眼神,看得张止心旌荡漾。
“疼不疼。”白芷柔又问。
张止摇头。
白芷柔从房间里拿了药箱出来,从里面找到消肿祛瘀的药。
“你忍着点。”白芷柔帮张止擦药,动作很轻,清凌凌的眼睛专注于张止脖子上的淤青。
张止看到她微微开启的红唇,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,张止喉结滚动,咽了下口水。
“好了。”白芷柔擦完药,与张止拉开距离。
张止火热的心脏暂时冷静。
“东西给他了?”白芷柔问。
“嗯。”张止刚一开口,嗓子里传来刺痛。沈珒下了死手,他伤的不轻。
“去医院看一下吧。”白芷柔提议。
张止摇头,“不碍事。”
白芷柔坐在对面看张止,倏地说了一句:“谢谢你。”
张止扯唇,苍白的嘴唇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。“芷柔,你何苦呢?”
白芷柔无声冷笑,眼底闪过一抹狠厉:“这是她欠我的。”
张止无语。
白芷柔起身,走到张止身前,垂着眼睛看他,神色语气无一不温柔:“我欠你的。”
张止摇头,装作一副爱情殉道者的姿态,“是我自愿的。”
白芷柔勾唇,脸上的柔情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邪魅,“是吗?你睡我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张止吃瘪。
白芷柔的眸底聚集起怨怼,“我欠你的,也还你了。今天你又帮了我一次,怎么样?再睡一次?”
张止眯着眼睛看她,眼底情绪晦暗不明,“既然你不愿意,为什么不早说?”
白芷柔冷嗤,“说了,你还会帮我吗?”
张止紧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白芷柔俯身,跨坐到张止的腿上,“你们男人都很虚伪,你说你爱我,愿意为我做任何事。但你的任何事,也是有条件的,不是吗?”
张止不置可否,手臂扣住白芷柔的腰,带着她贴近自己的胸口,“你说的没错,我不是圣人。”说罢,抱着白芷柔向里间走。
白芷柔一只手搭在张止的肩膀上,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:“那天,我走后,你碰她了吗?”
张止反问:“你希望我碰还是不碰?”
白芷柔笑笑,没再说话。
……
十月底,北京进入初秋。
院子里的海棠开始落果。
温璟予每天都会把掉落的果子拾起来,挑拣好的,放进冰箱。
沈珒在开冰箱门时见到装满一整个保鲜盒的海棠果,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跟自己指甲死磕的温璟予,顺口问:“你留着这些果子做什么?”
温璟予抬眸看了一眼,“做罐头啊,小时候我妈妈常给我做。”
手上动作一偏,指甲油涂出界,温璟予尖叫:“哎呀,都怪你。”
沈珒不解,走过去看了一眼事发现场。
殷红的指甲油粘在纤白的指尖,温璟予手忙脚乱扯了纸巾来擦,反而破坏了刚刚涂好的其他还没有干掉的指甲。
白嫩的脸蛋瞬时红温。沈珒站在一旁,忙不迭摘干净自己:“不是我弄的。”
沈珒不说还好,一说,温璟予更是把这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他身上,“就是你,你要不跟我讲话,我手也不会抖。”
沈珒蹙眉,刚想辩驳两句,转瞬又放弃了。算了,多大点事啊,何必跟自己的女人争出个高低。
沈珒走过去,坐到温璟予对面,扯着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,“好,怪我。那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。”
温璟予努努嘴,“怎么补救?”
沈珒视线在他面前的瓶瓶罐罐上一一扫过,“你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怎么用的,我给你涂。”
“真的?”温璟予瞪着眼睛看他,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平时他可没这个耐心给自己涂指甲,吹个头发都要威逼利诱。
沈珒这人,养尊处优惯了,只习惯于享受别人的照顾。要让他伺候别人,非得上了酷刑而不得法。
“真的,我来伺候你。”沈珒说着拿起一罐透明的液体摆弄。指甲油不都是带颜色的吗?这又是什么东西。
顿了顿,沈珒又说:“等你生了孩子,我也这样伺候你坐月子。”
温璟予抽回自己的手,“少来,我才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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