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璟予红着眼睛看向对面的沈珒,厉声质问:“你订婚了是吗?”
沈珒叹气,“是权宜之计。”
温璟予低吼:“我就问你,是不是跟宫玥订婚了!”
沈珒不想回答,他回答什么?订婚是事实,但非他本意。
温璟予歇斯底里,抓着自己的头发,在地上乱走。
“是还是不是?回答我!”
沈珒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她,艰难开口:“是。”
温璟予拼尽全力挣脱他,怒吼着控诉:“为什么瞒着我?为什么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你订婚的事实?为什么让我变成第三者!”
“不是,你不是第三者。”沈珒试图安抚她,“我只爱你一个。”
温璟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掐着嗓子讽刺:“还在狡辩,你是不是想说,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?”
沈珒怔了怔,耐着性子说:“温温,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。”
“给你时间?给你时间结婚生子,给你时间坐实我是小三的身份,给你时间,让我成为这世上最龌龊的存在吗?沈司誉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温璟予转身就跑,她一刻也不想在这栋房子里待下去了,这里让她恶心,再待下去一秒,她都要闻到自己身上那种腐烂、发臭的味道。
沈珒追过去,扯住她一只手臂,温璟予奋力挣脱。她的手臂太细了,沈珒不敢用力扯,只能带着人往自己怀里拢。
温璟予挣脱无果,一口咬在沈珒的手臂上。齿痕很深,近乎见血。
沈珒吃痛,依旧死死禁锢着她的身体,好像只要他一松手,她就要消失了。
温璟予气急,身体被男人的手臂紧紧圈着,呼吸困难,脸色迅速涨红。
沈珒听到她窒息前,嗓子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干咳。
沈珒连忙松手,同时帮温璟予顺气。
温璟予重获自由后,拔腿跑向岛台。
岛台上的白瓷瓶里,插着一束荔枝玫瑰,是沈珒今早带过来的。
此刻,温璟予只觉得碍眼。
温璟予捧起白瓷瓶,连着玫瑰,一起砸到地上。
白瓷瓶碎裂,发出脆响。
沈珒怔了一下,低声说了一句:“可惜了,眀制的。”
温璟予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,她摔了一件古董。
失去的理智迅速回笼。
温璟予蹲在地上捡碎裂的瓷片,沈珒走过去,牵着她走出那片危险区域。
“别碰了,小心割手。”
沈珒圈着她坐在自己腿上,温璟予像个失了魂魄的木偶娃娃,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。
温璟予哇一声哭出来,手握成拳疯狂捶打沈珒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。”
沈珒的心脏像是被一张细密的网包裹,他紧紧地圈着她,生怕她逃走。
“对不起,温温,对不起。是我的错,我求你,再给我点时间。”
温璟予哽咽着,央求他:“放我走吧,沈珒。你答应过我的,有了结婚对象就放我走,现在是时候了。”
沈珒用力扣住温璟予的身体,“我不会跟她结婚的。”
“还在骗我。”温璟予已经不相信他了,“沈司誉,人的底线都是一步一步踏破的。从你答应去见她的那一刻起,就该预想到今天。订了婚,就会结婚。”
“我不会!”沈珒大吼,“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,怎样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?”
温璟予摇头,“怎样都不会,除非我死。”
一瞬间,巨大的嗡鸣冲击着沈珒的鼓膜,沈珒好像失聪了。
沈珒只能看到温璟予的嘴在动,却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
温璟予说了很多话,在一片混乱中奋力推他,沈珒机械性地拉着她,不让她走。
温璟予抓起他的手臂又要下口,猛然看见刚刚的齿痕正在渗血。
片刻的失神,足够让沈珒再次将她禁锢。
他粗暴地吻她,她只觉得恶心,反抗中,咬破他的嘴唇,咸腥在两人口中蔓延。
温璟予放弃挣扎,也不回应,任由他吸吮。沈珒感觉自己像个强奸犯,终于还是放开她。
“我要走,你拦不住我。”温璟予态度很坚决。
沈珒抱着她,下巴靠在她肩膀上,“我不让你走。”
温璟予不再说话。
一连三天,沈珒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睡觉都恨不能睁着眼睛,生怕闭上眼睛,眼前人就会消失。
第四天夜里,温璟予忽然缠上他。
“做够了就放我走。”温璟予压抑着自己。
沈珒:“做不够。”
温璟予倏地哭了,声音细细柔柔的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那声音像一根一根细到极致的丝线,在他心上缠绕,包裹,收紧。
恍惚间,温璟予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发。
她听见男人细不可闻的叹息,他说:“放你走,但不是现在。”
温璟予止住哭声,等着他继续说:“再陪我一段时间,年底,如果还不成,你就走吧。”
温璟予算了一下,距离年底,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月时间。一切,好像又回到了原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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