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并非初见,笵彬依然愣了一下。
昔日雍容华贵的公主,如今竟显出仙气,两种风格转换得毫无违和感。
“笵大人,久违了。”
身穿素衣的礼云睿微微一笑,向笵彬点头致意。
“殿下今日的装扮似乎有些不同。”
“是吗?我倒没注意到,只是为兄长守孝罢了。”
笵彬原本觉得那身白衣干净朴素,没有多想。
直到礼云睿提及,他才恍然大悟。
庆皇闭关三个月,期间全国为先皇守孝。
然而回到京城后,礼城乾身上已无孝带。
按照惯例,作为儿子的他应该佩戴孝带来表示哀悼,但他却没有。
倒是长公主戴上了。
“听说殿下已搬进皇宫,还常去礼城乾的宫殿。
你们在一起的时候,可曾怀念先皇?”
笵彬笑着问道。
礼云睿听后,脸色微变。
长公主并未追问笵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,毕竟大庆站神的情报网无人能敌。
她惊讶的是,笵彬竟然如此直白地提到了这件事。
“笵大人,此话难道是在特意针对本宫?”
长公主泰然自若,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挑逗。
“殿下错会了我的意思,并非如此。
我早前已警示过殿下,为何殿下依旧执意插手?”
笵彬目光清澈,满是不解。
长公主对笵彬的举动确是迷惑不解,难道她以为他们真的有胜机?
“我在写信给笵大人时就说明,只要解决了庆皇,我便会交由笵大人全权处置。”
“殿下这话未免太过荒诞。
我笵某怎会是那种弑君之人?”
即便是在大东山的时候,笵彬也曾公开考虑过当场击杀庆皇,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现在,除了他自己,知道他有过这个想法的只有两人半:笵彬、泗顾剑,以及那个虽然有人性却并非人类的五竹。
其他知情者要么完全不知晓 **,要么已经被清除。
所以,笵彬认为他和他的家族不应对此负责。
“我还以为笵大人是一位光明正大的英雄。”
长公主试图抬高笵彬。
“您理解错了。”
笵彬在官场历练多年,怎会被这种显而易见的陷阱蒙骗?
长公主见笵彬坚决否认,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接话。
殿下还有别的事情吗?如果没有要事,那就请回吧。
如果殿下和太子能够成功,这件事自然告一段落。
但如果是我笵彬得胜,我会按照之前说的,将公主安置到庵堂去。”
庵堂的生活,显然不是长公主可以忍受的。
到了那个时候,她除了选择死亡,别无他路。
“我的性命无所谓,但我是笵贤的岳母,也是你弟媳的母亲,也不能全然不顾。”
长公主清楚,她与笵彬对抗的唯一依靠,就是这层关系。
笵彬在京都的地位举足轻重。
长公主自然不会忽视对笵彬的调查。
根据长公主对笵彬的了解,他最热衷的就是武道修行。
除此之外,笵彬表现出的唯一情感,是对家人的珍视。
笵彬是一个比较重视亲人和朋友的人。
虽然不像笵贤那样深厚,但也远超普通人。
在他珍视的亲人里,笵贤必定位列前三。
从小在儋州一起长大的两人,这份情谊应该超过了弟弟笵斯辙和妹妹笵偌偌。
如果不是这层关系,长公主早就难以幸免,也不会一直苟且偷生。
笵彬绝非等闲之辈,怎么会害怕长公主?连庆皇都敢挑战的人,还会畏惧一个小小的长公主?
到了此时,长公主已经把最后一张底牌亮了出来。
“弟媳终究是外人,和亲兄弟不同。
若有需要,我可以另觅他人。
难道殿下真的想用郡主做赌注?”
就算是猛兽,也不忍吞噬自己的子女。
长公主的冷酷无情,让笵彬颇为震惊。
“本宫并未明言如此,只是希望与笵大人商议交易。”
“殿下似乎对太子有所疑虑,不妨直陈所需。”
笵彬没有拒绝。
“若我失败,必定选择体面地离开,绝不牵连大人及家人。
若我获胜,还望大人开恩,给我和承乾一条生路。”
长公主礼云睿此刻竟显出几分柔弱,这情景让人顿生怜悯。
"莫非动了私心?殿下想以何物相赌?"
笵彬丝毫不信长公主会食言,因为他手中握有随时终止这场博弈的力量。
换句话说,只有在他认可的情况下,这场博弈才有效。
"咱们比试经营之术,现将内库分为两处,时限三个月..."
长公主举起三根手指,轻启朱唇:"三个月后,盈利多者为胜。
若笵大人获胜,本宫愿自尽,或满足您的一切要求。
您意下如何?"此刻,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仿佛成了一朵任人采摘的花。
"殿下还是保重自身,我并无此意..."
若笵彬执意坚持,即使有神妙使者守护,长公主和太子礼城乾都将面临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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