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江离不禁瞪大了眼睛。
秦漫裹着被子,坐在床上和人视频,见到郁江离惊讶的样子,不屑一顾地问:“怎么?见鬼了?”
郁江离支吾一声:“呵呵,怎么会……你今天没出去吗?”
“我来例假,出去干嘛?”秦漫娇嗔嗔白了她一眼,又跟手机里的人说起话来。
手机放在桌上,被支架固定。
郁江离换衣服时,往手机里看了一眼,陶宇哲。
不得不说陶宇哲长得真不错。高挺的鼻梁,瘦削的侧脸,一双桃花眼美艳动人,比起女人也不遑多让。
郁江离换了衣服,嘱咐秦漫:“我尽量早点回来,你睡觉就把门锁死,我如果回来太晚,就给你打电话。”
郁江离换了一件墨绿色风衣,里面搭配一件略显宽松的半高领细线毛衫,腿上穿了一条卡其色直筒裤。
头发绾得高高的,发髻上插了一支绿檀木发簪。
出门前,在镜前转了个圈,心情格外轻松。
这种不需要面对太过在乎的人的感觉,其实挺好的。
秦漫蹙着眉看她:“啧啧!去约会啊!”
郁江离神秘一笑:“去见女神!”
秦漫假装恼火:“我不是你的女神吗!”
郁江离宠溺地笑道:“你是女王。”
秦漫立刻乖乖甜甜:“好,你去吧!”
走到门口,郁江离又加了一句:“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。过期不候!”
秦漫脸上露出一种甜甜的不耐烦,冲她摆摆手:“知道知道!你快走吧!”
郁江离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。
曲玲珑瞬间睁大了眼睛。她一直知道郁江离是块璞玉,但只觉得她就是邻家小妹那种,跟在顾霜辰的身边,娇娇弱弱。
上次在茶馆语言交锋,她隐隐觉得郁江离没那么简单。但在繁忙的行程下,郁江离这个名字离她越来越远。要不是张灏一直催着她对戏,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。
郁江离眉目清秀,双眉之间,隐隐透着英气,却也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哀愁。
曲玲珑想,也许这就是当初她能把珊瑚这个角色演活的原因吧!
路上车辆不多,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车。
郁江离去年拿下了驾照,但是还没碰过车,所以,她觉得曲玲珑能自己开车,想去哪就去哪,特别帅。
曲玲珑在路边停了车:“来,你也试试。”
郁江离腿软,坐在副驾上不肯挪动一下:“不行,撞了栏杆我赔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,有保险。”
郁江离好认真地说:“可栏杆没有啊!”
路灯下,曲玲珑被她逗笑,蹲在地上起不来:“演话剧真是屈才了,你应该去演喜剧。”
最终,郁江离被推到驾驶位上。
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开,在曲玲珑地耐心指导下,车子开得还算顺利。
路过一家苏绣店铺,郁江离缓缓停下车。
曲玲珑正在看手机,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:“怎么了?”
郁江离打开了双闪:“等我一下。”然后,解开安全带,下了车。
不一会儿,郁江离抱着一个裹着锦缎的盒子,一路小跑,回到车里。
郁江离将盒子递给曲玲珑:“呐,生日快乐!”
曲玲珑将信将疑拿过盒子。那层锦缎是淡紫色,盒子很轻,拿在手里没什么重量。
单看那层柔软细腻的锦缎,就不像郁江离那种人的消费习惯。
“那我打开了?”
郁江离发动车子:“好。别感动哭了。”
汽车平稳向前行驶。曲玲珑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把苏绣的团扇。
扇面光滑细腻,在不断变化的路灯下,呈现半透明的隐约之感。扇面上绣了一株兰花。
兰花叶子修长,呈现水墨般淡淡的绿色,花瓣柔软轻盈,是水墨般淡淡的紫色。左上角有一只橘黄色蝴蝶,从半空中飞下,像是要落在花瓣上,但与花瓣还有一段距离。
右上角是两排竖款小字,是飘逸而工整的瘦金体:“蝴蝶可越沧海,幽兰可越寒冬。”
“我可喜欢这把扇子了,去人家店里盯了好久。但是我根本用不着,就一直没买。还好没有被人买走,刚好送给你。虽然不是很好,一点点心意,你别嫌弃就行。”
水葱般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两行小字,曲玲珑越看越喜欢。
双眼不知不觉间盈了浅浅的水雾,她把头扭向一边,傲娇地说:“别以为这样,我就能原谅你砸我场子的事情!”
郁江离深深抱歉:“那件事,我挺愧疚的。如果历史可以重来,我还得这么干!”
要不是看她车开得生疏,自己的命在她手上,曲玲珑真想拍她一巴掌!
万幸,汽车稳稳停在了酒吧门口。曲玲珑把钥匙交给门童,带着郁江离上了楼。
经过上次在饭店迷路的教训,郁江离着意记下了楼层和包厢门牌。
果如曲玲珑所言,大多都是熟人,其中有两个男生,郁江离以前在话剧社也见过,虽然不熟,但叫得上名字。
大家正热络地打着招呼,忽然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走了过来,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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