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在床上躺了几日的苏长风,今日醒来之后,突觉身上爽利,便试着提气御风而起,一试竟惊喜不已,他自觉他今日不但内力充沛,而且提气时毫无阻塞气短之感,看来他身体确实已好了很多。
还记得当初他由于身体原因无法修习其他高深功法,于是义父特意只教了他轻功“移形换影。”
原本想着如果日后他打不过时至少可以凭借轻功遁走,却不想他因为日夜勤加练习加之天份极佳,不多时,他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而后这些年来他也从未懈怠练功,因此他的移形换影轻功早已登峰造极。
越提气御风而行他越发心中欢喜,便不断在门中各阁,堂顶上来回变幻移动,突听到某个阁中一阵女子的娇笑声,这相思门中极少能听到如此肆无忌惮的笑声,让他不禁便想回头看一看。
那日阳光正好,青玄坐在一排花树之下,正极为温柔的帮小纯擦药,旁边侧立的侍从不知说了什么,青玄不禁笑出了声。
那笑容明媚,干净,不含一丝杂质,像一束光瞬间便照进了苏长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,他不禁心中一荡,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内心深处缓缓流转开来。
今日苏长风心情很好,云霜来禀报时,竟在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些许笑意,云霜当下心里暗惊,将自己近日的行事前后思量两遍以后,才确认他这笑与自己无关。
记忆里苏长风的每一次笑容背后都会带着杀戮和血腥。
“秉门主,属下仔细调查了老门主生前最后去过的几个地方和见过的一些人,经过属下近日来的多番审问,属下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。”
云霜的话戛然而止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“继续说,不管什么,但讲无妨!”
苏长风淡淡说道。
云霜略一沉吟,才道:“据属下查实,老门主在离世前几日似有艳遇,老门主的几个好友近期都曾听老门主多次提起一个年轻女子,并且老门主曾在承凤祥首饰铺里定做过一只白玉钗,这种白玉钗一般都是在成亲之时男子给女子倌发所用,因此承凤祥的掌柜对老门主印象深刻,应当不会弄错人。”
“哦,艳遇?这怎么可能?”
苏长风记忆里义父对女色向来看的极淡,并且与义母感情也是极好,有什么理由已到了知天命之年还突然有什么艳遇,除义母以外有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到义父青睐。
“属下初得到消息之时也不敢相信,可是反复调查审问结果都是一致,那些与老门主交好的老友都透露出老门主生前多次提起一个女子,每次提起都心情大好,而且老门主还让人对过八字,属下已查到老门主找的那个对八字的卦师,从他提供的生辰八字来看,对方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。”
“但具体是谁,属下如今还没有头绪,不过天眼阁中众人如今都已在追查,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。”云霜回道。
“嗯,这个你们加紧查,一有消息就尽快报给我,现下你与我先去看看义母吧!”苏长风沉吟道。
相思门,万竹峰,此刻潇湘夫人潇妙清正在睹物思人,怀抱着苏覃生前一直不离身的一把玄铁剑发呆,口中喃喃自语:“覃哥,你就这么走了,此后的日子让我一人该如何过呀?”
说完就泪流满面,让人动容。
“义母不必如此伤怀,义父已走了月余,义母还未能从悲痛中走出来吗?”
苏长风突然出现在潇妙清身后,语气淡漠道。
潇妙清吓了一跳,转身看清来人后,才挤出一个苦笑:“原来是长风呀,你怎么突然来万竹峰呢?你近来身体怎么样?我记得每年到这个时候你总是最容易旧病复发。”
“我身体挺好,劳义母费心了,如今还记挂着我的夙疾。”
苏长风闻言似也有感伤,语气和缓道。
“不是我记挂,是你义父,他每年这个时候就四处忙着为你制药,常常不眠不休的,我还因此常埋怨他太不顾自己的身体,他就告诉过我说风儿每到这时候就会旧病复发,痛苦难当,我早一日制出良药,他便能少受一天罪,我辛苦些又有什么,说的次数多了,我便记得清楚。”
潇妙清缓缓说道,似已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。
“没想到,义父为我劳心至此,如今他被人毒杀,我却毫无线索。”
苏长风自责不已。
“你也不必如此,你义父一生就你一个义子,不为你劳心,还能为谁?”
潇妙清转而安慰道。
“我这三年迫于无奈不常在义父身边,连义父遭人毒杀也是在那之后才赶回来,回来后相思门又状况频发,我连义父去世前很多细节都未能知晓,还望义母能暂缓悲痛,一一告知于我。”
苏长风说的委婉。
“你要调查你义父的死因?”
潇妙清还是听的分明。
“怎么义母,你知道什么吗?”
苏长风突然目光如炬。
“哼,我能知道什么?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义父去世前突然变得神神秘秘,什么都没跟我说过。不过你也知道,你义父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一生酷爱研究各种毒物,下毒杀人是常事,谁能给他下毒?或许如今他死于剧毒,是天意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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