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山河对祁同伟案了如指掌:内部举报,越东人被利用,还有不明身份者冒名顶替,意欲为某人出气。
然而,所谓的"某人"对此毫不在意。
竟还公然宣扬此事,岂非荒诞之极?
骆山河轻摇首,
不愿再纠缠此事。
但事已至此,
不妨任由他们调查一番。
只是,不久后便无需再查了。
他的目光扫过一份红头文件,
那是一份关于东山市即将升格为直管市的通知,
但还未正式公开。
骆山河双手合十,轻声自语:“不到三十岁便成为副厅级干部,这等成就实属罕见。”
“难怪有人不希望他再进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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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间温馨的小红屋里,
祁同伟伸了个懒腰,问钟小艾:“现在几点了?”
钟小艾翘着二郎腿,瞄了眼刚从沙发起身的他:“两点。”
“是早上还是晚上?”
钟小艾白了他一眼:“如果是凌晨两点,我会在这儿?”
钟小艾看着祁同伟那悠然自得的样子,暗暗感慨。
真是与众不同。
即便小红屋环境不错,
但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在此安然入睡,更别提打呼噜了。
那些空手而归的人,
一旦踏入小红屋,无不心神不宁,通宵难眠。
唯有祁同伟,
想睡便睡,想躺便躺,
有人问话便答,无人问则自行逍遥。
宛如度假般惬意。
祁同伟注视着钟小艾的无奈表情,笑道:“年轻人何须常皱眉?不到三十岁已有法令纹,未免可惜。”
钟小艾:“……”
陪审员:“……”
你这家伙,确实令人刮目相看!
吃饱喝足,还想尽兴玩耍?
“肃静!”
陪审员忽然厉声呵斥。
祁同伟望着他,
顿时,屋内气氛凝滞。
上位者的威严与战斗英雄的冷峻气质,让人本能地感到局促。
陪审员浑身一震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
下意识避开祁同伟的眼神,
立刻觉得口干舌燥。
不对!
我是裁判者!
他怎敢……
“罢了。”
钟小艾及时调解,
她也对祁同伟的强大气场感到震惊,
连久经世故的同事都被他弄得有些慌乱。
她示意祁同伟若无其他事,继续问话。
“有事。”
祁同伟开口:“我还没吃饭。”
钟小艾无奈道:“那我去给你煮面。”
祁同伟:“……”
“照旧规矩,我问你答,可有问题?”
连日盘问,
依旧毫无进展。
钟小艾对祁同伟的态度渐趋平和。
随着举报信内容逐步被证伪,
能给祁同伟定罪的理由已所剩无几。
祁同伟既吃又喝,
必要的配合还是会给的,
毕竟这是组织纪律。
但他并非罪犯,
因此他需要确保提问者明白这一点,
以免他们默认被审者必有罪。
得寸进尺。
“有人指控你滥用职权,安排亲信占据要职,谋取私利,是否属实?”祁同伟平静回应:“绝无此事。”
陪审员轻蔑地哼了一声:"回答得这般流畅,莫非早已胸有成竹?"
祁同伟目光如炬,直视对方:"请务必把这句话记下。
"
陪审员满脸惊愕:"什么?你这是何意?!"
"是我记录你的供述,不是让你指挥我!"
然而,祁同伟的要求并无不妥。
供述本就该忠实记录问答过程,问与答皆应完整保留。
至于陪审员的多余话语,可酌情处理。
否则,这供述不知要拖到何时才完,读者也难忍冗长赘言。
一旦被告核对供述时提出异议,指出漏记之处,这份供述便无效,需重新开始。
于是,在祁同伟提出要求后,钟小艾依言照办。
陪审员哑口无言,心中暗问:这审讯到底是谁审谁?
钟小艾适时望向陪审同事,暗示他少说话为妙。
否则一天下来,恐怕连问题都问不出一个。
陪审员无奈,只得噤声,想起钟处长的眼神,那可是雷霆震怒的前兆!
钟小艾继续说道:"回归正题。
"
祁同伟:"我说的都说了,若组织认为我有问题,不妨拿出证据。
"
钟小艾:"组织会调查,你也需如实交代,明白吗?"
祁同伟点头:"我已交代,此事绝无。
"
钟小艾:"汉东地区司法副职高育良是否找过你?"
祁同伟:"找过,他是我的恩师,这很自然。
"
陪审员:"他是不是常给你出主意?"
祁同伟看他一眼:"老师给学生提建议,有何不妥?"
陪审员:"他具体给了你哪些指点?"
祁同伟:"礼、义、廉、耻、公、明、信、义。
"
陪审员冷笑道:"这些你都学会了吗?"
学会?
祁同伟摇头:"学海无涯,我仍在求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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