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赵小惠是真不知道怎么对付祁同伟。祁同伟这时候跟铁打的一样,一点破绽都没有。于是赵小惠也就不想着跟他个人对抗了,转而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说:“祁书纪严重了,京州也是汉东的一部分,还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呢。说到底,咱都是在为汉东办事。祁书纪要是对汉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,我这次来就是代表老爹听听您的想法。祁书纪受委屈了。”
祁同伟在心里头偷着乐,身子往后一仰,靠在沙发上,可脸上却装出一副愁容:“个人的面子、得失,那都不叫事。我真正担心的是林城市的老百姓。像卡恩集团这样的黑势力,到底还有多少?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,居然敢私养兵马,非法囤积大堆武器,还跟专案组对着干。赵柿长,这事太可怕了。
这不光是地方治安的事,背后肯定有人撑腰。这些个谜团,咱们得查它个水落石出。平康县和林城市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?咱们得把背后的黑手给揪出来。林城市出了这事,说明以前的一些正策和做法都错了,得改!”
林城市这是只是个特例呢,还是汉东别的地方也有这样的问题?又或者,咱们怎么才能不让林城市的事重演呢?这些个问题,咱们真得好好琢磨琢磨。
这就是我的观点,再说一遍。
我个人受点委屈,那都不算什么。明摆着的事嘛。
可林城的百姓、江阳、侯贵平、张晓倩他们受的委屈呢?
还有严良、范家惠这些在这事里头受伤害的。
他们的委屈,那才叫人心疼呢,因为根本没人看得见。
所以我说,我这点委屈,算什么呀?
我又不是祁同伟,没挨过枪子儿。
他们吓不倒我,也杀不死我。
赵小惠是又想哭又想笑。他们?你说的是谁?
你到底想把事闹多大?
赵小惠算是明白了,怪不得老爸不让我一个人来见这个人,得让我跟着。因为他比高育良还难对付。
都说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。
高育良会狡辩。
这家伙呢?我看是多变!
赵小惠心里清楚,讲这些她根本斗不过祁同伟。
有委屈就说出来嘛。
可祁同伟就是憋着不提。
他绕来绕去,说白了就是一句话:你先说,说不定会吓你一跳。
在这方面,祁同伟真是老江湖了。
赵小惠头疼的就是这点。这男人太善变了。
各位兄弟姐妹,快来投票!
赵小惠和祁同伟还在疗养别墅里斗智斗勇呢。
另一边,高育良已经开口了。
“林城市三十年的发展成果不能抹杀。”
“但出了这样的事。”
“难道还不能说明这座城市的发展有问题吗?”
“这里有多少个像卡恩集团这样的本地企业?”
“咱们该不该查一查?”
“江阳的那个视频,大家都看了吧。”
“那可是咱们饲法战线上的好同志!”
“就是这么一位同志。”
“想在林城市办个案子。”
“却得豁出命去。”
“而这条命,也只是换来了继续查案的机会。”
“如果不是关键证人张晓倩站出来。”
“江阳的牺牲就白费了。”
“同志们。”
“咱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利益。”
“而是为什么咱们的饲法人员得费这么大劲去办这样一个案子?”
“跟我说说,到底谁在阻挠?”
“一个监察管,还有一个刑事队的副头儿。”
“要是换了别的地方,凭他俩的身份,哪还有办不了的案子?”
“可这都十年了。”
“举报的人没了。”
“受害者也走了。”
“相关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上面的监察院连举报信都不敢接手。”
“就连一个县的公安焗长,也得给他们前前后后地忙活。”
“你们给我讲讲。”
“这平康县,这林城,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!”
“我派了个正厅级的干部,还有一位领导,一个饲法管,结果让人给揍了!”
“对不起,立春同志,对不起各位,我现在有点激动。”
赵立春摆摆手,说没事:“能理解。”
“对于老高刚才的话,”
“你们怎么看?”
“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。”
坐在最末尾的汉东地区武装部长转着笔帽,见前面的人都没想好怎么说,他便开了口。
“我觉得,林城那边的问题确实挺棘手。”
哗——
在场的人都转头看向他,一脸惊讶。
一般来说,这位武装部长平时很少明确站队,多数时候就是跟着大家举手,或者不反对就完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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