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年春节假期一结束,秦桑就开启了经常到外地出差的工作节奏。
傅霆深为她请的女保镖叫司月,若是她一人出差,便让司月贴身跟随。
若是偶尔和霍子渊或其他下属一起出差,便没有让司月跟。
因为她觉得这样太高调了,显得自己像个显眼包似的,她很不喜欢。
傅霆深也只得尊重她。
霍子渊在凯瑟琳离开后,仍一直坚持每天做康复训练,半年后,他左手已经基本能运用自如。
只是,肩膀与手,暂时还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,过于受力。
不过能恢复到这样的水平,他与秦桑都感到很欣慰了。
特别是秦桑,她心里的包袱也放下来很多。
她记得母亲那晚跟霍子渊说过,让他以后一直坚持打打太极,这样可有望康复到更理想的水平。
之后便跟霍子渊物色了一位打太极的老师傅。
让他跟着老师傅练几个月太极,练会了基本的招式,以后便每天自己打打。
霍子渊本没把这事放心上。
因为他实在有些忙,而且也不时要全国各地到处出差。
但秦桑已帮他将太极师傅请来了,他只好接受了她的一片好意。
闲暇时跟着这位师傅练习了几个月的太极。
没想到练着练着,他发现还真练出瘾了。
每天早上或晚上不打一打,便感觉少做了件什么事,浑身不自在。
而且他也发现,每次在打太极时,他都能心无杂念,整个人处于一种忘我的状态。
这种状态,让他很享受。
也觉得自己的心胸与格局都变得更辽阔起来。
32岁,大学毕业步入社会的第十二年,秦桑这个棋手,将自己人生的这步棋,下得开阔而富有远虑。
霍子渊的身体朝她与他都预期的方向在康复。
且他的心情也明显比去年要好一些。
而她的事业也更上一层楼,这一年去了多个城市,数个国家,业务能力越来越强。
也给霍氏创造了越来越大的商业价值。
更欣慰的是,傅霆深渐渐学会接纳了,她这个老婆不是笼中鸟,而是天上自由的鹰。
广阔的天空才最适合她。
起码,在她处于当打之年的阶段是如此。
秦桑每次从外地出差回来,傅霆深都跟她小别胜新婚,如胶似漆至极。
他虽然不得不慢慢接纳老婆不太恋家这个事实,但他对她的爱也在每次的分别与思念中愈加浓烈与深厚。
每次她回来,他都只想时刻黏着她。
直到第二年秋天,两人相爱满了七年,仍是蜜里调油。
为了庆祝他们相爱了七年,没有七年之痒。
在他们的相识纪念日十月五号这天,傅霆深特意又带秦桑飞去了他们约定的相识地青市。
二人在她当年画《初升》的那个海滩边吹着海风,一起牵手散步。
一起浪漫地拥吻。
“宝贝,你看起来还那么年轻,却已经喜欢老公18年了,老公只要一想想,就觉得自己真富有。”
“才喜欢你18年就让你觉得真富有了,我还要喜欢你28年,38年,48年,很多很多个8年,让你以后更富有。”
“宝贝,那你还只爱老公三分吗?”
“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啊?”
“这么重要的问题,老公当然记得了。老公以后每年的这天都要问你这个问题,你必须得认真回答老公。”
“你告诉老公,你现在是爱老公几分?”
“那你先告诉我,你爱我几分?”
这个问题,秦桑其实觉得傅霆深和她都问得很幼稚。
不过,两个加在一起已经七十岁的人在一起偶尔幼稚幼稚,也是件快乐的事。
“老公当然一直都是十二分的爱你了,难道宝贝感受不到吗?宝贝要是感受不到,那老公再让宝贝好好感受感受……”
傅霆深高大的身子伫立在沙滩上,搂着秦桑,在轻柔的海风中,继续缠绵地吻她。
秦桑温柔地回吻着这个浪漫而深情的男人。
这一刻,她也十二分的爱着他。
也十二分的坚信,这个男人应该一定会爱她到老,爱她到死,永不会对他们的爱情降温。
“宝贝,感受到老公是十二分的爱你了吗?”
“嗯。”
秦桑低垂着眸子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现在爱老公几分?”
“应该有四分了吧。”
“什么,两年你才给老公涨一分啊,你怎么老是对老公那么小气?”
傅霆深顿时有些激动与不满。
秦桑娇嗔而带着宠溺地微微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小气点,就能细水长流地爱着你,让你每年都能感受到,我比过去一年要多爱你一点。”
“这样你每年也就比过去一年要幸福一点,这样不好吗,傻子?”
“宝贝,原来你是喜欢这么爱着老公啊,我以前又不知道,你不也没告诉过我吗?”
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你不是知道了?以后,不准再这么纠结这个问题了,这叫庸人自扰,懂不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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