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人敢揭告示啊!”
衙役扯开嗓子大声喊。
就在此时,人群中有一人向前迈出一步。
这人正是李小凡。
她走到告示跟前,伸出手去轻轻一扯,那张原本贴在墙上的告示就落到她手中。
衙役见到李小凡上前揭告示,不禁有几分惊讶。
“这位姑娘,你可是养发驻颜的娘子?”
他上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李小凡来。
这女子衣裳朴素,与先前他们所请来的那些个妆容浓艳的驻颜娘子相比,简直天壤之别。
李小凡从衙役的话里捕捉到“养发驻颜娘子”这个陌生词汇,先是微微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。
连连点头应声:“没错,正是呢,而且我们家还是两代单传!”
她没撒谎,确实如此,她爸李大华乃是家中独子,而她自己也是独生女儿。
他俩都是金鹰女士的御用染烫技师。
话一落地,人群中传出一道不屑的冷笑声。
“呵呵,区区两代传承,居然也敢贸然接下告示?这让我们百年世家情何以堪呐!”
随着话音落下,一名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。
众人的目光被这名男子吸引过去。
这男子身材柔柔弱弱,脸上白白净净。
只听旁边有人小声嘀咕。
“哎呀呀,瞧这架势,莫非这位就是百年严家的小公子不成?”
果不其然,很快就有人认出了男子正是严家之人。
严家是世代专攻驻颜养发秘方的名门望族。
家族传承已久,声名远扬。
历经数代人的潜心钻研,严家所掌握的驻颜养发之法堪称独步天下。
每一代严家人都会受到宫里的邀请,为伺候娘娘的宫女传授秘技。
因严家人的突然出现,人群里议论纷纷。
“看呐,严家人终于出来人啦!这下子,那悬赏的黄金肯定是非他们莫属了!”
有人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,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呢?快把那张告示递给严公子呀!”
“对对对,其他的人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啦,耽搁老夫人有时间就不好了!”
“我邻居家的侄女在县太爷府上做打扫丫头,她跟我说,之前县太爷可是请了好多养发驻颜娘子过来,试了一个又一个方子,丝毫不见成效啊!”
此人说得信誓旦旦,仿佛亲眼所见一般。
旁边又有人附和起来:“照这么说来,这张告示多半就是专门等着严家人来揭的喽!那些个小作坊哪里有本事敢接手呀!”
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同。
更有人毫不客气地指着李小凡叫嚷:“瞧瞧,这女子究竟是哪家不入流的小作坊派来的?还不赶紧把告示让给严家人!”
衙役一得知站出来之人是赫赫有名的严家公子,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原本凶神恶煞的面容,竟硬生生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来。
然而满脸横肉,强行堆出笑容,比哭还难看。
“原来是严家公子呐!请随小的们一同速速去大人府上吧!”
衙役忙不迭地招呼,点头哈腰的。
面如冠玉的公子瞥了一眼李小凡手中的告示,似笑非笑地道:“若无此告示,在下贸然入府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?严某向来行事光明磊落,又怎能做这种于理不合之事呢?”
这时,另一名衙役凑上前来,极尽讨好之能事。
“严公子所言极是!这小女子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竟敢如此莽撞地胡乱揭下这告文!”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,这事儿压根就作不得数!”
说完,衙役将目光狠狠地扫向李小凡,厉声道:“不管你是哪户人家的黄毛丫头,都休要在此胡闹!乖乖地将这告示交予严公子!”
“呵,明明是我先揭下的告示,凭什么要让给别人?你们连‘先来后到’都不懂么?”面对衙役的呵斥,李小凡只是淡然一笑,语气云淡风轻。
衙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高声吼道:“你妄想与严家公子争抢这份差事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
李小凡双手轻轻一展,将手中的告示缓缓打开,装模作样低头查看起来。
“这上面好像没写内定严家人才能揭告示哦?”
她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,直盯着眼前的两名衙役。
“那是自然没写。”一名衙役皱了皱眉,有些不耐烦,心中暗想:这女子怎会如此啰嗦,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到底要做什么?
李小凡一听这话,理直气壮地反问:“既然没写,那我为什么不行?”
“这……”
被李小凡这么一问,衙役顿时愣住了,一时之间竟然语塞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他还从未遇到过像李小凡这样冥顽不灵的女人呢!
“县太爷都没说不行,你们两个小小衙役,凭什么说不行?”
李小凡继续咄咄逼人质问起来,“说不定,县太爷就是想要广泛征集咱们这奉乾城里的能人异士呢!”
“这偌大的城市里,难道就只有一个严家精通护发吗?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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