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磨砂玻璃透出暖黄光晕,谢蓝玉的指节叩在落地窗的防撞警示线上。江面货轮拖曳的灯串在他瞳孔里碎成浮金,背后蒸腾的水声突然停了。
“怎么不擦头发?”路风带着湿漉漉的热气贴上来,浴袍带子扫过谢蓝玉绷紧的腰线。
谢蓝玉盯着玻璃倒影里那人滴水的发梢,声音像绷到极致的弦,“我睡沙发……”
路风低笑一声咬住他耳尖,浴袍滑落半幅,“陨石展柜的防震系统能抗八级地震,这张床的减震器可是按航天器标准......”
话音未落突然将人拦腰抱起,谢蓝玉的后背陷入鹅绒被。
“路风!”他抓住路风湿发,“你说过......”
“说什么?”
“只是睡觉......”他偏头躲开落在颈侧的吻,发梢扫过智能窗帘感应区,整面落地窗忽然变得透明。
“是啊,睡觉。”路风轻笑一声,膝盖顶进他腿间,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摩挲,“但睡觉之前..总得有点qian戏吧?”
“你别……闹!”谢蓝玉手肘撞上智能床头柜,镇痛喷雾与*套同时弹出来。
两人看过去,路风闷哼一声,就势叼住他喉结含糊道:“这么着急上实践课......”
谢蓝玉脸颊瞬间涨红,屈膝顶住路风胸口。
“别动。”路风一把握住他脚踝,滑过凸起的踝骨。
谢蓝玉猛地蜷起脚趾,“你……!”
路风扯开浴袍带子,胸肌在丝绸下若隐若现,“我就是想亲亲你,给我亲一下好不好?”
“亲一下不需要脱衣服!”谢蓝玉抓起枕头砸过去,“穿上。”
路风接过枕头丢在一旁,那点火越拱越旺,锁着谢蓝玉,不停地亲着他的耳畔,带着几分难耐与祈求低声呢喃:“帮帮我,行不行……”
“求你了。”
路风的呼吸在耳边滚烫灼人,谢蓝玉扬起细长的颈,白皙的皮肤泛起薄红,指尖在床单上划出几道褶皱。
他别过脸去看床头闪烁的投影时钟,23:47的荧光数字在幽暗中跳跃。
路风捏着他下巴转回来,一边亲咬一含糊呢喃,“宝贝…你好好闻…”
……
夜里,浴室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,谢蓝玉用碘伏涂抹着破皮的大腿。
路风关上门,拿着刚要来的纱布,“宝贝,快过来,坐床上,我给你包扎!”
谢蓝玉白他一眼,没搭理人。
路风满脸笑意,像只讨赏的小狗般凑到谢蓝玉跟前,“宝宝,我给你吹吹昂。”
“你能别叫的这么恶心吗?”
“为什么不能这么叫,别人谈恋爱都叫宝宝。”路风叫嚣完,又眼眸亮晶晶地问,“你以后也这么叫我行吗?”
谢蓝玉看着他,晚上虽然没吃几口,但是还是很想吐出来。
“不行。”
“我叫你就行,宝贝你最美。”路风又笑嘻嘻地开口,语气亲昵得不行。
谢蓝玉腿疼,一瘸一拐地往床边走去,“别把我当女的。”
“谁说只有女生是漂亮宝贝,男的也能。”
路风跟着他了床,把人一搂,带着几分无赖的劲儿,“我就这么喊你。”
谢蓝玉背对着他,“我比你大。”
路风毫不迟疑,“你大我十岁也是我宝贝。”
谢蓝玉喉咙发紧,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路风炽热的吻堵了回去,只能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轻哼。
路风摸摸他的脸,又摸摸他的耳朵,“太瘦了,多吃点,大腿都没肉。”
谢蓝玉一僵,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脸颊,有些恼羞成怒地说:“那你找胖的去。”
路风连忙搂住他的肩膀,将他往怀里带了带,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,“我可不,我就喜欢你,抱起来刚刚好。”
谢蓝玉没说话,他是个忍痛能力很强的人。以前打工时,磕磕碰碰都是家常便饭,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。
这次伤的部位和理由都太过难以启齿,他躺在这里,只觉得又烫又烧,路风压着他的喘息似乎还在耳边,让他根本平静不下来。
“你以前那个过吗?”谢蓝玉突然听到路风问。
“哪个?”
“自摸。”
“……没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要赚钱,没时间。”
“也对,符合你。”路风坏笑地亲他的鼻子,“小*男。”
谢蓝玉扭头问:“你不是吗?”
路风得意地扬了扬眉,“我当然不是了。”
谢蓝玉看着他,一时之间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,胸腔里迅速涌起一阵酸涩。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干涩得发疼。
他连声音都变了,“你和别人作过?”
路风抬起右手冲他晃了晃,“当然是这个了,傻子。”
“又想多了,吃醋了不是?”路风得逞地咧开嘴角,他扣住谢蓝玉的手腕,紧紧地嵌入指缝。
唇压了上去。
这次是温柔的,舌尖撬开谢蓝玉的齿关,深入纠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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