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杰憋着坏笑,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王梓,揶揄道:“都是一个专业一个宿舍的,怎么人家脑子转得就这么快,某些人就只会跟着害怕呢?”
王梓白了阿杰一眼,紧跟上队伍,语无伦次,“你懂什么?人和人的区别有时候比人和猪都大,我这叫战略性谨慎,跟胆小可不一样!”
几人迈进实验室,入眼是摆放整齐的实验台和陈旧的仪器,乍看之下,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林晓晓撇了撇嘴,嘀咕着:“这也没什么啊,看起来普普通通的。”
话还没落音,通风管里骤然传出一阵“当当”的敲击声,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惊悚。
路风反应极快,瞬间把谢蓝玉护在身后,“是金属管道热胀冷缩。”
“是求救信号。”谢蓝玉贴墙聆听,“三短三长三短...SOS。”他指向天花板检修口,“有人在上面留了东西。”
路风托着他膝弯举高,谢蓝玉摸到锈蚀的通风栅栏。
“果真是夫妇搭配,干活不累啊。”阿杰感叹。
路风举着人,“嘿嘿别瞎说。”
“实验日志残页。”谢蓝玉落地,展开塑封文件,“所有死亡案例都在雨天,院长最后留言说‘雨声会暴露秘密’。”
“什么叫雨天会暴露秘密?”林晓晓问。
季斯安眉头微蹙,“既然死亡都在雨天,秘密又和雨声有关,或许雨天会改变实验室环境,像湿度、声音传导这些,影响实验关键环节。咱们找找看,有没有对湿度敏感的实验器材,或是能利用雨声隐藏操作的装置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阿杰打了个响指,几人开始分散去找。
谢蓝玉蹲在药柜前,手电照亮标签:“地西泮注射液,化学式C??H??ClN?O......”
他抓起三支空瓶,“这是分子量密码,对应保险箱旋钮。”
路风凑过来时故意把呼吸喷在他耳后:“我家大学霸太厉害了吧,连药剂学都懂?”
“你高中化学课在睡觉。”谢蓝玉偏过头,“去找保险箱。”
“得嘞!”
路风话音刚落,墙角的王梓就道:“这里有个小箱子,有密码!”
谢蓝玉走过去,蹲下转动密码锁,铁柜弹开的瞬间,腐烂的医用纱布裹着把铜钥匙掉出来。
“这会不会是三楼档案室的钥匙?”
“去试试。”
旋转楼梯透着寒气,路风把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牙酸声响,灯光照亮墙上的血手印,门开了。
林晓晓捂住口鼻后退两步,手电筒光束扫过门框上干涸的血手印——指节处还黏着几缕花白头发。
“这特么是真人头发吧?”王梓用手肘撞阿杰,“你看发根还带着毛囊!”
谢蓝玉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灯光劈开黑暗,成排档案柜像矗立在霉斑中。
季斯安拉开04号档案柜,铁抽屉卡着半本实验日志。
阿杰用煤油灯扫过页面,青紫荧光从墨迹下渗出:【院长批注:雨滴撞击不同材质的频率差异可诱发神经毒素......】
【第47例患者死亡前一直说雨水在啃噬他的脑浆】
“看这个!”林晓晓突然举起一沓X光片,骨骼上布满针孔状黑点,“所有死者颅骨都有损伤,像被声波震碎的!”
谢蓝玉抽出一张电费单,指尖划过暴雨季激增的能耗数据,“院长在顶楼天台装了大型共振器。”
他将单据按在墙面的雨痕地图上,“这些水渍走向......是声波扩散模拟图。”
“好像有涂层。”路风用钥匙尖刮了刮,隐藏的电路板露出来。
王梓倒抽冷气:“这特么是声波发射器的控制面板?!”
谢蓝玉快速拆解电路,铜钥匙插入卡槽的瞬间,顶楼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。
一个冰冷的女声忽然响起,【共振装置已激活,剩余逃生时间:7分23秒】
“去天台!”谢蓝玉抓起手电冲向楼梯,余光瞥见05号柜玻璃后的照片——院长站在暴雨中调试设备的身影,白大褂下摆沾着黑红色污渍。
生锈的铁门被撞开,林晓晓和王梓的尖叫起来:“尼玛啊!!!!老子不玩了!”
布满青苔的水塔上缠着尼龙绳,末端悬着一个人形道具。
谢蓝玉用手电光照亮胸前的铭牌:【院长李永康】。
季斯安从铭牌上抠出枚U盘,插进控制台,视频里是瓢泼大雨和扭曲的声音,“我成功了!雨声频率超过440Hz时......”
沙沙声后是院长癫狂的笑:“…原来雨滴真的是刽子手…频率…441…”
背景雷暴声突然扭曲成高频尖啸,“啊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不是失踪。”谢蓝玉说,“441Hz的雨声引发听觉接收器共振,导致脑血管爆裂——”
院长的腕表还停在1999年9月23日21:07。
“那天是三十年来最大暴雨。”路风用身体挡住谢蓝玉的视线,紧紧牵着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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