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鱼服密语
霉雨时节的潮气裹着腐木味渗进棺材铺每道缝隙,张小帅跪在泥地上,将那件褪色的飞鱼服平铺在开裂的木板上。金线绣就的蟒纹早已黯淡,鱼鳍处还残留着凝固的血痂,布料边缘被荆棘划出道道裂口,像是无数道未愈的伤口。
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,轻轻抚过蟒纹凸起的鳞片,仿佛在触碰一段尘封的往事。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而陌生,可心底却涌起一股熟悉的悸动,仿佛这件衣服本就与他血脉相连。当他将衣服翻面,内衬某处突然传来细微的触感——那不是布料自然的褶皱,而是某种刻意为之的、如同皮肤下凸起血管般的异常。
“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”张小帅喃喃自语,声音在空荡荡的棺材铺里回响。他起身点亮油灯,昏黄的光晕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,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上,显得格外孤寂。他把油灯凑近衣服,眯起眼睛仔细查看,终于在极其不起眼的腋下,发现了用近乎与布料同色的特殊丝线绣着的几个微小符号。
那些符号扭曲怪异,非文字,非已知图案,像是被强行扭曲的八卦爻象,又似几株纠缠的毒草简图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张小帅盯着看久了,只觉得莫名心悸,太阳穴突突直跳,可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,仿佛这些符号本该就刻在他的灵魂深处。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,指尖传来细若蚊足的凸起,针脚细密得几乎与织物融为一体,若不是此刻心细如发,恐怕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老王的脚步声。张小帅心中一惊,慌忙将飞鱼服叠好。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老王探进头来,皱着眉头道:“你又在鼓捣这破衣服,能当饭吃还是咋地?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张小帅强装镇定,挤出一丝笑容,“王老板,这衣服虽破,可毕竟是我唯一的家当,总得收拾收拾。”
老王哼了一声,走进来,眼神在飞鱼服上停留片刻,又扫过张小帅紧张的神情,突然开口:“你小子,最近神神秘秘的,是不是藏着什么事儿?”
“哪能啊!”张小帅干笑两声,“我这不是刚捡回条命,想多了解了解自己嘛。对了,王老板,你以前见过这样的飞鱼服吗?”
老王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,别过头去,嘟囔道:“锦衣卫的衣服,见过又怎样。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屑,“少废话,赶紧把这儿收拾干净,别碍眼。”说完,转身快步离开。
张小帅望着老王离去的背影,心中疑惑更甚。他总觉得老王似乎知道些什么,可每次追问,对方都避而不谈。他重新展开飞鱼服,决定仔细研究那些神秘符号。他找来一块木炭,小心翼翼地在棺材板上临摹,每一笔都力求精准。
随着符号逐渐成型,一种诡异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。他发现这些符号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规律,可又难以捉摸。他盯着临摹的符号,陷入沉思,不知不觉间,油灯的火苗开始摇曳不定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。
就在这时,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:金碧辉煌的宫殿、激烈的打斗、还有自己被人按在地上的绝望。画面中闪过一个人影,腰间挂着的玉佩上的纹路,竟与飞鱼服上的符号有几分相似。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碎片让他头痛欲裂,他双手抱头,蹲在地上,冷汗湿透了后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头痛渐渐缓解。张小帅站起身,眼神变得坚定。他知道,这些符号就是解开自己身世之谜的关键。他将临摹好的符号藏在棺材板的夹层里,又仔细收好飞鱼服。
接下来的日子,张小帅开始四处打听关于飞鱼服和神秘符号的线索。他游走于市井之间,与三教九流交谈,希望能找到一丝头绪。然而,每当他提及飞鱼服和那些符号,人们要么避而不谈,要么神色惊恐,仿佛这些东西是什么禁忌。
一日,他在茶馆听人说书,说书人讲到前朝秘闻,提到锦衣卫中有一个神秘组织,专门负责调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件,他们的服饰上往往绣有特殊的标记,这些标记代表着某种秘密使命。张小帅心中一动,连忙追问详情,可说书人却摇了摇头,说这些都是坊间传闻,当不得真。
尽管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,但张小帅却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。他决定回到棺材铺,再次研究飞鱼服上的符号。当他打开棺材板的夹层,却发现临摹的符号不见了!他大惊失色,翻遍了整个房间,都没有找到。
“是谁拿走了?”张小帅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安。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王,可转念一想,老王为何要这么做?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?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张小帅迅速藏好飞鱼服,手按在腰间的短剑上,警惕地望着门口。门被猛地推开,几个身穿黑衣的人闯了进来,他们眼神冰冷,腰间的佩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。
“你就是张小帅?”为首的黑衣人开口,声音低沉而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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