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逆印镇炉
夜风掀起巷口的酒旗,孩子们的顺口溜“活阎王,锁鳞阵,老鼠叼着丹炉滚”撞在张小帅刀鞘上,新刻的第七片鳞忽然泛起微光——那是用虎娃他哥锁骨渣混着“解魂麦麸”嵌的,此刻遇着风里的丹砂味,竟把“滚”字尾音,勾成了带刺的“人”字钩。母鸡的“咯咯”声穿过刀鞘与磨石的摩擦,竟让鳞片影在地面拓出个倒扣的丹炉,炉口的投影里,“凶煞之气”四个字正被鼠毛慢慢啃成“人煞止息”。
“反向标记的魂印…”老王瘸腿扫过地面的丹炉影,旱烟袋敲在刀鞘鳞片上,火星溅进鳞缝里的麦麸——前密探藏的“解魂咒”遇着潮气,竟让“王扒皮”三字的墨痕,褪成了“玉八皮”,“十年前他们往‘祭品’身上种‘丹引魂印’,却不知道,咱把‘人’字血混着鸡蛋壳的锅灰…”他指了指鳞片纹的缺角,“早把‘魂印’的‘鬼’字头剜了,只剩‘云’下一个‘人’——人在云上,镇他丹炉!”
张寡妇攥着镰刀靠过来——刀刃映着鳞片影的波动,竟让“反向标记”的“反”字,显出血线:“返”。她忽然想起昨夜看见的场景:阿七往老鼠毛里掺的,不是普通朱砂,是用李二妞男人断发泡的“返魂砂”,“你说的‘鸡蛋、银锭、老鼠毛’…”刀刃尖挑起风里的麦麸,“鸡蛋壳的鳞片纹是‘人’字锚,银锭的‘丹’字钩是‘人’字锁,就连老鼠毛…”她指了指鼠洞方向,“都缠着前密探编的‘返魂结’——王扒皮以为收的是‘凶煞’,实则是咱们撒的‘人网’!”
虎娃举着哥哥的鱼鳔哨追着风跑——哨音混着顺口溜的节奏,竟让刀鞘鳞片的影子,在青石板上震出“逆印阵”的纹路。他看见,每片鳞的缺角处都嵌着极细的骨粉,混着丹砂,把“魂印”二字的笔画,藏进了“咯咯”的鸡叫声里,“哥哥说过,‘逆印破丹,人魂归山’…王扒皮用‘丹引’锁魂,咱们就用‘人印’…”他指了指鳞片影的中心,“在他的丹炉顶上,刻个永不翻身的‘人’字碑!”
张小帅忽然感觉胸前的魂印发烫——刀鞘鳞片的“逆印”纹路,正对着他怀里的“37号”碎骨,轻轻震颤。他想起前密探临终前塞的布条:“当凶煞成阵时,便是逆印显形日。”此刻夜风裹着母鸡的叫声,竟让魂印的淡紫纹路顺着鳞片蔓延,在地面聚成“镇炉”二字,尾笔的钩,恰好勾住卫所丹炉的“壬戍”方位,“王扒皮们盯着我的‘凶煞之气’…”他敲了敲刀鞘鳞片,“却不知道,每道‘凶煞’里都掺着‘人念’——是阿七撒的鼠毛,是虎娃编的哨音,是李二妞缝在菜叶子里的‘人’字麦麸!”
“所以顺口溜越唱越响…”小李忽然蹲下来,指尖划过鳞片影的“人”字钩——那里沾着的,正是今夜新下的鸡蛋壳碎渣,混着麦麸,竟把“镇炉”二字,掰成“金”和“真”、“火”和“户”,“不是孩子们瞎唱,是前密探把‘逆印咒’编进了童谣!你看灰衣人带走的‘凶煞之气’…”他指了指风里的鼠毛,“早被咱们的‘人印’染成了‘人煞’——人在前,煞在后,颠倒过来,烧他丹炉!”
当第一声童唱的“滚丹炉”落在刀鞘鳞片上,碎骨突然“咔嗒”响——不是骨裂,是丹炉顶的“煞”字铁牌,在“逆印阵”的震感下,裂成了七片“人”字瓦。虎娃的鱼鳔哨突然变调,哨音混着童谣的“啦啦”、夜风的“呼呼”,竟在青石板上聚成“灭丹印”三字——前密探藏在麦麸里的“解咒”,此刻借着鳞片的硬、童声的亮,终于显了形。
而那群唱着顺口溜的孩子,此刻正追着沾着“逆印”的母鸡——鸡爪子的红绳上,拴着第七片鳞片残片,随着跑动,在地面拖出“人”字火痕。秋风裹着童谣声吹过,竟让丹炉烟囱冒出异香——不是丹砂的妖异,是活人血的暖、死人骨的硬,是无数个“鼎号”的魂,借着这首逆印的谣、这片镇炉的鳞、这群喊魂的孩子,在天地间喊的“冤”。
暮色渐浓,青石板上的“灭丹印”三字被鳞片影染得发亮,映着天边的晚霞——不是丹砂的紫,是活人血的红、鳞片的银,是无数个“鼎号”的魂,借着这柄绣春刀、这片童谣、这个磨鳞的人,在天地间写的“人”字旗。张小帅摸了摸刀鞘第七片鳞——鳞缺处的“活”字,此刻正被童声的暖烘得发亮,像把钥匙,拧开了锁着“丹印”的门。
终有一天,这把钥匙会告诉每个听着童谣的人:这世上,从来没有“注定为引的魂”,只有“逆天改命的人”——是每个敢把人魂当炉、敢用凶煞遮丑的“贪心”,终会被活人用“人”字的鳞、“人”字的谣、“人”字的血,灭成碎末。而每个磨着刀鞘的“人”,每个唱着童谣的“人”,每个让哨音震鳞的“人”——他们沾着铁屑的手、带着血痕的鳞、混着蝉鸣的怒,都是这世道最亮的“人”字灯,终将照亮丹炉深处的暗,让所有被刻“印”的“魂”,都在鳞片的响、童谣的唱里,长出永不被束缚的“人”字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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