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锦衣獬血篇·镇魂迷局》
第六章:药粉与獬血的诡变
深夜的清风班破屋漏着雪粒,火盆的光将老王指间的药粉染成淡金。他捏着油纸包晃了晃,镇魂散的药香混着焦糊味,在冷空气中凝成细雾:“何止是迷晕。小的今儿个去问了城里的老郎中,这药粉名叫‘镇魂散’,本是给将死之人安神用的,可要是混着獬豸血……”
话未说完,孩子忽然拽紧张小帅的袖口,指着铜牌上的獬豸残纹——纹络里凝着的暗红斑点,在火盆光下竟泛着细不可见的金芒,分明是掺了药粉的獬豸血。张小帅的残角腰牌刚触到斑点,铜牌竟发出“滋滋”轻响,药粉与血渍同时腾起烟雾,在地面投出个扭曲的齿轮影,齿痕间缠着细如发丝的银线。
“提刑司的‘獬血镇魂术’。”他忽然想起陈典簿尸身舌根的血点,“用獬豸血混镇魂散灌服,再以齿轮刀制造伤口,让药粉顺着血路锁魂——你瞧这铜牌背面的口诀,‘以血为引’说的正是獬血,‘以骨为轮’则是用死者指骨铸阵眼。”
第七章:残角与獬血的对冲
丑时三刻,破屋的梁木突然渗出细雪,铜牌的齿轮影在雪地上凝出十二道血痕。大牛握紧鬼头刀,刀穗的铜铃震落药粉,却见银线遇着雪水竟绷直成针,针尖指向铜牌中心的獬豸眼缺口——那里嵌着粒暗红血珠,正是陈典簿生前藏的“醒魂血”。
“头儿,这血珠……”孩子忽然认出那是赵承煜藏在药局的“獬豸泪”,传说中能破邪术的圣物,“赵叔叔说过,獬豸血分善恶,善血凝珠,恶血成煞——陈典簿大人的血珠,在发光!”
果然,血珠遇着残角腰牌的铜锈,竟化作暖金色光流,顺着齿轮纹路冲刷药粉——镇魂散的白雾遇光即散,露出底下用骨粉写的“解”字密语:“獬血归善,镇魂归安,残角破煞,齿轮生暖。”当张小帅的指尖触到“解”字,光流突然汇向乱葬岗方向,老槐树的虚影在光中浮现,枝头缀着十二颗血珠凝成的星。
第八章:獬豸归善与齿轮生暖
寅时初刻,乱葬岗的老槐树根系突然涌出暖金色药液,正是陈典簿用獬豸善血泡制的“醒魂汤”。药液顺着骨轮阵的齿痕渗入,十二座荒坟的獬豸铜幡同时发出清响,幡面上的“困”字咒文被药液冲落,露出底下用镇魂散写的“安”字——那是死者们临终前借着药粉留下的祈愿。
“提刑司用恶血锁魂,陈典簿用善血破局。”孙掌柜不知何时抱着药罐赶来,罐中装着混着镇魂散的“归魂露”,“家母当年在药粉里掺银线,就是要让‘镇魂’变‘醒魂’——您瞧这露水里的银线,遇着獬豸善血会跳舞。”
露水滴在铜牌上,银线竟自动拼成獬豸形,缺角处正好对着张小帅的残角腰牌。孩子摸着獬豸影的眼睛,发现瞳孔是个“善”字:“张头儿,獬豸在笑!”
终章:镇魂归心
卯时初刻,应天府的晨光漫过乱葬岗,老槐树的枝头挂满了用獬豸血珠和镇魂散制成的“安魂灯”,灯影在雪地上投出无数个“暖”字。张小帅的飞鱼服补丁上,孩子用银线绣了只缺角獬豸,缺角处缀着镇魂散凝成的露珠,在阳光下映出个完整的“人”字。
“头儿,这药粉……”大牛望着百姓们用“安魂灯”照亮荒坟,刀穗的铜铃缠着獬豸血珠的红绳,“往后还能用么?”
“能。”张小帅摸着补丁上的獬豸眼,露珠滴在他掌心,将“镇魂散”的药香酿成暖雾,“提刑司用它锁魂,咱用它安魂——就像这残角腰牌,缺了獬豸的威严,却得了百姓的真心;就像这补丁,补的不是衣裳,是被邪术割裂的‘人心’。”
孩子忽然递来块新缝的补丁,用镇魂散纸包和獬豸血珠残片拼成齿轮状,中心绣着“安”字:“给您老的——我娘说过,药粉能镇魂,也能醒心……你瞧,这补丁的针脚,连起来是‘暖’字。”
晨风渐暖时,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。飞鱼服的补丁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像缀满晨露的星——那不是邪术的阴鸷,是凡俗的温柔,藏着陈典簿的血、药娘的银线,系着残角腰牌的“缺”与“安”。张小帅忽然想起老王的话:原来最强大的破局术,从来不是对抗药粉的毒,是让毒粉里的“善”发芽,让獬豸的“血”归心。
“走了。”他扯了扯孩子的袖子,看老王正用草绳将“安”字补丁系在腰牌上,“去‘回春堂’——把‘安魂灯’挂在药棚里,让每个来抓药的人都知道,这人间的‘镇魂散’,往后镇的不是困魂,是归心;护的不是邪祟,是烟火。”
晨光漫过老槐树的枝桠,“安魂灯”的光映着飘落的细雪,将乱葬岗的荒草染成暖金——就像张小帅腰间的残角腰牌,带着补丁的暖、獬血的锐,在风里摇摇晃晃,却永远稳稳当当,护着这人间的烟火,守着这世间的真心,让“镇魂”二字,不再是阴森的禁锢,而是刻进人心的、永不褪色的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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