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悬案缉凶录·叁:东厂劫局》
一、陷阱降临:当疑难案撞上构陷令
(一)铜铃裂雾:油渍纸卷里的阴谋暗涌
卯时三刻的凶宅浸在潮冷的晨雾里,门楣铜铃突然扯着嗓子“叮铃哐啷”乱响——那是小李用护心镜铃铛拴在门环上的“警报装置”,此刻被风扯得乱晃,像在撕咬浓稠的雾。老王叼着旱烟杆冲过九曲走廊,护心镜在雾里映出晃眼的光斑:“格老子的,小李你缩在门槛后做啥?难不成让铜铃替你报信?”
小李抱着半卷油纸往后缩,油纸边缘的褐色水渍滴在青砖上,洇开深浅不一的印子——那是西苑炼丹炉独有的“丹砂硫黄渍”,三个月前他在小吏指甲缝里闻过这股子酸腥。“东、东厂甩锅了!”他嗓音发颤,指尖蹭过油纸背面的朱砂印,“西城当铺掌柜暴毙,七窍无血却攥着半片碎陶,怀里还揣着咱凶宅的‘驱邪符’——曹公公说咱‘借邪祟灭口’!”
张小帅接过油纸时,指腹碾过纸角的油斑——那是常年接触炼丹原料留下的蜡质油渍,与他在刑部残卷里见过的“西苑试药人”手记痕迹一致。“构陷令。”他盯着油渍轻笑,验尸银针在雾里凝着水珠,“曹公公这招‘以邪制邪’,倒是省了咱们找证据的功夫——你闻,这纸上除了硫黄,还有淡得几乎闻不出的……蒜苗味。”
(二)砸门声急:水火棍下的市井防线
辰时初刻,枣木门被水火棍砸得咚咚作响,门楣“鬼见愁张爷验尸处”的木牌晃出裂纹——那是老孙头用糖画模子刻的,边角还留着去年冬至蘸的蒜苗汁,此刻在雾里泛着淡绿。六个东厂番子闯进来,领头的疤脸小旗甩着腰牌,铁牌上的飞鱼纹在火把光里张牙舞爪:“张大人,有人告你私设验尸房、亵渎尸身——咱家今日便要搜个清楚!”
“慢着!”大牛扛着锅盖盾堵在验尸房门口,盾面“牛气冲天”的碳画被磨得发亮,十二枚铜铃震得火把光乱颤,“验尸房是咱拿碎陶铺的地,砖缝里嵌着蒜苗根——你们穿这带铁钉的靴子踩进去,回头蒜苗都得喊冤!”他指了指门前的青砖,第三块砖上用朱砂画着歪扭的“禁足符”——实则是小陈写的“此处埋牛筋绳,踩者摔狗吃屎”。
番子们对视一眼,最年轻的那个没忍住,抬脚就往砖上踩——下一秒“绷”的一声,牛筋绳弹起,麻绳网兜头落下,把人兜成了个“粽子”。“你、你们私设机关!”疤脸小旗怒吼,却见老王蹲在网边笑,旱烟袋锅敲着网绳:“咋?东厂没教过你们‘凶宅规矩’?进门先听铃,踩砖先看印——连咱巷口的野狗都知道绕着第三块砖走!”
(三)验尸房迷局:碎陶与银针的无声控诉
辰时三刻,验尸房的油纸窗被火把照得透亮,墙上的“尸斑显色图”被映成暖黄——那是张小帅用蒜苗汁当颜料画的,此刻在火光里泛着淡香。疤脸小旗盯着桌上的银针盒冷笑:“瞧瞧,银针上还沾着红——不是亵渎尸身是啥?”
“那是蒜苗汁!”小陈举着《洗冤集录》冲过来,书页间掉出片染成淡红的蒜苗叶,“书中有载‘银针验毒需避酸性’,咱用蒜苗汁擦针消毒,比你们东厂的符水干净十倍!”他翻开夹着碎陶片的那页,陶片边缘的磨损痕迹与当铺掌柜攥着的半片严丝合缝,“这碎陶来自城西废窑,窑主上周来讨蒜苗种,说‘碎陶围坛能驱虫’——掌柜的死前攥着这陶,分明是在指认凶手!”
番子们翻检陶罐,却被里面的东西呛得皱眉——陶罐里泡着的不是“妖物”,而是泡发的蒜苗根须,根须间缠着细如发丝的铜丝。“这是当铺掌柜的账房钥匙丝,”张小帅捏起铜丝,丝上还沾着未燃尽的迷魂香粉末,“迷魂香遇蒜苗会凝结成粒——你们看,根须上的紫点,正是香粉残留。”
(四)九曲走廊的声纹陷阱
巳时初刻,番子们在九曲走廊迷了路。月洞门的青砖上,“五黄煞位”的朱砂字不知何时被改成了“此处有蒜雷”——那是小李用蒜汁写的,此刻在雾里泛着淡淡辣气。疤脸小旗举着火把转圈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护心镜的轻响:“张大人这走廊,比东厂的地牢还绕?”
“绕?”小李趴在房梁上晃着腿,护心镜铃铛被他用蒜苗叶缠住,只发出细碎的“叮铃”声,“去年有个番子在这儿踩中‘响铃机关’,被老王拎着旱烟袋追了三条街——现在每块砖的底下,不是牛筋绳就是碎陶片,踩错一步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,看番子们脸色发白,“不过别怕,跟着蒜味走就行——咱凶宅的蒜苗,比你们的腰牌灵多了。”
果然,墙角的碎陶花坛里,新长出的蒜苗叶正顶着雾珠摇晃,辣气混着泥土味,在走廊里画出条若隐若现的“安全线”。最年长的番子突然驻足,盯着砖缝里嵌着的铜钱——那是张小帅去年埋下的“听声标记”,铜钱边缘刻着极小的“东”字,指向东厂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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