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悬案缉凶录·陆:丹炉谜局》
一、符号暗涌:从配比到“试药阶位”
密室里的牛油烛火苗晃了晃,把阿吉的影子拉得老长,映在墙上新画的飞鱼符号上——三道倒钩被他用铜丝弯得歪歪扭扭,却在烛火下显出诡异的对称。他的左手抖得厉害,铜丝在指尖“滋滋”摩擦,右手指尖却精准地掐住第二道倒钩的窄处:“大人您看,这间距不是随便画的!头道宽是‘初毒期’,指甲刚泛青;二道窄是‘毒发期’,青筋爬满小臂;三道带弧度……”他忽然抓起桌上的验尸格目,翻到富商暴毙案那页,尸身指甲的青灰程度,竟和第一道倒钩的宽度严丝合缝。
张小帅的绣春刀鞘敲在石桌上,刀鞘上“专治不服”的墨字被烛火映得发暗:“上个月城西药铺掌柜暴亡,指甲青灰到第二指节——对应这第二道窄钩。”他忽然抽出银针,针尖蘸了阿吉新配的蒜汁,往铜丝倒钩上一点,第三道弧度处竟泛起淡红——是硫化汞遇蒜的反应,“第三道钩带弧度,怕是‘毒入心肺’的致死标记。”
九爷的旱烟杆从密室角落伸过来,烟袋锅指着铜丝倒钩:“格老子的!昨儿西苑杂役说,曹公公给东厂缇骑分‘试药阶位’——初入厂的舔‘头道钩’毒粉,心腹尝‘二道钩’,唯有‘师尊’能碰第三道……”话没说完,旱烟杆忽然顿住,烟袋里掉出半片糖纸——正是老孙头临终前攥着的那款,暗纹倒钩竟和铜丝符号一模一样。
阿吉的左手忽然塞进嘴里啃指甲,右手却稳如铁钳,掰下第三道倒钩的铜丝:“我懂了!这符号不是飞鱼纹,是‘试药阶位图’!”他从袖管里抖出个小瓷瓶,里面装着从富商指甲缝里刮下的粉末,“头道钩对应‘护心散’,二道钩是‘蚀骨粉’,三道钩……”瓷瓶倾斜,粉末落在蒜汁里,竟腾起蓝烟,“是‘丹火毒’——跟西苑丹炉飘出的硫黄味一个样!”
大牛抱着新拓的“飞鱼纹砖”闯进来,砖面的倒钩在烛光下投出影子,竟和阿吉的铜丝符号重叠:“奶奶的!俺在西苑墙缝里看见这砖,缝里还卡着指甲渣——跟富商指甲缺角一个样!”他忽然指着砖面第三道钩的弧度,“你们瞧,这弧度像不像枯手的指甲弯?”
张小帅忽然想起督主遗诏里的残页:“飞鱼倒钩,分三阶,阶阶索命”——此刻看着石桌上的铜丝、验尸格目、糖纸残片,忽然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机关符号,而是东厂用活人试毒的“死亡图谱”。他摸向腰间的护民铃,铃口缺口处还卡着半粒带“吉”字的芝麻,那是阿吉今早塞的“避毒标记”。
“九爷,您的市井情报网……”他忽然盯着旱烟杆上沾的糖稀,那是方才九爷抢阿吉糖画时蹭的,“有没有打听到‘试药阶位’的活人来源?”
“活人?”九爷的旱烟杆敲了敲糖纸,糖稀渗进倒钩缝隙,竟显露出用指甲刻的小字“乞儿巷”,“昨儿后巷卖茶汤的李瘸子说,每月初三丑时,东厂的‘迷魂车’就往西苑拉小叫花子——车辙印里全是‘护心散’粉末,跟这头道钩毒一个味!”
阿吉忽然从石桌抽屉里翻出本皱巴巴的《毒经》,书页间夹着片焦黑的指甲:“看!这是俺从丹炉灰里捡的——指甲根部刻着‘甲’字,对应头道钩的‘初试阶位’!”他的左手抖得厉害,却用右手在铜丝符号旁画出个歪扭的“阶”字,“三道钩,三等人——乞儿试头毒,缇骑试二毒,曹公公的‘师尊’……怕是拿督主当年的旧部试三毒!”
密室的烛火忽然爆起灯花,照亮了阿吉新刻在墙上的“护民对策图”:头道钩对应“蒜香护心丸”,二道钩画着“猫爪破骨粉”,第三道倒钩旁,歪歪扭扭写着“丹炉灭火铃”——那是他用督主护民铃残片改的,铃舌浸了三天三夜的蒜汁。
“大人,咱该去乞儿巷蹲守!”大牛拍了拍腰间的锅盖盾,盾面的“护民”血字在烛火下泛着微光,“迷魂车一来,俺用盾牌扣车轮,阿吉撒蒜香粉,九爷……”
“九爷负责偷他娘的‘试药名册’!”九爷忽然把旱烟杆往腰里一别,从油腻的青布衫里摸出个带倒钩的铁丝——那是用阿吉的废铜丝做的“撬锁钩”,“格老子的!当年督主护着的乞儿,如今轮到咱护了——走,让东厂瞧瞧,他们的‘试药钩’,撬不开咱市井的‘护民锁’!”
当子时的钟声惊飞栖在西苑墙上的夜枭,阿吉攥着铜丝符号跟在张小帅身后,左手还在发抖,却把铜丝捏得死紧——这道让无数乞儿送命的“试药钩”,今儿就要在他的蒜香粉、九爷的旱烟杆、大牛的锅盖盾底下,断成护民的“碎铜片”。烛火映着他发颤的指尖,竟让那三道倒钩的影子,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、带着蒜香的光——不是索命的钩,是救人的刃,是用市井烟火淬出来的、破局的锋。
《悬案缉凶录·陆:丹炉谜局》
二、暗码破阵:当毒理撞上丹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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