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鱼血咒
顺天府的秋雨浸透了雀金阁的檀木地板,血腥味混着打翻的酒浆在赌坊内蔓延。张小帅单膝跪地,绣春刀抵住刀疤脸庄家的咽喉,刀刃映出对方扭曲的狞笑:"你以为拿到账册就能定百户大人的罪?"
"定的不是罪,是命。"张小帅手腕翻转,刀尖挑开对方衣领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飞鱼刺青,"漕帮二当家摇身一变成赌场庄家,半年前'赐棺案'的死者里,可有你亲手勒死的兄弟?"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字字带霜。三日前在乱葬岗,第七具无名尸指甲缝里残留的孔雀蓝丝线,此刻正与庄家袖口的刺绣严丝合缝。
赵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,刀疤随着面部肌肉抽搐:"张小帅,你不过是顺天府的一条狗!"他突然暴起,藏在靴底的袖箭激射而出。张小帅侧身翻滚,绣春刀划出半轮银月,将暗器劈成两段。赌坊二楼的雅间突然传来冷笑,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把玩着完整的飞鱼纹令牌,身后站着数名腰佩绣春刀的百户府亲兵。
"把账册交出来。"黑衣人声音低沉,"太子殿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。"
张小帅握紧染血的账册残页,"百户府库"的朱红戳记在烛光下刺得人眼眶生疼。他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的惨状——老人蜷缩在血泊里,用最后的力气在青砖上画了半条鱼。此刻那幅血画与赵沉舟锁骨处的刺青重叠,勾勒出完整的飞鱼图腾。
"原来庆王府私铸火器,不过是太子殿下的幌子。"张小帅的目光扫过密室内整齐码放的飞鱼纹赌筹,"军饷被熔铸成这些玩意儿,漕帮兄弟被做成活地图,而那些'赐棺'的小校......"他突然扯开赵沉舟的衣襟,对方胸口纵横交错的鞭痕触目惊心,"不过是发现官服夹层里藏着火器图纸的替死鬼!"
黑衣人摘下青铜面具,露出太子太傅阴鸷的面容:"还算聪明。那些漕帮余孽以为截获了庆王府的官服就能翻盘,却不知每一件官服的银线夹层里,都缝着太子殿下亲绘的红衣大炮图纸。"他抬手示意,墙壁轰然裂开,露出整排刻着飞鱼纹的木箱,"八月十五的玄武门之变,就靠这些家伙开道了。"
绣春刀与软鞭相撞的声响震耳欲聋。赵沉舟趁机挣脱束缚,软鞭如毒蛇般缠住张小帅的手腕。就在这时,后厨方向传来剧烈爆炸声——是苏半夏点燃了事先埋下的火药。混乱中,张小帅瞥见赵沉舟后颈烙着的半枚飞鱼纹,与百户赵承煜书房暗格里的令牌印记分毫不差。
"原来你早就投靠了百户府!"张小帅甩出暗藏的银针,精准刺入对方穴位,"漕帮总舵主也是你杀的?"
赵沉舟发出痛苦的嘶吼:"是又如何!跟着那个迂腐的老头子,永远成不了大事!太子殿下许诺给我荣华富贵,还有...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他的咽喉。张小帅猛地转身,却只看见百户府亲兵消失在密道拐角处,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。
密道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数十具关节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关人破土而出,手中的连弩已对准众人。张小帅护着苏半夏后退,绣春刀在机关人的钢铁关节间游走。当他斩断其中一具的脖颈时,赫然发现内部刻着"东宫造办处"的字样。
"李大人,就是现在!"张小帅突然大喊。早已埋伏在外的东厂番子破墙而入,李大人展开明黄卷轴,声音震得密道尘土簌簌落下:"太子太傅,圣上早有旨意!私吞军饷、私铸火器、意图谋逆......"
然而太傅却不慌不忙地掏出火折子:"晚了。"他将火折子掷向木箱,火焰瞬间吞没整排红衣大炮。张小帅在气浪中翻滚,死死护住怀中的账册和从赵沉舟身上扯下的飞鱼纹令牌。当他爬起身时,却见太傅已消失不见,只留下满地燃烧的飞鱼纹残片。
晨光刺破云层,照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。张小帅握着带血的证据,看着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远处的紫禁城。他知道,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血咒虽暂时平息,但只要东宫的飞鱼图腾还在暗处闪烁,腰间的绣春刀就永远不会入鞘。而赵沉舟临终前未说完的话,将成为他继续追查真相的下一个起点。
暗格玄机破局
顺天府的秋雨如银针般密集,将雀金阁的琉璃瓦敲得叮咚作响。赌坊内烛火摇曳,血腥味与龙涎香交织,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。张小帅单膝跪地,绣春刀抵住刀疤脸庄家的咽喉,刀刃映出对方扭曲的狞笑:"你以为拿到账册就能定百户大人的罪?"
"定的何止是罪,还有你们所有人的命。"张小帅手腕翻转,刀尖挑开对方衣领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飞鱼刺青,"漕帮二当家摇身一变成赌场庄家,半年前'赐棺案'的死者里,可有你亲手勒死的兄弟?"他的声音冷若寒冰,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众人心头。
赵沉舟喉间发出阴鸷的笑声,震动的刀锋在他皮肤上划出细小血痕:"张小帅,你不过是顺天府的一条狗,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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