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是两座宗门之间的比试,那擂台自然是不会设在其中一座宗门之内。
变故太多,谁也不是傻子,更何况是修道数百年的山上仙人。
于是乎,两座宗门折中敲定了一个地点,临江宗。
这对两座宗门来说不偏不倚。
南华洲的修士没谁不知道,临江宗与沧澜山自古就不对付。
毕竟涉及到了两座宗门之间的大道之争,你死我活的那种。
恰巧月儿山与临江宗之间也有疙瘩还没解开,关乎一位洞府境修士的归属。
属于双方抢夺门内种子,跟大道之争也差不了多少。
所以将擂台设置在临江宗,不怕对方背地里下黑手。
临江宗会不会在背地里下黑手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既然他们双方敢将擂台设在临江宗,想必是有应对之法的。
当然,大名鼎鼎的临江宗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谁想走就能走的地方。
想在我家大院里头设擂台打架,可以,得拿钱。
这可不是坐地起价,而是要叫天下修士知道,我临江宗没对他们服软,是他们携礼前来登门拜访了。
为此,月儿山与沧澜山不可谓不是忍痛割爱。
月儿山拿出了一部传承自上古时期的功法,与月华晶若干。
沧澜山则是割舍掉了两成取自沧澜江的大道水运,以及一柄品质极高法剑。
据说是沧澜山现任掌门的师祖留下来的本命剑,价值无法估量。
沧澜山与临江宗之间存在大道之争,沧澜山是断不可能送出一部功法的。
于是只能出此下策,将这柄法剑拿了出来。
不消多时,宁尘一行四人便来到了临江宗山门前。
赫赫有名的临江宗的山门,那可谓是气势恢宏。
一座其上刻有龙纹的白汉玉八角牌坊屹立于此,挂有一块“天水相接”的古朴匾额。
打眼看去,其周围水云萦绕。
宁尘猜测,这八角牌坊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。
宽敞的上山石阶上乌泱泱地挤满了人,都是慕名而来的凑热闹的修士。
临江宗自然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块肥肉从自己嘴边溜走的。
“一人一颗鸿运钱,概不赊账。”
“这临江宗还真是会做生意啊。
有机会可得和他们管事儿的聊聊,交流交流做生意上的心得。”宁尘暗自道。
有宁秋寒这层关系在,想必临江宗乐得卖这个人情。
陈沉站在牌坊前,双手叉腰,说道:“走,我带你们上山。”
没走几步,陈沉便带着宁尘三人来到了站在牌坊下的小道童身前。
那小道童身前挂着个牌,写的就是——一人一颗鸿运钱,盖不赊账。
身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篓,竹篓内放满了白花花的鸿运钱。
见有人上前,那小道童头都没抬,没精打采地说道:“有钱上山,没钱滚蛋,盖不赊账,还价断腿。”
咚!
一颗板栗重重落在了那小道头脑袋上,敲得他一愣。
随后,他气鼓鼓地抬起头来,双手叉腰,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,今儿个你就别走了的霸气模样。
只是还没等他大发神威呢,他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。
身前这个人比他高了一大截,他不得不抬着脑袋才能看见这个人的脸。
这个人的模样跟他很像,同样双手叉腰,只不过他的头是低着的。
虽然太阳被挡住了,可小道童依旧能认得出来。
他颤声道:“小…小师叔。”
陈沉笑嘻嘻地问道:“我教给你的这两句词好用不?
没人敢在咱临江宗山门前耍横吧?”
那小道童笑道:“没有,有小师叔的赫赫威名,那些个不长眼的估计早就被吓跑了。”
“道友,为何年纪不大,功力却如此深厚呢?”宁尘摸不着头脑,暗自道。
陈沉笑着摸了摸那小道童的脑袋,接过他肩上的那个竹篓,就要往山上走去。
反应过来的小道童赶忙喊道:“小师叔,小师叔,这个竹篓你可不能拿啊。
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我没把鸿运钱拿回去,师父会教训我的。”
听罢,陈沉眉毛一横,怒喝道:“他敢,反了他了?
他要是再敢教训你,你就去找我,小师叔给你报仇。”
那小道童打了个稽首,笑道:“多谢小师叔。
那小师叔你能把鸿运钱留给我吗?
小师叔既然喜欢竹篓,那我就不要了。”
宁尘三人站在那小道童身后不远处,费力憋笑。
闻听此言,陈沉轻叹一声,他蹲下身子,使自己与那小道童眼神齐平。
四目相对。
陈沉轻轻拍了拍小道童的肩膀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:“小白啊,小师叔那山头儿是个什么情况,想必你也知道。
终无人烟,现如今就只剩下小师叔孤苦伶仃一个人了。
小师叔我可怜啊,都好些日子没吃酒喝肉了,你忍心吗?
把这些神仙钱拿回去,小师叔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。
算了算了,不要了不要了,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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