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星枝枝:つ??)
这天以后,飞霄开始把地铁当做自己的家。
地铁上什么都有,飞霄把手机音乐点开,戴上头戴式耳机,就是一整天,让一次的票价发挥了最大的性价比。
雅利洛的土着们听说有别的种族坐地铁,都震惊了。
他们闭塞封锁多年,没见过别的种族,争相买票上来看,地铁的客流量暴增,飞霄活像是成了什么活招牌。
大家都来看飞霄这只观赏狐人,见过的都觉得神奇。
飞霄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,居然愿意陪他们坐地铁,也太亲民了。
但飞霄还是有脾气的,有人壮着胆子和她说话,飞霄闭着眼睛不回话。
就有更大胆的人摘掉她的耳机,直接上手抓她的绒耳。
那可是只有阮阮才能碰的地方,也是狐人最敏感的地方,她家夫人每天都要揉上好久,而她也为自己有一对好看的绒耳自豪。
别人,不得碰。
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……
貊泽在得知飞霄去了雅利洛Ⅵ号后也跟了过去。
他坐在飞霄身边,质问她:“将军,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?”
彼时的飞霄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坐在地铁车里了,她坐在地铁车厢顶。
抱着膝盖,通体被白雪覆盖,裹的胖胖的,远远看过去,只露出一对白里泛青的绒耳。
像是什么异世蜜雪冰城的带盐图。
闻言,这雪王抖了抖身子,把雪抖落下来,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“这里到底有什么?”
“没有什么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一直执着于坐地铁?”
飞霄不想回答他,她突然觉得很不爽,她就坐地铁怎么了!就坐,怎么着!
要不是这地方没有星槎,她还要把星槎往人行道上开(?)呢!
貊泽觉得飞霄快疯了,飞霄也是这么想的。
然后貊泽就陪飞霄一起在车顶过了三天。
然后是第四天,雅利洛Ⅵ号的冬季到来了,下了一夜的暴风雪飘飘洒洒。
地铁的车顶结了冰,不能坐了,飞霄和貊泽白嫖三天,今天老老实实去检票处买座。
雪后的天,路上是厚厚的积雪,踩在上面发出塑料一般的声响,天空却澄澈得仿若透明一般,晴朗亮堂。
飞霄只觉眼睛要瞎掉了,原来冬日的阳光可以比夏日的阳光还要刺眼与灼热。
他们起的比较晚,所以地铁已经过了运送牛马的时间,不再像以前一样没座。
飞霄坐下,低头,默默地看向车厢地板,因为雪天的缘故,大家沾过雪的脚印踩在车厢里,湿漉漉的,也脏兮兮的。
飞霄在座位上干坐着,稍微一个走神就搞得自己迷迷糊糊的,快要睡着了似的,好在地铁穿梭在地下,伴随而来的风吹得人不至于真会睡过去。
可就在这半睡半醒之间,她一个抬眼,突然精神了,也好像是突然坠入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梦。
她看到这一站地铁停了下来,有乘客下车,然后,新乘客上车。
接下来,她日思夜想,心心念念幻想能浴火重生的爱人出现了。
像是大黑暗时代的第一抹亮光到来般,阮阮出现了。
许久不见,阮阮的小脸还是那么干干净净的,在爱妻滤镜之下,仿佛整个车厢都变得好看了。
白茫茫的一片,满是虚幻,骤然间眼睛里的画面都因此变得干净了不少,世界也因而不再糟糕了。
甚至觉得昨晚下了一夜的白雪,加起来,都没阮阮的小脸白净。
但飞霄回过来神后也没有行动,没有立刻凑过去认她。
她有些说不出口。
阮阮死后,她被[智识]令使的黑塔女士收拾了一通,对方斥责她为什么没把阮阮照顾好,而她哑口无言,她确实没有照顾好阮阮。
可这不代表,她愿意放手。
她们已经有好久没再见面了,阮阮应该已经恢复好了吧。
阮阮现在的样子和失忆前一模一样,看起来很冷。
不知道为什头发也都塞进了帽子和围巾下,显得她脸更小了,也更白了,只露出紫色的瞳孔看起来又乖又甜。
她戴着针毡帽,却还是有几缕银丝翘了出来,挂在尖尖的耳尖处,看起来很风韵。
脸蛋精致得别说她了,地铁车厢里的人都偷偷地朝着她家阮阮看。
阮阮今天还穿着新衣服。
之前,因为曜青一年四季如春,阮阮的衣服不怎么变,一直是光腿套腿环。
而今,她身着紫色的棉服,大冬天的,却显得很漂亮,像是一块紫色的芋泥慕斯小蛋糕。
也好像自她出现起,空气中都弥漫起了香甜的气息。
紫色的毡帽和红色围脖更像是画龙点睛,正如阮阮的底色是紫色,但灵魂的颜色是太阳的颜色一般。
阮阮真的很适合紫色,紫色也很有韵味。
大概也是因为一周目的阮阮一直以来那微冷、有些薄凉的气质太好了,这样的气质在冬天看到,更觉出尘。
(星枝枝:知道你们想象不出来,有钱了去约画师再画一张给你们看哈。)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