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老师不追究后,刘欢喜他们却遭到了更激烈的报复。
刘欢喜一行人平时没少欺负同学们,甚至在家里都没少和父母顶撞,结果这一周时间,几人愣是被新青年团结部一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,上课也老实了,吃饭也不插队了,回家甚至习惯性的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……
他们不是没想过反抗,但是在脑力和武力双在线的汪新面前,只落得个逐个击破、纷纷落败的下场。
校园因此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新青年团结部依旧是十个人出头,加上汪新也不过是十一个人。
但是这十一人已经成为了全校学生眼中公认的老师之外的执法者,平时老师断不明白的事情,只要上到五楼,进入那个虽然环境昏暗、但氛围温暖光明的地方,立马就会让好人愉悦,坏人落泪……
葛金秋和纪一新等人对汪新心悦诚服,平时坐在一起,就夸汪新思路清奇,统领大局。
对此,汪新却又忍不住蹦出新梗:“对于咱们学校这帮小子们,我只要稍微一出手,就知道他们的极限了……”
“那年我单手插兜,不知道什么是对手。”
汪新扬起下巴45°朝天的装逼金句,居然让手下人如获至宝,以至于后期风靡整个校园……
光阴似箭,转眼间,时间已经来到了1972年夏。
过完了12岁生日的汪新,和后脚过完11岁生日的马燕,一起度过暑假后,再次回到了学校。
这一年里,公安方面彻底下来了新的任命,宁阳铁路公安分处正式改名为宁阳铁路公安分局,原来的胡队长任命为副局长,正局长由上面安排,还一直没到位,所以局里的工作实际都由胡副局长来安排。
马魁同志正式被任命为分局的刑警支队长,待遇和职位都有所提升,支队一共八名刑警,都由马魁统一领导。
虽说是成为队长了,但是马魁的工作也更繁琐了,铁路方面的乘警队伍迟迟没有补充到位,所以马魁他们的部分工作还需要上火车,维护相关治安。
对此,马魁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,一直兢兢业业、忠心为民的他,虽然待遇和职级都是刑警支队正队长的档次,但是工作和日常还是没有太大区别。
但是他还不敢回家和妻子儿女吐槽,因为他们必定会数落自己,放着轻松好做的工作你反而还不好好珍惜,非得出点风险,让家里人跟着闹心才满意?
马魁只能去找徒弟汪新去拐弯抹角表达自己的想法,可汪新这次居然也不向着他,反而告诉他:
“师父,我师娘没说错,虽然我们的工作离不开风险,但是你不能放着轻松的工作反而给自己找不痛快啊,这不是搬别人棺材到自己家哭——给自个儿找不痛快么?”
马魁眼见徒弟和自己家人都穿一条裤子,干脆缴械投降,从此再也不碎碎念。
“呜……”
火车头喷出一阵白烟,再次缓缓的出发了。
蔡大年作为列车司机,精神抖擞的操作着程序,让火车稳稳的运行起来。
现在他的心情,和火车是一样一样的。
蔡小年今年毕业后,居然考上了宁阳市里的高中,在这个动乱且浮躁的年代,自己的儿子没受到影响,居然真的考上了,这让他这个在铁路线兢兢业业工作近20年的老工人,第一次对着儿子留下了热泪。
蔡小年看着父亲对自己流泪,也非常的震惊,同时也更加感激汪新。
蔡小年本身并不笨,相反他很聪明,但是受时代的影响,他对学习一直是不以为然的状态,能考上高中,可以说汪新没少给他上压力。
一开始蔡小年也很痛苦,但是他打不过汪新,而且父母也向着汪新,他只能哀嚎过后认命苦干。
现在考上高中的他由衷的觉得,汪新真是他人生的贵人,否则现在的他真就让他爸托关系,让他当个检票员早早踏入社会了。
现在他高中毕业后,十有八九是可以进办公室的,那待遇岂是原来一个小小检票员能比的。
牛大力那边也不出意外,毕业后直接收拾行囊去了哈城,临别前,几个好友还特意在一起吃了顿饭,为大力饯行。
就这样,牛大力带着父亲的鼓励,母亲的期待,和朋友们的祝福,踏上了去哈城的火车,开始了自己全新的人生。
而大力走后,最受打击的居然是姚玉玲。
自从和母亲闹掰后,姚玉玲再也没和母亲多说一句话,每周上完课,一声不吭的回家,周日中午准时回学校,姚母给她做饭她就吃,不做她也不要。
姚母对女儿这种架势,既生气又无奈,她既想重新掌控女儿的生活,又不想一直这样和女儿僵着,毕竟以后她还指望闺女给她养老。
但是习惯强势了的姚母,又一时撤不下架子好好和女儿沟通。
就这样,母女俩的关系好一阵坏一阵,姚玉玲也不受影响,默默按照自己的轨迹继续向前走。
毕业后的姚玉玲,考上了县里的一个不错的中专,她的目标也很明确,以后要去铁路上班,混上一个铁饭碗,说来有意思的是,她的这个决定,只是因为之前牛大力说过铁路上的美好,和他最早的理想是当个司炉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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