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。"沈微婉谦虚颔首,眼角余光却瞥见偏厅门口——沈若柔的贴身丫鬟小莲正躲在门后,脸色惨白如纸,手指绞着帕子抖个不停。
诗会不欢而散。沈微婉坐上萧煜的乌木马车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"咕噜"声。春桃兴致勃勃地复述着沈若柔光脚逃跑的糗态,连说带比划:"那袜子上全是泥,发髻散得跟鬼一样!"
"你呀,"沈微婉笑着摇头,看向窗外。暮色里萧煜的侧脸线条柔和,鼻梁高挺如远山,"怎么就把温子然请来了?"
萧煜握住她的手,指尖带着暖意:"不过是前日在御花园偶遇,提及太傅府诗会,温子然恰好也有兴致。"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狡黠,"谁让某位二小姐非要挑在今日'展露才华'。"
马车驶入将军府,沈微婉刚踏下马车,老管家就匆匆跑来,花白胡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:"大小姐!二小姐在慈云庵闹起来了!"
"哦?"沈微婉挑眉,接过春桃递来的披风,"她还有脸闹?"
"可不是嘛!"老管家擦着汗,"说是要还俗,还把观音殿的玉净瓶给砸了!主持让人来报信,说再不管束,便要报官处理了!"
萧煜在旁轻笑:"看来沈二小姐是打算把脸丢到九重天了。"
"丢得好。"沈微婉系紧披风,眼中寒光一闪,"她欠我的,可不止这一桩。"
夜深人静时,沈微婉立在窗前,望着天边弦月。沈若柔的闹剧不过是序章,接下来该轮到李修了。那个瘸腿渣男此刻恐怕正为"断袖"传闻焦头烂额,却不知更大的"惊喜"已备好。
"小姐,"春桃端来安神汤,热气氤氲了妆台铜镜,"李公子差人送了帖子,想约您明日在'得月楼'相见。"
沈微婉接过汤碗,瓷壁的温热熨帖着手心:"哦?他还有脸见我?"
"说是要解释'断袖'的传闻。"春桃撇撇嘴,"依奴婢看,是狗急跳墙了。"
沈微婉放下汤碗,走到书案前铺纸研墨,嘴角勾起抹坏笑:"急?那就让他更急些。"狼毫在宣纸上龙飞凤舞,落下八个字:"得月楼见,不见不散。"字迹透着狡黠,像极了猫捉老鼠前的戏耍。
"把信送去,"她将信交给春桃,"告诉送帖的小厮,就说我'万分期待'与李公子的会面。"
春桃领命而去。沈微婉走到铜镜前,看着镜中自己清亮的眼眸。重生以来,她第一次觉得这般畅快——那些曾将她踩入泥沼的人,如今都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。
"爹,娘,"她对着月光喃喃,"你们看,女儿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了。"
窗外夜枭长鸣,沈微婉却毫无惧意。她知道,李修的下场只会比沈若柔更惨。而她早已备好了剧本,只等明日得月楼的戏码开场。
此刻的慈云庵观音殿里,沈若柔披头散发地踹着香案,破碎的玉净瓶碴子扎进脚心,鲜血染红了素色僧鞋。她盯着观音像慈悲的眉眼,突然发出尖利的笑:"沈微婉!萧煜!我就是化作厉鬼,也要扒了你们的皮!"
尼姑们远远躲在殿外,主持叹了口气,命小沙弥去将军府报信时,眼中满是无奈。但沈若柔不知道,她每一次疯狂的挣扎,都不过是为沈微婉的剧本添上更可笑的注脚。当"抄诗贼"的名声随着晨雾传遍京城时,她在贵女圈的地位早已碎得比脚下的玉净瓶还要彻底。
沈微婉吹灭烛火,躺卧在锦被中,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。明日得月楼的茶盏里,早已为李修斟满了名为"绝望"的毒酒。而她,正期待着那场精彩绝伦的谢幕演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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