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婉连理都没理她,只是对坑坑使了个眼色。坑坑立刻心领神会,抱着个描金锦盒摇摇晃晃上前,小胖脸上堆着甜甜的笑:"堂姨,我娘说您今日真美,让我送您件见面礼!"
沈若柔得意地扫了眼锦盒,心想定是沈微婉怕了,故作矜持地打开——里面躺着一支镶着水钻的发簪,水钻底下却粘着一小包用薄纱裹着的痒痒草。她刚想拿起发簪别在鬓边,沈微婉突然惊呼一声,手指着她的发髻:"哎呀堂姨!您头发上有只好大的虫子!"
"啊?"沈若柔吓得花容失色,下意识伸手去拂,指尖正好蹭到薄纱包,细小的痒痒草屑顿时沾了满手。她强忍着脖颈间骤起的痒意,想在太后面前维持端庄,却没注意到哇哇像只灵活的小兽,绕到她身后,用红线把一个鼓囊囊的布包系在了她的裙摆上。
诗会进行到"斗草"环节,沈若柔只觉得脖颈和手背越来越痒,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,实在忍不住,便借口更衣躲到假山后。她刚撩起裙摆想抓挠,就听"哗啦"一声,布包里的黄豆撒了满地,她尖叫着向后倒去,"噗通"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,裙摆里的痒痒草屑也纷纷扬扬飞了出来,粘得她满脸满身。
"哎呀!沈二小姐怎么了?"围观的贵女们惊呼着后退,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沈若柔身上。
沈微婉故作惊慌地跑过去,手帕掩着嘴,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:"堂姨,您这是怎么了?莫不是中了什么怪病?快传太医!"
主位上的太后笑得前仰后合,手里的鎏金茶盏都差点打翻,对旁边的太傅夫人说:"看见没?这就是敢惹哀家孙媳妇的下场!哀家早说了,我婉儿可不是好惹的!"
沈若柔又痒又羞,脸上的胭脂都花了,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也顾不上仪态,捂着脸匆匆离场,身后传来贵女们压抑不住的嗤笑声。
诗会散场时,太后拉着沈微婉的手,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:"婉儿啊,你这坑人的本事真是青出于蓝!比哀家当年用泻药整治丽妃那次还妙!"
沈微婉扶着太后的胳膊,笑得眉眼弯弯:"都是娘您送的'神器'给力,那痒痒草一沾到皮肤,效果立竿见影!"
萧煜在旁无奈地插话:"娘,您可别再教微微了,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亲王府有个'坑人专业户',连父皇昨天都问我,是不是该给微微封个'坑人大师'的封号!"
"封得好!"太后瞪眼,"谁敢欺负我孙媳妇和重孙子,哀家就帮着婉儿一起坑!"
回到亲王府,沈微婉将太后送的"坑人材料"分门别类收进库房,坑坑和哇哇则在一旁帮忙,把几条丝绸假蛇挂在萧煜的书房横梁上。
"爹!看!"坑坑举着一条绿莹莹的假蛇,突然从书案下窜出来。
萧煜正批阅奏折,冷不防看见一条"毒蛇"扑来,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,墨笔在奏折上划出长长的墨迹。他看着横梁上挂着的几条假蛇,又看看满地的辣椒面和痒痒草包,头疼地揉着太阳穴:"微微,你看你娘都教孩子些什么?再这样下去,我这亲王府怕是要变成'百鬼夜行'了!"
沈微婉蹲在地上整理布包,闻言抬头笑得灿烂:"殿下,这叫传承!以后咱们家就是'坑人世家',多风光!等坑坑哇哇长大了,去参加科举都能把主考官坑得找不着北!"
萧煜看着妻子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,又看看两个孩子举着假蛇追打的欢闹模样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夕阳透过窗棂洒进来,将满屋子的"坑人材料"镀上温暖的金边,也照亮了沈微婉嘴角那抹熟悉的、"欠揍"的弧度。
夜深人静时,沈微婉看着书房横梁上若隐若现的假蛇影子,忍不住问身边的萧煜:"殿下,你说太后怎么会攒了那么多坑人玩意儿?"
萧煜拥着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带着笑意:"你以为宫里的日子是好过的?娘年轻时为了争宠,没少跟各宫娘娘斗智斗勇,这些材料啊,都是她当年的'战利品'。"
沈微婉恍然大悟,难怪太后对她的"坑人事业"如此支持,原来是同道中人。她转过身,鼻尖蹭着萧煜的胸膛,狡黠地眨眨眼:"那以后咱们坑人,叫上娘一起?人多力量大嘛!"
萧煜苦笑一声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:"随你吧,只要别把我也坑进去就行。"
"那可不行,"沈微婉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偷了个香,"你是一家之主,当然要带头给孩子们做'坑人练习'的靶子呀!"
萧煜彻底没了脾气,只能低头吻住她,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房间,映照着这对欢喜冤家。他知道,有沈微婉和太后这对"坑人组合"在,亲王府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热闹,而他这个七皇子,怕是要心甘情愿地当一辈子的"工具人"了。不过,听着隔壁院子里坑坑和哇哇隐约的笑声,他心里却暖烘烘的——这样充满笑声和"坑"的日子,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间烟火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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