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飞与承泽自朝会散去后,心头皆是沉甸甸的。朝堂之上的唇枪舌剑虽已暂歇,但那股无形的杀意却如 shadow 般紧随不离。长廊尽头的风声依旧低吟,似在诉说着京城的暗流汹涌。龙飞目光微敛,覆海诀之力在体内缓缓流转,隐隐感知到几分异样,但一时难以捕捉其源。他低声对承泽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等速归据点,再做筹谋。”
承泽微微颔首,面上虽无波澜,眼中却藏着一抹忧色。他轻抚腰间佩剑,压低嗓音道:“龙兄所言极是。今日朝会,弘方虽未明言动手,但其麾下鹰犬,恐已在暗中布下杀机。我等归途,须多加小心。”
二人步履匆匆,自宫门而出,行不多时,便拐入一条僻静暗巷。此巷位于京城南隅,虽非主道,却因其曲折幽深,常为权贵走卒传递隐秘之用。巷中青石板湿滑,墙角苔痕点点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冷的霉气。龙飞走在承泽身侧,耳边风声忽而一紧,覆海诀的感知如潮水般扩散开去,霎时捕捉到几道极轻的脚步声,自巷尾阴影处逼近。
“有埋伏!”龙飞低喝一声,身形一顿,手已按在腰间长刀之上。承泽闻声,立时拔剑出鞘,剑光一闪,寒气逼人。二人背靠背立定,目光如电,扫视四周。巷中昏暗,唯有远处一盏孤灯摇曳,映出几道黑影自墙角浮现。
“爱新觉罗·承泽,龙飞,今日便是尔等授命之时!”为首黑衣人声音嘶哑,面上蒙着黑巾,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。他手中长刀一横,刀刃上寒光闪烁,身后七八名杀手齐齐踏前,杀意如潮水般涌来。这些人皆是精挑细选之辈,步伐稳健,气息隐晦,分明受过严苛训练,绝非泛泛之辈。
龙飞冷笑一声,覆海诀之力自丹田而起,化作无形气浪,环绕周身。他长刀未出鞘,眼底却已燃起战意:“弘方派来的走狗,倒还有几分胆色。既如此,便让你们见识一番,覆海诀的手段!”
话音未落,为首黑衣人挥刀直取龙飞咽喉,刀势凌厉,带起一阵劲风。其余杀手亦不迟疑,或持短刃,或执长枪,分从两侧围攻而来,配合默契,显然早有演练。承泽剑光如虹,挡下一名杀手的突刺,剑锋一转,挑开对方手腕,血光乍现。他虽非以武力见长,但自幼习剑,又得名师指点,招式精妙,短时间内倒也未落下风。
龙飞身形一侧,避过刀锋,覆海诀的气息感知令他如入无人之境。那黑衣人刀法虽狠,却难觅其身形,只听“铮”的一声,长刀出鞘,寒光如月,瞬息间已斩断对方兵刃。黑衣人惊呼未及,龙飞掌力已至,覆海诀之力如浪涛般奔涌,将其震飞数丈,重重摔在青石板上,口吐鲜血,眼见是不活了。
“此人不过先天境初阶,便有如此威势,传闻不假!”另一名杀手咬牙低喝,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,直刺龙飞腰间。龙飞不闪不避,覆海诀的气劲凝聚于身前,枪尖触及气墙,竟被生生弹开。他反手一掌,掌风如浪,那杀手胸口如遭重锤,肋骨断裂之声清晰可闻,登时倒地不起。
巷中杀气纵横,刀光剑影交错,青石板上血迹斑斑。承泽剑法虽精,终是久战力乏,被一杀手瞅准破绽,短刃自侧翼划来,在其肩头留下一道血痕。承泽闷哼一声,剑势微乱,却仍咬牙稳住身形,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心口。那杀手瞪大双眼,气息渐绝,倒地之时,手指尚在微微抽动。
“承泽,退后!”龙飞见状,身形一闪,已至承泽身旁,长刀横扫,刀气如虹,将围攻之人尽数逼退。他体内覆海诀之力愈发汹涌,周身似有无形海浪翻滚,气势之盛,压得巷中空气几近凝滞。剩余几名杀手见势不妙,互视一眼,竟欲转身遁逃。
“想走?晚了!”龙飞冷喝,脚踏青石,身形如电,瞬息间已追上最后一人。他刀未出,只以掌力拍出,那人背心受创,口喷鲜血,踉跄倒地。龙飞俯身而下,一手扣住其咽喉,沉声道:“说,弘方之外,谁是主使?‘更高之人’又是何人?”
那杀手眼中满是惊恐,气息微弱,断断续续道:“我……我只知听命行事……弘方大人……背后,确有更高之人……但其姓名,我等……无权知晓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头一歪,眼眸涣散,竟已气绝身亡。
龙飞眉头紧锁,将那人尸身丢开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,心中疑云更重。弘方虽是保守派首脑,但若其背后真有更深势力支持,那这京城的棋局,便远非表面看来这般简单。他转头看向承泽,见其肩头血迹殷红,忙上前扶住,沉声道:“伤势如何?可还能行?”
承泽咬牙一笑,摆摆手道:“无妨,不过皮外伤,只是失血有些头晕。我等速归据点,不可在此久留。若再有杀手埋伏,恐难全身而退。”
二人搀扶着前行,巷中血腥之气依旧刺鼻,远处灯火摇曳,仿佛在嘲笑这场无形的杀局。不多时,他们终抵一处隐秘宅院,此乃苏樱早前为承泽安置的据点,墙院高深,外观破旧,内里却别有洞天。院中灯火通明,守卫森严,见二人归来,忙迎上前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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