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旭轻轻地用手捏起那颗玻璃球，眼底闪过一丝犹豫，下一秒便将玻璃球捏碎了，火花闪烁顷刻连渣子都不剩了。
“这算是主系统的一部分，虽然算不上核心，但是有了它就有很多漏洞可以利用了，我说的没错吧？”
程旭对上方知聿温柔的眉眼，缓缓点头。
“这才是第一处，我们还有好几块硬骨头要啃呢，诸位还是要打起精神来。”
第二块硬骨头藏在去南边的这条路上，两旁的树木越发地密起来，连间隙都不留，更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是上面爬满白色的红眼蜘蛛，每个约摸四个指甲盖大小，却数量众多。
两边结起的蜘蛛网被他们撞破，尾端还连着蜘蛛屁股，不可避免地蹭下许多蜘蛛，三三两两地在地上爬着，或者挂在脖子上。
“给，大家把这个点起来。”沈无忧给每人递过去一个火折子，“这是哥哥之前做的，我改进了一下，防身不成问题。”
金昭盯着火折子不说话，幽蓝色的火焰照清了前方的蛛网，也驱散了不停靠近的蜘蛛。
嘶嘶的声音一直在身边响起，黎钦猛地回头发现不知何时，两旁的蜘蛛跟在了他们后面堵住了退路，逼着他们不停往前。
“放心，这些东西没有毒，就是被咬一口得疼半天。”程旭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消了众人心底的不安，“不过过会儿就不一定了。”
前面的路被一棵粗壮的古树挡住了去路，只在下面开了一个树洞，厚厚的蛛网堵在门口，一人高的树洞两旁垂下几只褐色的长毛蜘蛛，约莫拳头大小。
“这也没毒？”黎钦指着蜘蛛问程旭。
她但笑不语，只是用火将蛛网一把烧了个干净，第一个走进树洞穿过去。直到走进去众人才发现树洞的内壁藏了更多小小的白色红颜蜘蛛，爬动时发出沙沙的声音，让人头皮发麻。
方知聿回头看时发现身后的蜘蛛识趣地停在了树洞之外，甚至开始后退，像是在害怕什么。
走出树洞的一瞬间，沈无忧死死抓住金昭的手，闭上眼睛努力缓和眼前的冲击。
树洞的另一方是比原先粗了两三倍的树木，两米长的蜘蛛吊着蛛丝挂在树上，褐色的蜘蛛腿上长满了黑色的长毛。
“这是戎女养出来的蜘蛛，这边的蜘蛛，会吃人，小心点哦。”程旭淡淡抛下这句话，脚步不停。
原本这里她是打算交给戎女对付的，没想到临了戎女却放弃了，柳景磨破嘴皮都没能劝回。
火折子的火光被沈无忧放大，试图靠近的巨型蜘蛛一直在伺机而动，先后跳下树跟在几人身后。
穆茜和柳景选择殿后，就在此时金昭忽然想到先前的两片羽毛，将它们递给程旭。
“这两片羽毛，应该也在你的算计范围内吧。”
程旭笑着接过，将其中一片还给了她，另一片则递给了柳景，她将羽毛融入身体后肉眼可见地强了很多。
“别回头，继续走。”
穆茜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，柳景周身散发着微弱的光，一脚踢翻了一只蜘蛛，戎女临走前告诉过她这些东西的弱点，解决起来倒是不难，就是麻烦。
穆茜倒是不慌不乱，眨眼间身后的两只蜘蛛还没来得及扑上来便消失了。
“数量好像有些不对。”柳景嫌恶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虫液。
“她会解决的。”穆茜解决掉了最后的两只，与此同时方知聿也发现了从上方扑过来的庞然大物。
和金昭默契地合力击杀，见穆茜和柳景回来了，继续赶路。脚下的石块却在这时裂开，一道缝隙将她们吞入。
“别慌。”程旭从腰间拿出匕首，将金昭左臂的土块砍碎，用力将她从土里上扯了出来。
眼前的一切都熟悉极了，熟悉的沼泽村庄，大雾包裹之下。
“看来我们被分散了。”程旭环顾四周，发现和柳景还有穆茜的联系断了，大概是槐镜出手了。
独独将她们放在一块儿，是舍不得，还是因为她们有利用价值呢？
根据之前的经验，金昭不敢出声，生怕招惹来麻烦东西，只是这次的大雾像是一堵白色的墙，只是能穿透罢了，两人只能用绳子绑着彼此防止走散。
“这个地方你来过吗？”金昭问道。
“来过，但是位置不对。”程旭眉头紧皱，“我们上次是在西边的墓地里掉落到这里的，这里原本掉下去应该是一片水域，我好险没淹死在那儿。”
“所以你才这么怕水吗？”金昭想到之前在副本里，对方似乎有些怕水。
程旭不置可否只是笑笑没有说话。
“这个地方会有幻像出现，至于会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，但是它们都不会说话，所以还算是好辨认，哪怕是遇上也不用担心。”
程旭的像是在安慰金昭。
“为什么我们越往高的副本走，规则反而更加随意？我在第一个副本可是要被折磨死了。”金昭叹了口气，回想起第一个副本时的经历，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一样。
“规则是用来压制你们这些新人的，真有本事往上爬，你不但可以利用规则，甚至还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。”
程旭脸上闪过一丝杀意，嘴上不加掩饰地嘲讽着游戏。
“我们这些人，不过是他们眼底打发时间的乐子，当初槐镜成了主导者，他们趁机拉拢我想要我也加入规则之中，却被我拒绝了。”
想到那帮高高在上的人，程旭的恨意化作一腔怒火发泄出来，早知这样当初她不该跟着槐镜一直闯到这里。
“明知道斗不过我们两个还是来了，没想到来与不来，我们都选不了，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棋盘上的两颗棋子。”
听到这里，金昭有些疑惑，但也反应过来，程旭的意思是这场游戏哪怕是主导者也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。
不过，上面似乎还有更高层次的人在主导这场游戏，一举一动，全凭他们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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