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维雄得知儿子王乐远罹患白血病后,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在监狱的狭小牢房里,他像一只被困住的困兽,坐立不安。每一分每一秒,他的心都被儿子的病情紧紧揪着,往日还算规律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,茶饭不思,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,脸上写满了憔悴与自责。
终于,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,鼓起勇气向狱警倾诉:“警官,我儿子得了白血病,我是他爸,我觉得只有我可以救他,我想去试试能不能和他配型,救救他。您看,能不能想想办法?”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,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狱警看着眼前这个陷入绝望的父亲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,便将王维雄的请求上报给了领导。领导经过考量,鉴于王维雄在狱中的表现一直良好,最终批准了他去医院进行配型的申请。
与此同时,赵盈芝从医院的配型科室走出来,脚步踉跄,仿佛失去了灵魂。配型结果显示她与王乐远的骨髓并不匹配,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她的心口。她满心苦涩,原本想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能通过自己的骨髓救儿子一命也好,可如今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。
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王乐远的病房门口,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,看到儿子痛苦地呕吐着,瘦弱的身体连站起来都显得那么艰难。赵盈芝的眼眶瞬间红了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病房里的王乐远,从周围人刻意隐晦的言辞和异样的眼神中,早已隐隐猜到自己的病情绝非普通感冒那般简单。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,但又不敢去证实,只能在这未知的恐惧中煎熬。
赵盈芝蹲在病房门口,双手掩面,哭得泣不成声。她一遍又一遍地自责:“我怎么就没照顾好他呢?我这个妈当得太失败了!这么多年,我到底在忙些什么啊?为什么要疏忽对他的关心……”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,觉得自己是导致儿子如今悲惨境遇的罪魁祸首,而面对儿子的病痛,她却无能为力,这种无力感让她痛彻心扉。
唐青青像往常一样,来到父亲唐大庭的书房,却发现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提及去叶兆康木雕车间的事情了。她满心疑惑,忍不住问道:“爸,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姑父的木雕车间啦?以前你可是天天往那儿跑,恨不得住在那儿呢。”
唐大庭听到女儿的询问,心中一紧,脸上却依旧强装镇定,笑着回答:“闺女啊,最近总公司那边事儿太多了,忙得我晕头转向的,实在抽不出空去车间。你姑父和姑姑在那儿,车间也能运转得好好的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唐青青眉头微微皱起,显然对父亲的回答不太满意:“可是爸,木雕一直是你最上心的事儿啊,现在突然不管了,感觉不太对劲呢。”说完,她默默地走出书房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眼神时不时飘向书房的方向,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。
唐大庭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他何尝不想继续全身心投入木雕事业,只是如今行业困境重重,让他倍感压力。近半年来,尽管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资金,可木雕生意依旧受到原材料价格波动、市场竞争激烈等诸多因素的影响,经营状况极不稳定,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纠结之中。
他坐在书桌前,手里紧紧握着顾江海给他的外贸公司名片,眼神在名片和手机之间游移不定。他内心十分矛盾,一方面,开拓外贸市场或许能为木雕事业带来新的生机;另一方面,他又深知其中风险巨大,一旦决策失误,可能会让整个事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时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是顾江山打来的电话。“老唐啊,跟你说个事儿,最近上海有个规模很大的工艺品展,汇聚了各地的优秀作品和业内人士,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?”顾江山在电话那头说道。
唐大庭一听,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芒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真的吗?什么时候?我想去看看!”
顾江山笑着将展会的具体时间、地点以及相关信息详细地告知了唐大庭,最后语重心长地说:“老唐,我知道你对木雕的这份情怀和执着,虽然我对这个行业的前景有所担忧,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去试试,说不定能在展会上找到新的思路和机会,为木雕事业打开新局面。”
唐大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感动地说:“老顾,我的好兄弟,这么多年了,谢谢你一直这么支持我。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。”挂断电话后,唐大庭陷入了沉思,他觉得这个工艺品展或许真的是木雕事业的一个重要转折点,必须全力以赴。
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窗户,洒在顾云立、唐青青、叶子明和童世婷四人围坐的桌子上。店内弥漫着香甜的奶茶香气,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。
叶子明轻轻搅拌着手中的奶茶,率先开口:“青青,你们有没有发现,唐叔叔最近都没来找我爸了,以前他俩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,天天在车间琢磨木雕,现在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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