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站的老板是个干瘦的老头,打着哈欠道:“客官来得不巧,今日客人多,只剩两间上房了。”
“两间?”
许青山眉头微皱。他们是三个人,一男两女...不对,是两男一女。
秦若雪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烫,她连忙道:“那...那我和青山一间,王虎兄弟自己一间便可。”
她这么说,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持他们叔嫂的名分,免得惹人闲话。
王虎憨厚地挠挠头:“许公子和嫂子住一间,我...我在外面守着板车就行,或者跟马夫挤挤马厩也成。”
“胡闹!”
许青山瞪了他一眼,“外面天寒露重,你睡外面像什么话。店家,就要那两间房。我与王虎一间,大嫂...自己一间。”
他虽然也觉得与秦若雪共处一室有些不妥,但让她一个女人单独住,又怕不安全。可若三人挤一间,更是荒唐。
那老店家却像是会错了意,暧昧地笑道:“客官说笑了,看您和这位娘子亲密的样子,定是夫妻吧?我们这上房床铺宽敞,挤一挤也暖和。另一间给这位壮士,正好。”
秦若雪的脸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,她跺了跺脚,嗔道:“店家休要胡说!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叔嫂!”
“哦哦,是老朽眼拙,眼拙了。”
老店家连忙改口,但那眼神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最终,还是要了两间房。
许青山和王虎住一间,秦若雪单独住隔壁。
驿站的饭食粗陋不堪,只有些干硬的饼子和浑浊的米汤。三人简单吃过,便各自回房歇息。
许青山的房间里,他和王虎分睡在两张小床上。王虎赶了一天路,又经历了山匪的惊吓,头一挨枕头便鼾声如雷。
许青山却有些辗转反侧。隔壁,就是秦若雪的房间。木板墙壁并不隔音,他似乎能隐隐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脱衣声,和女子轻微的呼吸。
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若雪那丰腴动人的身段,以及她那带着羞恼和风情的眼神,心中不禁一阵火热。
他连忙默念了几遍清心诀,才将那份旖旎压了下去。
就在这时,隔壁忽然传来秦若雪一声短促的低呼,似乎还带着一丝痛苦。
许青山心中一紧,立刻翻身下床,也顾不得许多,几步走到隔壁门前,急切地敲了敲门:“大嫂,你怎么了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门内安静了片刻,才传来秦若雪有些慌乱的声音:“没...没事...就是...就是脚崴了一下...”
“崴脚了?严重吗?我进来看看!”
许青山说着便要推门。
“别...别进来!”
秦若雪的声音更加慌张,“我...我已经睡下了,不方便...”
许青山眉头一皱,他听出秦若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隐忍。
他不再犹豫,直接推开了房门。
只见秦若雪果然已经换上了寝衣,正坐在床沿,揉着自己的右脚脚踝,秀眉紧蹙,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,显然是疼得不轻。
昏黄的油灯下,她那薄薄的寝衣被汗水浸湿了些许,紧紧地贴在身上,将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“都肿成这样了,还说没事?”
许青山快步上前,蹲下身子,不由分说地便抓住了她那纤细的脚踝。
“啊!你...你放手!”
秦若雪又羞又急,想要缩回脚,却被许青山紧紧握住,动弹不得。
许青山的指尖,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脚踝处那滚烫的温度和明显的肿胀。他沉声道:“别动!是脱臼了,我帮你接上,否则明日我们还如何赶路?”
他前世也学过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处理,接个骨还是会的。
秦若雪被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镇住,又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剧痛,只能咬着唇,任由他摆布。
许青山深吸一口气,屏退杂念,双手握住她的脚踝和小腿,猛地一错一送!
“喀嚓!”一声轻响。
“嗯...”秦若雪痛得闷哼一声,额头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,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前倾倒。
许青山怕她摔倒,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。
这一下,秦若雪便结结实实地撞入了他的怀中,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许久,许青山才干咳一声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:“大嫂,感觉...感觉如何?还疼吗?”
秦若雪这才如梦初醒,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,惊喜地发现,那股剧痛已经消失了大半,虽然还有些肿胀,但已经能轻轻着力了。
“不...不怎么疼了。”
她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,“青山,谢...谢谢你。”
“无妨,应该的。”
许青山站起身,不敢再多看她那诱人的模样,“你好好歇着,明日若还是不便,我背你赶路。”
说罢,他便转身,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。
秦若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和依旧砰砰直跳的心口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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