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，一句话就把我弄得晕头转向。”他小声笑着，手指还停留在她唇边，像是舍不得抽回。
苏清婉没说话，只是低头继续捣鼓药材，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萧战天站在门口，看着她那副倔强又温柔的模样，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。曾经那个冷冰冰、不近人情的大小姐，如今竟也能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。
他靠在门框上，语气轻松：“你说咱们要是把这医馆开成连锁店，是不是能赚个盆满钵满？”
“你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是赚钱？”她翻了个白眼，“我现在可是你的徒弟，不是会计。”
“徒弟也要分红啊。”他说得一本正经，“等我把‘九转天枢针’全套教给你，你就值钱了，江湖上谁不知道‘银针双煞’的大名？”
“银针双煞？你能不能起个好听点的名字？”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，“听着像反派。”
“反派也挺酷的。”他耸耸肩，“再说了，只要我们联手，正邪都得给我们让道。”
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仿佛刚才那场生死一线的战斗从未发生过。
但其实，他们都知道，今晚的事，远没有结束。
药房里渐渐安静下来，只剩下药材被碾碎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瓷碗轻响。
萧战天忽然开口：“你手臂上的金线……我怀疑它和前世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，那画卷里的画面，是我们前世的经历？”苏清婉停下手中的动作，抬头看他。
“应该是。”他点头，“而且不只是前世那么简单，我觉得那些记忆……可能藏着什么秘密。”
“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为什么我们会相遇，为什么会一起用针法，甚至……”他顿了一下，眼神有些深沉，“为什么你会在关键时刻推开我。”
苏清婉沉默了片刻，轻轻卷起袖子，那道金线依旧泛着微光。
“你觉得它会害我吗？”她问。
“不会。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，“如果真是前世的记忆，那它应该是在保护你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她忽然盯着他的眼睛，“它会不会也在影响你？”
萧战天愣了一下，随即苦笑：“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。每次使用‘九转天枢针’的时候，脑海里都会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，像是有人在我耳边低语……告诉我该怎么做。”
“就像本能一样？”她若有所思。
“对，就像本能。”他点头，“所以我想，我们这一世的相遇，也许并不是巧合。”
苏清婉看着他，眼神慢慢变得坚定：“那我们就把它搞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，伸手将她拉到怀里，“不管前世今生，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了。”
她没有挣扎，反而顺势靠在他胸口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，像是找到了最安心的节奏。
这一刻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两人几乎同时警觉起来，萧战天一手护住苏清婉，另一手已经握紧了银针。
来人推门而入，是龙鳞旧部的一员——赵铁柱。
“头儿！”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来，“幽冥阁的人有新动作了！”
“说重点。”萧战天语气冷静。
“他们在城东设立了一个新的据点，里面不仅有古武高手，还有几个疑似异能者的家伙。”赵铁柱神色凝重，“目标很明确，是回春堂。”
“果然。”萧战天冷笑一声，“看来他们是想一锅端了。”
“我们怎么办？”赵铁柱问。
“准备一下。”萧战天看了眼苏清婉，“这次不能再让他们得逞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苏清婉毫不犹豫地说。
“你刚受了伤。”他皱眉。
“所以我更要去。”她直视着他，“我不想再躲在你身后了，这一次，我要和你并肩作战。”
萧战天看着她，眼神从担忧逐渐变成欣赏，最后变成了骄傲。
“好。”他点头，“不过你要听我的指挥。”
“成交。”她嘴角微扬。
赵铁柱识趣地退了出去，给他们留出一点空间。
萧战天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，低声说：“你知道吗？刚才那一刻，我真的有点怕。”
“怕什么？”她问。
“怕你受伤，怕你离开，怕我自己撑不下去。”他声音沙哑，“但我现在不怕了，因为你在我身边。”
苏清婉轻轻闭上眼，然后睁开，目光如星：“那我们就一起撑下去。”
他笑了，笑得像个少年。
夜色渐深，回春堂的灯火依旧亮着。
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，但他们知道，只要彼此在，就没有跨不过的坎。
第二天清晨，萧战天和苏清婉带着赵铁柱等人出发，前往城东调查幽冥阁的新据点。
路上，苏清婉忽然开口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们查到了真相，却发现那是个无法承受的结局……”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他打断她的话，“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，走一步看一步，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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