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级!至少是白银级初阶的进化者!冷锋的精神屏障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身上那虽然极力收敛、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的能量波动!这股波动带着一种阴冷的、如同毒蛇般的气息,绝非善类!
是教廷的漏网之鱼?还是其他觊觎此地宝物的势力?
那身影在距离平台大约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。这个距离,对于白银级进化者来说,已经进入了瞬间致命的攻击范围!
冷锋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!精神屏障被他高度凝聚,收缩在体表不到一寸的范围,形成最强的防御姿态。他在疯狂地计算:以自己现在的状态,能否硬抗对方一次攻击?能否利用屏障的被动反震干扰对方?能否…唤醒鹰眼或者大白牙?希望渺茫!
那斗篷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,兜帽下的阴影似乎正“打量”着平台上昏迷的冷锋,以及旁边重伤昏迷的鹰眼和大白牙。一股无形的压力,如同冰冷的潮水,弥漫开来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几秒钟的死寂,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。
突然!
那斗篷身影动了!
他并未发动攻击,而是……**极其……缓慢……地……抬起……了……一只……手**。那只手骨节分明,皮肤粗糙,布满老茧和细小的伤疤,显然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洗礼。他没有做出任何威胁性的动作,只是……**缓缓……地……掀……开……了……自己……的……兜帽**。
兜帽滑落,露出了一张……**冷锋……极其……熟悉……的……脸**!
一张饱经风霜、棱角分明、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脸!只是此刻,这张脸上布满了疲惫、灰尘,还有一道新鲜的、从额角划至耳根、尚未完全愈合的焦黑伤口!
“赵…赵叔?!”冷锋的意识剧烈震动,几乎要脱口而出!但他强行忍住了,精神屏障依旧保持着最高警戒!
赵铁柱!京西基地覆灭前,父亲的老战友,一直暗中照顾他的那位老猎人!他怎么会在这里?!他怎么会出现在心灵教廷的核心圣堂废墟?!
“是我,小锋。”赵铁柱的声音沙哑低沉,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,却异常清晰。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冷锋惨白的脸、七窍干涸的血迹,以及他体表那层若有若无的暗紫色光晕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,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庆幸。
“谢天谢地…你小子…命真他娘的硬!”赵铁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一步跨到平台前,动作却依旧保持着警惕,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狼藉的环境和昏迷的鹰眼、大白牙。“外面…外面他妈的彻底乱套了!教宗那老怪物…好像真被你小子干掉了!整座尖塔的精神力场全崩了!那些穿紫袍的疯子信徒,有的疯了自相残杀,有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…我是趁乱从一条废弃的维修通道摸进来的!外面全是教廷的残兵败将和闻着血腥味赶来的怪物,这里不能久留!”
他语速极快,一边说着,一边已经俯下身,动作麻利地检查冷锋的身体状况。他的手指搭在冷锋的颈动脉上,又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冷锋体表那层暗紫色光晕,感受到那股坚韧的排斥力,眉头紧锁。
“伤得太重了…肉体濒临崩溃,精神波动也乱得一塌糊涂…但还有气!”赵铁柱迅速做出判断,随即看向旁边重伤的鹰眼和大白牙,眼中闪过一丝肉痛和决绝。“妈的,这两个家伙也…算了!老子欠你爹的!”
他不再犹豫,迅速从腰间一个同样沾满污垢的皮质战术包里,掏出两个……**散发着……微弱……绿色……光芒……的……、……如同……凝胶……般……的……小瓶子**。
“这是…基地覆灭前,我拼死从‘生命摇篮’实验室废墟里扒拉出来的最后两瓶‘生命原浆’…本来是留着保命的…”赵铁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,但动作却毫不犹豫。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,一股极其精纯、充满生机的能量气息瞬间弥漫开来。
他先是走到鹰眼巨大的狗头前,看着它紧闭的、流着血泪的眼睛,以及体内混乱的能量波动,咬了咬牙。“傻狗,便宜你了!”他捏开鹰眼的嘴巴,将一瓶散发着浓郁生机的绿色凝胶……**小心翼翼地……灌……了……进去**。
然后,他走到蜷缩在晶簇碎片上的大白牙身边,看着它布满裂纹的钻石硬壳,叹了口气。“你这流氓兔子,本事不大,胆子不小…”同样捏开大白牙的嘴,将另一瓶生命原浆灌了进去。
做完这一切,赵铁柱迅速回到冷锋身边。他看着冷锋体表那层坚韧的精神屏障,眉头紧锁。“小子,我知道你可能还有点意识,听得到!你这层乌龟壳太碍事了!我带你走,你必须把它收起来!不然我碰不到你!快点!”
冷锋的意识在剧烈挣扎。理智告诉他,赵铁柱是可信的!是父亲的老战友!是多次救过他的人!但在经历了教廷的背叛、九皇的算计、红颜知己的惨死之后,一种深入骨髓的警惕和不信任感,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。尤其是现在,他本源破碎,新生的精神屏障是他唯一的依仗!收起屏障,等于将自己的生死完全交到别人手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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