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诈一笔?
嘿,自然是敲诈一笔。
这祸事分明是静虚子师门一手酿成的,如今牵连到了自己,若不趁机从中捞上一笔,他又岂能甘心?
否则的话,今晚本该只是寻常一夜,他或许还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。
当然,前提是,先挺过这一夜。
倘若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,那之后的一切也就无从谈起了。
人都死了,还提个什么未来啊!
江河心中念头翻涌,脚下却毫不迟疑。
他运转神风步,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,在夜色中疾驰向祠堂。
祠堂周围死寂一片,几乎不见半点声息。
唯有的一位,也就是那面容惶恐的黄衣老头。
他正站在祠堂之内,满脸不安地抬头望着外面那场惊天动地的激战。
江河刚到祠堂前,便一眼瞥见了那黄衣老头。
他二话不说,罡气瞬间灌注于手中长刀,寒光一闪,刀锋已带着凌厉之势直劈而下。
“噗!”
黄衣老者仿佛还未反应过来,头颅已被一刀斩落,鲜血喷涌而出,洒落在寂静的祠堂之中。
【资质+8】
嗯?
江河看着这种场面,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。
如此轻易的便被他杀死了?
话说虽然这家伙资质很低,可看其实力却也颇为不差啊!
按照江河估量,怎么说其手段也是能给大多感气境界的武者增添一些麻烦了。
“也对,看其使用手段,或许就不是他正经修炼得来的力量。”
江河又想到这黄衣老头刚才用的那种诡异力量,莫说是正经武者,便就是魔道武者,也没这种诡异的状态。
邪祟!
江河想了一下,还是觉得邪祟这个名字更为符合黄衣老头的状态。
摇了摇头,江河目光扫视四周。
静虚子说要将红果放在长明灯中,他可得看看这个长明灯到底在哪里。
可这一望之下,他的眼神却渐渐变了,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意味。
祠堂中心摆放着一个破旧的神像,神像腹部还被挖出了一个小洞,也不知到底放了什么东西。
除此之外,神像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。
而怪异的地方其实是在神像的左侧,那里有……
一堵墙!
就很突兀的一堵墙,横在祠堂内室,仿佛这堵墙是专门为了抵挡墙后的某些东西。
江河朝着墙后走了两步,看着面前深深凹陷下去的洞口。
“祠堂四周都没有所谓的灵牌与长明灯,难不成是在这洞里?”
他低声自语,心中隐隐觉得有这种可能。
至于这个洞是怎么产生的,或许跟上面两位强者之间的动手有关?
那两位既然能飞,至少也是先天武者才能参与进去,他这个小身板可不会想着过去战斗。
他回头朝半空望去。
银白色的剑气依旧与漫天黑雾纠缠碰撞,一时之间难分胜负。
江河没有犹豫,身形一闪,纵身跃入那漆黑的洞口之中。
……
半空中。
冲霄道人猛地回头,眼神惊疑不定的看向祠堂。
他能感受到黄衣老头的生命消失了。
是那个武者?
那个叫任平生的武者?
他心头顿时涌起一抹不安与焦急。
归寿灯是他计划的关键。
他使了特殊手段,让归寿灯的灯芯变得微弱,让福寿村的封印得到松动。
但他并不打算彻底解除封印,那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仅仅只是松动,便已经足够满足他的目的。
而且便就是如此,那归寿灯的力量也时刻影响着他,让他不得不驱使黄衣老头筑了一堵墙隔绝掉那归寿灯的光芒。
至于直接毁掉,或者移动位置,都不行。
冲霄道人这十几年中试过无数次办法,但十全十美的,也只有这种。
他必须是在祠堂中心,才能完美的达成自己的计划。
“那任平生是你派进去的?”
他怒声质问,眼中闪过一抹杀意。
静虚子略一沉吟,已然明白那位任少侠多半已经潜入祠堂,他微微一笑,语气平静:“不错。”
虽然过程略有出入,但结果一致。
“你这个混账!”
冲霄道人气急败坏,转身就要往祠堂方向冲去。
若让那任平生拿到归寿灯,他的全部布局都将付诸东流。
可静虚子又怎会放任他离去?
任少侠正在下面前往稳固封印,他只需盯紧眼前这位离经叛道的师门叛徒即可。
况且,一番交手之后,他对于这位师叔的状态已经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。
实力极强!
但静虚子心中清楚,自己并非没有胜算,甚至……
有机会将其斩杀于此。
他再次挥剑而出,一道耀眼白光横空截下,将冲霄道人逼退。
冲霄道人面色狰狞,怒目而视:“区区晚辈,也敢拦我?真以为老夫没有手段灭你性命?”
“师叔若是真有此心,不妨放手一试。”
静虚子神情淡然,手中长剑轻颤,寒光凛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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