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真人满意地点点头,继续逗弄着怀里咯咯直笑的小墩墩,捏捏它的小胖手,又摸摸他的小小肚肚,玩得不亦乐乎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丢了几本无关紧要的册子。
棠溪尘看着窝在沙发里逗娃的老头子,无奈地走过去:“师父,您知道的,总该说说吧?”
凌真人此刻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将怀里咯咯笑的小墩墩轻轻放在旁边沙发上,小茗茗立刻飞过去挨着小墩墩坐下。
他端起小茗茗泡的茶,抿了一口,神色难得认真了几分:“我知道的,大概和黑无常和白无常的差不多。更深的内情,确实不清楚,反正也不是什么天下大乱的大事,就是他和小阿厌的事还有他和阴司的事。”
他放下茶杯,宽大的袖袍一拂,一道乌光闪过,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出现在他掌心。
令牌散发着一种内敛却无比厚重的守护气息。
凌真人手腕一抖,令牌便化作一道乌光,稳稳地落入陆厌手中。
“拿着,”凌真人的目光落在陆厌身上,带着一丝长辈的郑重,“你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。此乃‘玄冥守心令’,能替你挡三次必死之劫。除了天帝亲自出手,或者……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微妙地扫了一眼棠溪尘,似乎想到了什么,改口道:“……反正这方世界,能强行破开此令伤你本源的,只有几个。”
陆厌握着这入手微沉,触感奇特的令牌,心情有些复杂。
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师父,还送了如此重宝,感觉……很奇怪。
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归属感,更多的是一种茫然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棠溪尘,棠溪尘感受到他的目光,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,随即看向凌真人,问出了关键问题:“他既然知道阿厌有难,也知道那叛徒的威胁,为何不直接出手解决?以他的能力,处理一个叛徒,还是他的徒弟,这并非难事。”
凌真人叹了口气,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:“他有他的难处。天道运行,自有其则。那叛徒之事,牵扯甚广,背后更是……天道不公之处,积弊已久。天帝与大帝他们,都在忙着‘正规则’,梳理天地秩序,修补法则漏洞,分身乏术。这才是根本。”
他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:‘更何况,某个关键人物还没真正归位,他们就更得费心费力维持平衡了……’
他看向陆厌,语气缓和了些:“小灵泉……哦,小阿厌的事,大帝并非不闻不问。之前也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,只是天地太大,规则混乱,加上……他们确实太忙了。”
这算是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师父解释了一句。
陆厌拱手:“我明白了,多谢师父告知。”
凌真人点了点头,解释完这些,他似乎也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了。
他站起身,身影开始变得有些虚幻。
棠溪尘看着自家师父,再看看陆厌手中那块一看就非同凡响的令牌,忍不住嫌弃地啧了一声:“看看我家阿厌的师父,再看看您……”
凌真人本来要消散的身影瞬间凝实了一点,气得胡子又翘了起来:“你好意思提!你个小没良心的!当年为了稳固他的魂魄,让老头子我赔了多少压箱底的天材地宝出去!连阎王殿的墙角都快被我撬秃了!你赔我!赔我!”
陆厌连忙躬身,对着凌真人即将消散的身影郑重拱手:“多谢师父援手之恩。”
凌真人看着陆厌恭敬的样子,又看看自家那个只会气他的徒弟,哼了一声:“行了行了,走了走了!眼不见为净!”
他最后伸出手,飞快地捏了捏小墩墩肉乎乎的小脸蛋,又轻轻碰了碰小茗茗头顶的小叶子,“两个小家伙,再见啦!”
话音未落,身影已彻底消失不见。
白寻和竹念也消化完了功法带来的震撼,向棠溪尘和陆厌点头示意:“我们也回去闭关参悟了。”
他们看向沙发上两个小家伙,“小墩墩,茗茗,乖乖的。”
小墩墩拍着小胸脯,一脸认真:“宝宝能照顾茗茗!哥哥们放心!”
白寻和竹念笑了笑,也各自回房,关上了房门。
大厅里只剩下棠溪尘、陆厌和两个小家伙。
棠溪尘牵起陆厌的手:“我们也上去。”
回到四楼属于他们的房间。
门一关上,隔绝了外界。
陆厌看也没看,直接将那块沉甸甸、意义非凡的令牌塞进了棠溪尘左耳的黑色耳坠里,在他看来,再好的保命符,也没有待在哥哥身边安全。
重要的东西,就该放在哥哥这里。
做完这个动作,他转身,猛地将棠溪尘按在门板上就吻了过去!
棠溪尘微微一愣,随即眼中漾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。
他一手环住陆厌的脖颈,一手扣住他的后脑,化被动为主动,加深了这个吻。
唇齿交缠,气息交融,将所有的担忧,思念和此刻的安宁都融了进去。
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,才稍稍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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