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七五年春节过后,积雪尚未化尽。
沈浪和沈涛来到了九十五号院的两间旧房这里。
这两间东厢房这几年是爷爷奶奶在这住,如今为了给沈涛结婚腾房,老人已搬去斜对面沈浪的那座小的四合院。
这两间屋子前些年爷爷奶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修整过一遍,现在可以直接入住也不需要重新修整了。
哥俩拿了个洗脸盆打算去中院接一桶水好好的擦擦屋子里的灰尘。
刚一出门,对门的三大爷阎阜贵就凑了上来,虚情假意的说道:“涛子这是要结婚了?恭喜恭喜啊。那可得好好的摆两桌,到时候叫上三大爷,让三爷也沾沾喜气啊。”阎阜贵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沈涛的肩膀。
阎阜贵知道沈浪的厉害,不敢和沈浪直接对线,只能转向有些木讷的沈涛说道。
然而沈浪可不给他这个机会,直接笑呵呵的和沈涛说道:“涛子,你看看三大爷这么多年还是始终如一,一点都没变。”
阎阜贵还以为沈浪听到自己祝福沈涛的话,让沈浪高兴了呢,回了一句。“嗨,你们还不知道你们三大爷的为人吗,关心关心涛子那不是应当应分的么。”
沈涛在旁边看着阎阜贵在那自娱自乐,像看傻子一样看他,这三大爷这语文老师当的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?“三大爷,我哥的意思是你还是那么始终如一的‘抠’,爱占便宜。”
这话让阎阜贵的笑容开始凝固,没在搭话就悻悻的就转身回了自家的屋内。
正月初八,婚日。
九十五号院里,大部分邻居是朴实善良的。像前院的王大妈,一早就送来一对崭新的红枕头套;中院的李师傅帮着张罗桌椅板凳;后院的赵老师写了红彤彤的喜字和对联。他们的善意,让这小小的婚礼充满了人情味。而沈家也不吝啬,凡是送来祝福或者帮忙的都给送了一斤瓜子和半斤喜糖。
日上枝头,温婉她穿着一件八成新的、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枣红色灯芯绒外套,这还是苏晚晴悄悄把自己结婚时的好衣服改了改送她的。
温婉的头上别了一朵小小的、鲜红的绒线花,是温母熬了好几个晚上,用糊火柴盒攒下的一点点钱买的红毛线,一针针勾出来的。她的襟口还别着沈涛熬了几个夜晚雕的木海棠。
接亲队伍刚进屋内,温家五个弟妹的视线便黏在屋中桌子上——瓜子奶糖、苹果、甚至罕见的橙子!
温家带来的嫁妆很微薄,却情意深重。一个温父用厂里废弃的边角料亲手打制的结实木脸盆架;一个温母用糊火柴盒攒下的花花绿绿的纸壳,精心糊裱、刷了好几遍桐油的“百宝箱”;还有一小包用红纸仔细包着的、温母几乎舍不得吃的几块水果糖。
当温母红着脸,局促地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时,沈浪的母亲紧紧握住了她的手:“老姐姐,这就够了!心意最贵重!两个孩子好,比啥都强!”
宴席在逼仄的屋里展开。
沈浪亲自掌勺,肥肉熬油渣的焦香勾得全院孩子扒窗台。
酒过三巡,气氛正热烈。沈浪站起来,清了清嗓子。
他先是对温家父母郑重地说:“叔,婶,小婉进了我们沈家门,就是我的亲妹子。以后涛子要是敢欺负她,我第一个收拾他!”
沈浪的话引来一片笑声。接着,他话锋一转,看向温家那几个半大的小子,最大的十五,最小的十岁。
“叔,婶,我知道家里困难,弟弟妹妹们都是好孩子,能吃苦。我沈浪没啥大本事,但在沈家裕砖厂和玻璃厂,还能说上两句话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温家父母骤然屏住的呼吸和孩子们懵懂又期待的脸,“我琢磨着,老大也挺大了,身子骨结实,要是愿意,下个月就能去砖厂,先从学徒工干起,学门手艺。老二年纪小点,但人机灵,玻璃厂那边有个库房保管的活儿,跟着老师傅学学记账、管料,风吹不着雨淋不着,也挺好。你们看,成不?”
话音一落,整个屋子都安静了。温父的嘴唇哆嗦着,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。
温母的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,不是悲伤,是巨大的、不敢置信的惊喜砸晕了她。
沈家老大不仅给自家女儿找了一个正式工作,从农村调回城里,还要给两个儿子安排工作。
这在他们看来,简直是天上掉馅饼!这不仅仅是两份工作,这是给了温家两个顶梁柱的希望,是彻底改变这个贫困家庭命运的大手笔!
温父猛地站起来,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,眼圈通红,对着沈浪,声音哽咽:“浪…浪子…这…这让我们家怎么谢你啊!这恩情…太大了!”
几个大点的孩子也明白了,激动得脸通红。
沈浪赶紧扶住温父:“叔,快坐下!一家人不说两家话!小婉是我弟媳妇,她的弟弟,也是我弟弟。咱们以后的日子,一起往好了奔!”
这一刻,屋里的温情和感激几乎要溢出来。沈涛看着哥哥,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依赖。
温婉更是泪水涟涟,看着沈浪,轻声却无比坚定地叫了一声:“大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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