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骁的瞳孔在防毒面具后骤缩。三分钟前还说着荤话的副队长此刻正用密封袋打包尸块,橡胶手套沾满黄绿色黏液。
"全部送去焚化炉。"唐骁扯开领口的麒麟纽扣,"特别是颅腔和腹腔,记得用喷火器过一遍。"
脚掌的畸形特征太醒目——那些因为长期穿着人字拖变形的脚趾,明晃晃昭示着他们大阪口音的出身。
"有意思。"唐骁的军靴碾碎一节指骨,"要么是盗墓撞了邪,要么......"他忽然轻笑,"这帮杂碎在给老子送行为艺术展门票。"
最后一节车厢门锁挂着京都寺庙求来的御守。当唐骁的枪托即将砸碎木门时,戴玳瑁眼镜的 突然横 来,罗盘指针正在疯转。
"唐老板,"陈半仙的檀木串珠缠住突击步枪,"您听过活人桩吗?"
《诡棺专列》
"最后一节车厢,和前几个有什么不同?"
张沐白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同伴。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,示意众人观察末节车厢。
金属舱门明显经过特殊加固,焊接痕迹在冷光下泛着青灰色。角落里,苏蔓歪着头看向陆沉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腰包。
"前几节都是普通石木椁。"陆沉突然捏了下苏蔓的脸颊,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,"有些连椁都没有,只有单棺,规格很低。"
他踢了踢脚边的编号铭牌,"这些数字越小,代表棺椁等级越高。前面那些..."
"都是陪葬品。"
陈墨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:"不愧是摸金传人。"
监控室的蓝光映在陆沉侧脸。这个名号在圈子里就像黑卡,谁都愿意结交持卡人——毕竟跟着他们总能找到值钱的玩意。当然,他知道陈家不缺钱,眼前这位玄学世家公子,恐怕更想探讨《撼龙经》里的秘术。
"主棺!现在能开吗?"苏蔓拽着陆沉的战术背心。三个月没下斗,她连 都快盘出包浆了。
陆沉转向张沐白:"张队,让我们活动下筋骨?"
长沙九门各有地盘,这趟专列毕竟是张家的。虽然挂着特别顾问的胸牌,该有的规矩不能坏。
"注意安全。"张沐白按下耳麦。他没理由拒绝——既是给摸金搬山面子,也想亲眼看看传说中分金定穴的本事。四大派像悬在倒斗界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没人不想掂量它的重量。
苏蔓已经摸出探阴爪,金属碰撞声在车厢里荡出细碎回音。
都市 ·鬼车夜行
霓虹闪烁的长沙站台,陆远山单手插兜立在阴影里,身后跟着穿旗袍的苏曼、戴金丝眼镜的程七。三人目光灼灼盯着车厢入口——传闻中神出鬼没的摸金传人,终于要现真章了。
方晏漫不经心牵着花灵踏入末节车厢,指尖触到锈蚀铁门的瞬间,袖口银铃轻响。
封闭车厢像个巨型铁罐头,唯一的光源是门缝里漏进来的惨白站台灯。前半截散落着潦草的设计图,后半截则被巨型铁笼占据。笼门大敞,中央石棺周围横七竖八躺着武装分子,冲锋枪还挂在肩上。
这些 很新鲜。没有弹孔,只有野兽般的撕咬痕迹,血泊在钢板地面凝成暗红色镜面。最诡异的是他们的表情——每张扭曲的脸都定格在极致惊恐的瞬间,仿佛临终前目睹了地狱图景。
"有意思。"方晏用鞋尖拨开一截断指。从陆远山踹开车门那刻,他就闻到了熟悉的腐臭味——像地下停尸间冷柜突然断电后涌出的气息。能在正午散出这种尸臭的玩意儿,绝对是个狠角色。
记忆里这趟列车本该是无害的,但现在棺材板下传来指甲刮擦声。或许是包里那方青铜印惊扰了长眠者?无所谓,他正手痒。
自从上次在湘西废了那只千年血尸后,他遇到的尽是些恶心玩意儿:会爆浆的人形虫蛹、能寄生脑髓的荧光水母、吃下去会在内脏里筑巢的尸蟞......最憋屈的是在云南那次,被团黑雾追着跑了三里地。
现在,他终于要见到正统派选手了。
"是跳尸!"
身后传来程七的低声惊呼。陆远山已经转身对耳机下达指令:"清场,所有非嫡系人员撤出半径五百米。"他瞥见 腕间的樱花刺青,眼神骤冷——这些可不是普通盗墓贼。要是让外界知道列车上同时出现境外势力和超自然生物,明天长沙股市就得崩盘。
张锐二话不说,扭头冲出车厢。
“还真有货!”
陈默走近石棺,笑意越来越浓。
值了,里头躺的是真东西。
“嚯,还是哨子棺,稀罕啊!”
林小染凑到陈默身后,打量起那口诡异的石棺。棺身和棺盖之间浇铸了一圈铁水,封得死死的,唯独棺盖上留了个拳头大小的孔洞。
老把戏了。
古时候世道乱,风水破了,死人容易变粽子。碰上养尸地或者阴气重的棺材,没两把刷子的土夫子就会熔了兵器,铁水封棺,断了凶物的路。再在棺盖上开个洞,单手进去摸货。万一里头有诈,还能断臂保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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