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走伏特加时,安娜发现后备箱里的软垫不平。脑中灵光一闪,手指向下一掀。
“钥匙?!”
想捡钱的安娜,满眼失落。
西弗勒斯憋笑,“或许福尔摩斯能凭借钥匙找到宝藏。”
安娜嘟嘴,手指勾着钥匙圈圈细看,“......莫里亚蒂也能!”
“......小巧.......精致,这个花体字母‘LYD或许是‘LIOYDS’的缩写。”,安娜眼底浮起金光,嘴角笑意加深,“这把钥匙,有99%的可能是伦敦劳埃德银行保险柜的。据我所知,这种保险柜,都是不记名的。”
西弗勒斯骇笑,“这算哪门子的保险柜?银行打算监守自盗吗?”
“这……你就外行了。”,关上后备箱,她走到驾驶位翻座椅,“伦敦可是有不少人需要藏‘密钱’,‘不记名’就是为他们专设。”
她拉开座包,抠出一个暗盒。没有找到车主的‘私房钱’,只有一堆大小不一的公章。
“米高梅……”,安娜喃喃自语。
“我有个无脑推理……”,她对西弗勒斯露齿一笑。
“大卫?费南多!”,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这个骗子,害布莱迪远走他乡。”,安娜眼露凶光,“不挖空他的‘密钱’,上帝都要叹气。”
“上帝为什么要叹气?”,西弗勒斯纳闷。
安娜正色,“因为耶和华说,这六样东西,连神都憎恶:骄傲的眼睛、撒谎的舌头、流无辜人血的手、图谋恶计的心、飞跑追猎的腿、说谎言的假见证人。骗子大卫至少占了其中四样,而我就是神对他降下的罚……”
西弗勒斯骇笑,“黑吃黑,就黑吃黑……装什么耶和华代言人。”
“唔……”,安娜微笑点头,“还没傻透,那……”
“谁在那儿?!”,两个蹒跚的身影从远处走来。
“你瞎喊什么?”,其中一人低声斥责。
另一人回道:“为了打草惊蛇!我的车一般人发现不了,保险起见最好先声夺人。命总比钱贵重。”
“什么叫一般人发现不了……你那辆骚包车,只要不瞎,都看得出不是报废车。”,同伙嘟囔反驳。
“还真是他!”,安娜眯眼瞪着走近的‘死胖子’,“这才几个月,他就从‘人模狗样’胖成‘人模猪样’。”
西弗勒斯回忆大卫?费南多的容貌,依稀能在那张肉囔囔的脸上找到重影。
她眼真毒,嘴也毒……
“一般人发现不了???”,费南多的同伙变脸,“车门都叫人卸了……”
费南多抖着面皮,强撑道:“车……不重要......钥匙在就行。”
“在吗?”,同伙冷眼。
站在后备箱前久久不语的费南多,吐出一句:“不知道保险箱号码,拿到钥匙也没用。”
“光知道保险箱号码,没有钥匙不也没用。”,同伙逻辑满分。
费南多垂头,半晌儿忽道:“银行有备用钥匙,可以……”
“得了吧!能从银行盗取备用钥匙的人,根本不需要钥匙……”,同伙转身,“钱不是你一个人的,你自己掂量着办。这事我得告诉……”
砰!
同伙的后脑勺被费南多砸了一榔头。瘦长的身子晃了半圈,软倒在地,口中含糊道:“你……”
“这事只能你扛下来。”
费南多丢开榔头,抬手揪下一根自己的头发丢入一个玻璃瓶中。顷刻间,头发被药水消解。
“大卫?费南多被同伙裘克灭口!”,捏开同伙的嘴,药水尽数倒入。
眨眼间,躺地的瘦子变成了胖子,五官、身材、发型统统复刻凶手。
“人死了,复方汤剂也不失效?”,安娜看得目不转睛。
西弗勒斯道:“如果生前喝下,且死前药效没过,那么尸体将永久复刻原型。”
“魔药的神奇,果然远超想象。”,安娜嘴角抿直。
看见费南多哼着小调去捡榔头,她眼神渐暗,声音渐冷,“虽然他的同伙一定不无辜,但我基本确定神厌憎的六样事,大卫?费南多至少沾五样。”
“你要……”,西弗勒斯刚吐两字,看见安娜把昏迷的同伙拖入空间。
看着汩汩冒血的后脑勺,西弗勒斯建议,“撒点白藓。”
安娜把药瓶丢给他,转身对前方的胖子甩出一道空刃。原本浓密的头发,现在成了秃瓢。
“谁?”
灵活的胖子迅速转身,转眼发现替死鬼消失,顿时吓得两腿颤颤。
刚想抬腿,鞋尖被齐齐切掉。要不是因为脚胖,鞋子买大一码,他的大脚趾头指定不保。
“别动!”,安娜举着变声玩具,站在费南多背后,“除非,你想人头分离!”
“你是谁?”,费南多强忍扭头看一眼的冲动。
“裘克是老大的心腹……你这是赤裸裸的背叛。”,安娜演得似模似样。
费南多声音颤抖,语调哀求:“我这是走投无路……我在银行还有一笔钱,全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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